本人19年因侵犯公民信息罪被看守所警察叔叔逮捕了,當天取保。20年11月9日收監,26日開庭量刑四年罰金3萬。
21年2月9日投勞,在看守所待了整整3個月后才被送至監獄。作為親歷者我給大家詳細講述一下,從看守所移送至監獄到底要經過哪些流程?
21年正月初八,我從看守所被帶了出來。只聽到看守所的鐵門“吱呀一聲”,在寂靜又寒冷的冬夜,只聽到些許雜亂又急促的腳步聲。隨著腳步的起伏,我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腦子里啥想法也沒有,所有感覺模糊成了一片。耳邊傳來的不是北風呼嘯的聲音,而是沉重的鐵鏈摩擦聲和身旁押解警官的低語。整個過程中,我一直低著頭沒敢往回看,直到看守所的鐵門再次吱呀一聲關上。
我這才感覺到,真的要被送到監獄去服刑了,不知道家里人知不知道我的消息,到時候怎么才能再次聯系上他們。我的心情很沉重,隨著看守所的大門一起鎖在了那堵高墻內。
說實話,我害怕的并不是那座監獄,而是自己無法控制的未來。送去監獄的路上沒什么特別的,車窗全部都封死了,根本看不到外面任何景物。押解我們的車共有好幾輛大巴車,在高速服務區停了大概10分鐘左右又繼續往前開。
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車開了多久,到監獄的時候,天空還是陰沉沉的,微微下著小雨,仿佛天氣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日子感到沉重。
到了監獄門口,黑暗中隱隱約約看清那座建筑的模樣。黑色的大門,米白色的高墻,上面筑著鐵絲電網,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看到這個陌生的環境,我的腳步還沒踏進去,就感受了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壓迫感。
所有在押人員被喊下車,列隊站好。站在監獄門口的警官向我們走來,臉上沒有表情,眼神也沒有任何波動。
押解完成后,負責押解我們的警官走了,我們被監獄的管教帶到了監獄醫院,做了一系列的體檢。負責體檢的是監獄里的事務犯,想要從他的眼神里看出點什么,但是無一例外都避開了,他們都拒絕與我進行眼神交流。
整個體檢過程中,全身的衣服被拔光,被人像對待物品一樣全部看光,由內而外。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但是又毫無辦法,只能期盼時間快點過去。
做完體檢后,我們又走到走廊的盡頭,地上放著一堆新犯的衣服。那些事務犯叫我們每個人站在一堆衣服的面前。
一聲“換衣”令下,我們就開始齊刷刷地換上囚服,行動不便的動作慢的都會挨罵。換好衣服后我們站好隊列,排整齊。接著警官開始發話:刑期2年以下的站左邊,2年以上的站右邊。
毫無意外,我被分到了長刑犯的入監隊。監舍里面只有一個窗戶,與看守所相比實在好太多了。每個人都有獨立的床位,上下鋪,不用再人挨著人睡了。
看到房間的墻壁上掛著監獄的標語,也就是靈魂三問。相信進去過的人都知道這老三句,即使不睡覺答案也要刻在腦子里。
你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來這里做什么?這幾句話,很無情又很現實的幾句話,感受到未來真的要在這里面度過很漫長的一段時光了。外面的世界和我無關,那個曾經自由的我,永遠也回不來了。
入監隊里每個監舍都有一個組長進行行為養成教育。組長讓我們面對墻壁站好,不許交頭接耳,整個房間內沉默,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走廊里偶爾傳來的腳步聲。這一切是如此的沉默和孤獨,每一分一秒都是對精神上的折磨。
由此我就開始了我的四年服刑生活,有時我會想起外面那些曾經陪伴過我的人,盼著家人能夠趕緊知道我的消息,給我寫來一封信也好。這就是我初到監獄的第一天,無聲也無情。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