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馳從他的早期作品,就開始用喜劇的方式解構行業套路,到了創作高峰時期,雖依然延續無厘頭風格和解構手法,但在思想深度、內涵表達和人物刻畫上都上升了新階。
驚喜的是,今夏,電視劇《書卷一夢》很好地傳承了星爺這份精髓。
作為一部輕喜風古偶,《書卷一夢》開篇呈現出一種“好癲的橫屏大長劇”觀感,待觀眾入局,面對“劇本制霸、一集八百個名場面”的甜寵劇本時忍俊不禁,隨著劇情遞進,才發現它其實是一部“制作精良的古偶天花板”。
自6月26日上線以來,《書卷一夢》熱度迅速攀升——開播僅26小時站內熱度即突破9000,隨后連續七天蟬聯貓眼全網熱度總榜榜首。這部劇的“dian”,分明是“顛覆”的“顛”。
憑借新穎的內容表達獲得熱度認可,更以反套路的創作態度打破行業固有模式,打響一個清晰的創作信號:當下的劇作,必須順應年輕人的審美期待,“勿再保守”;它以年輕觀眾和書粉群體熟悉的各式花樣“甜寵爆梗”激發共鳴,又借用女主視角置身劇中劇搞笑解讀,引領這一圈層話語權。
在輕喜劇的外殼之下,《書卷一夢》更搭建了結構扎實、邏輯清晰的內核——融合了短劇效率與長劇質感的敘事節奏,同時展開對“套路”的反向利用和結構革新。
-內容邏輯反套路-
以舊寫新、破中有立
由于多維熱度的高位表現,《書卷一夢》自上線以來,憑借內容強勢展現出對不同圈層觀眾強吸附力。
它,“革”的是什么新?這背后,其實是劇作在內容上層層遞進的三重邏輯。
首先,是《書卷一夢》對古偶的突破與重構。
劇集剛開篇,就顛覆傳統,前兩集節奏緊湊、笑點密集,以“十八線女演員宋小魚(李一桐飾)與頂流男星南楓(劉宇寧飾)搭戲”的現代劇組背景切入,劇組內話語權的不平等催生出“三角戀互捅劍陣”等荒誕劇本設定。當宋小魚意外“穿書”成為女主宋一夢,她便在接親現場開啟了體驗“一百零八種死法”的求生之路。
編劇運用“男主開雙號”、“女友和情敵聯手策反小號刺殺大號”等戲中戲橋段,不斷顛覆觀眾預期,營造出強烈的解構趣味。“穿書”的宋一夢利用現代思維識別并“反制”古偶套路(如“女主受傷男主必救”定律),也大幅提升了劇集的新鮮感與觀眾粘性。
劇作的第二重創作邏輯,是打破了古偶人設的單一性。
正如男主所言“世界上的事并非你表面上看到的這樣”,哪怕從女主的“全知視角”也能感受到男主與男二在劇中呈現出的第一形象,于劇情推進中不斷豐滿、反轉。
而宋小魚在成為宋一夢之后,讓原劇本中的“工具人女主”獲得了全新的成長路徑與逆襲空間,蛻變為靠智慧與感知改寫命運的“真·大女主”。
編劇在這部劇里不再滿足于古偶常規的情感設定,而是借助“劇中劇”架構不斷挑戰觀眾的慣性思維,帶動觀眾的思緒一直在意猶未盡地在跟隨人物成長路徑走。
第三重創作邏輯,則是《書卷一夢》在與觀眾之間的對話層面上,直接超越了所謂的“打破第四面墻”,實現完整的“沉浸式群像狂歡”。一開始,女主是嘴替,后來劇中的觀眾和真實觀眾視角完全打通——當男女主同人文小說《南柯一夢》《京城絕戀》風靡京城,彈幕說:“感覺這群CP粉在演我”。
當角色演的是觀眾、說的是觀眾、命運的選擇也和觀眾同頻共振,這部劇真正實現了與觀眾的代入感與共鳴最大化。
它好玩、好看、好笑、智商在線,同時又以舊寫新、破中有立,腦洞成文的反套路,再加上“古偶基本盤”的扎實過硬,劇中沒有一處敷衍糊弄的劇情。因此,《書卷一夢》以極致的誠意與完成度,方成為今夏熱度與口碑雙贏的黑馬之作。
-古偶角色的覺醒-
“我的劇本我做主”
輕喜為表,現實為里。
有觀眾表示,第一遍追《書卷一夢》是被搞笑情節、高顏值演員和CP感吸引;而第二遍再看時才意識到,這部劇并未止步于表層的娛樂,而在內容深處藏著現實關照。在眾多古偶劇劇情略顯蒼白、缺乏討論空間的當下,它顯得尤為特別。
正如周星馳的喜劇實質是結構現實主義,《書卷一夢》同樣以輕松詼諧的形式包裹嚴肅議題。它的“輕喜”只是包裝,內里則是對現實結構的拆解與再構。
女主角宋一夢的魅力,正源于她身上那種“身在古言中,行為現代人”的矛盾張力。編劇通過她打開了現實語境在古偶中的個體表達:探討自由意志、身份規訓、情感關系中的權力邏輯,也隱含對當下“內容營銷”“審美規訓”等的社會議題。
更值得玩味的是,《書卷一夢》潛移默化地將這些現實感內容,在輕快劇情包裹下悄然釋放,反而構成了這部劇真正的厚度所在,也構成劇作對女性角色塑造的突破:
宋一夢穿書后迅速掌握規則,財富自由就及時行樂,面對“三位”有感情線的男性仍保持清醒獨立,不拘順逆只問本心,她的成長路徑精準映射當代年輕女性價值觀,引發深度共鳴。與妹妹宋一汀的深夜對酌,也跳脫了雌競的框架,唯有豁達與真情。
覺醒,是貫穿全劇的核心命題。
宋一夢是天然的“覺醒者”,而更令人驚喜的是男主——劉宇寧一人分飾兩角的南珩、離十六,在多次聽到宋一夢提及“劇本”、“編劇”等概念后,他主動通過“謀害女主”等極端方式驗證自身行為的“設定性”,由此踏上理解規則、探究真相的“覺醒”之路。劇中妹妹宋一汀、二當家上官鶴等角色的覺醒跡象也已顯現,預示著未來劇情將圍繞角色們聯手“反抗劇本機制”,展開更宏大的命運抗爭。
這一故事的核心,極具思辨張力,因為“覺醒”的本質,是角色對自身命運主導權的爭奪——這種敘事邏輯,正呼應了當下年輕人的“自主意識”。
我們拒絕被社會規則、成功模板等單一標準定義與束縛,渴望打破“被寫好的人生腳本”,主動探索、定義并實踐屬于自己的價值與生活方式。“我的劇本我做主”,不僅是劇中人物的心聲,也成為觀眾內心的共同回響。
《書卷一夢》通過這一層“劇本自覺”的結構設計,為古偶劇注入了現實心理的深刻隱喻,進一步證明:即便是“輕”題材,也完全有能力承載更具普世性和時代感的人文思考,實現喜劇形式下的“重”表達。
-類型破壁-
古偶的煥新樣本
長期以來,古偶常用如下套路公式——
男女主必有家仇,拜堂必有搶親,金盆洗手必洗不成,法場行刑也定會聽見一聲“刀下留人”……
同時,我們也習慣將長劇與短劇視為兩套截然不同的敘事系統——
長劇注重人物刻畫、情感鋪陳與制作質感;短劇則依賴密集的“爽點”和快節奏反轉驅動情緒。
長短劇之間的節奏、情緒、人設乃至觀眾觀看習慣,似乎都有著天然壁壘。
《書卷一夢》正是對這些固有認知發起挑戰的作品——古偶,是時候煥新了。
于是,它在打破兩種“敘事壁壘”的同時,又反套路了古裝劇的固定“范式”——劇作既具備長劇所需的扎實質感和高級審美,也精準調動短劇節奏中那種“劇情高密度+情緒帶動”的爽感。不著痕跡地融合,在結構、風格、觀眾認知三個維度上完成了一次“破壁式重構”。
這不僅是一部劇的創新,而是一種對古偶敘事慣性、長短劇機制與當代觀眾 “快節奏”審美之間多重關系的系統性再思考。它將“類型改革”內化為結構語言,以反套路驅動內容,讓我們看到了古偶的全新可能。
如果《書卷一夢》能就此保持節奏與熱度到結尾,毫無疑問,它將成為洗牌古裝賽道的標桿作品。未來,其他類似作品將不可避免與之在內容和數據上進行對比。
《書卷一夢》作為一次主動的“古偶范式突圍”,不僅標志著內容端的革新實踐,也展現出愛奇藝對電視劇類型持續開發、投入與策略重塑的決心。
愛奇藝以平臺魄力和創新精神推出的《書卷一夢》證明,當內容真正實現對類型的重構與突破,回報不止數據,更會在口碑和行業中形成更深遠的影響力。
撰稿|月姝
策劃|文娛春秋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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