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丈夫的白月光同時被綁匪下了劇毒。
手握唯一解毒劑的丈夫選擇了白月光。
我被送去醫院治療,當了一年的植物人。
醒來后,他對我的第一句話是:“我們離婚吧,雅雅懷孕了。”
我一臉不解,問:“你是誰?”
對于我會醒來這件事,醫生們表現得很震驚,幾個醫界大佬輪流給我做身體檢查,直到發現我真的恢復了身體機能,他們不由感慨:“簡直是醫學奇跡。”
根據他們的說法,我不可能醒來才對,一輩子是個植物人,直到死亡。
復健的兩個月里,父母只來看過我一次,對于我的醒來,他們絲毫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反而問醫生,我的身體還是否還能懷孕。
得知醫生的肯定回答后,兩人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那次后,他們再也沒有來看過我。
我以為我會感到心寒,但我沒有。
早就絕望的人,又豈會有七情六欲。
出院那天,哥哥來接的我。
“雅雅身體不好,這幾個月總是喊心臟疼,你別怪爸媽沒有時常去看你,雅雅自小身體弱……”
說到一半,他發現我臉上沒什么表情,以為我在鬧脾氣,臉色變得不耐煩起來,“你能不能別總是跟自己的妹妹吃醋?”
他音量突然提高,我一臉懵,“怎么了?我在看外面那條狗,你看它,哭得真蠢。”
路邊有條一人高的哈士奇在嗷嗷大哭,四周的人圍著它笑。
我根本不在乎他說什么。
哥哥發現他猜測錯了,也沒有道歉,而是繼續說:“你住院的這一年里,雅雅身體也不好,你回去后別跟她慪氣……”
“好。”
沒等他說完,我立馬答應下來。
他說話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我只希望他立馬閉嘴。
他眉頭又是一皺,“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直視他的眼眸,反問:“為什么你這樣問我?”
他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算了,你還是別回家吧,雅雅這個月搬回家里住了,顧家那邊肯定有空房間,你過去那邊住,你跟顧家少爺好好談談,夫妻一場,實在不能過,就離了吧。”
我一臉茫然。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車窗。
是顧炎。
算是半個竹馬。
哥哥下車,跟他談了兩句,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哥哥打開我這邊的車門,讓我下車。
“正好顧家少爺來接你,你跟他回去吧,你們夫妻兩人的事,你們自己聊。”
顧炎似乎沒有耐心跟我聊,直接道:“我們離婚吧,雅雅懷孕了。”
我微微一愣。
或許是我沒有暴躁如雷,也沒有如潑婦一般大吵大鬧,更沒有哭天喊地。
冷靜得宛如在聽別人的八卦。
顧炎眼里的冷漠更甚了。
“算是我對不起你,離婚條件你盡管提,能滿足你的,我一定滿足你。”
“你說你是誰?我的丈夫?開什么玩笑,我有男朋友的,叫林希。”
我有點生氣了。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林希是我大學學長,為人很溫柔,根本不是顧炎可比的。
顧炎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咬牙瞪我:“林沫,別挑戰我的耐性,當年跟你結婚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我愛的人一直是雅雅,但凡你是有自知之明的,雅雅回來后,你就該讓出顧太太這個位置,就因為你一直在搞事,才會被不法分子盯上……”
啪的一聲。
我直接甩了他一個耳光,大聲呵斥道:“你腦子有病啊?我說了我有男朋友,你在吠什么東西?如果讓我男朋友誤會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炎被打得臉上出現五個指痕,一臉震驚地看我。
哥哥也驚呆了,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拉著我重新回醫院。
一通檢查下來,我什么毛病都沒有,按照醫生的說法,我昏迷時間太長了,忘記一些事,一些人很正常。
可偏偏我什么都記得,唯獨忘記了我跟顧炎結過婚這件事。
從醫院出來,我直勾勾地盯著顧炎看,一字一句道:“首先,我不喜歡你,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其次,現在民政局還沒下班,我們趕緊去把離婚證給領了,最后,請你滾出我的世界。”
哥哥還是第一次見我對顧炎如此厭惡,跟過去那個聽到顧炎二字,就會含羞一笑的我比,簡直是兩個人格,他小聲提醒我:
“你先別這樣,萬一你日后想起來了,你一定會后悔今日的選擇。”
我抬起頭,眼眸淡淡地掃哥哥一眼,語氣堅定道:“我不后悔。”
哥哥還想說什么,我打斷他:“我跟他離婚了,林雅才有機會從小三變成正室,你再勸,萬一我這會想起來了,你的雅雅可就沒有機會了。”
哥哥突然大怒,“那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這樣說她?”
“是你們說我跟這個男人是夫妻的,林雅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很顯然林雅就是小三,你們都沒有正確三觀的嗎?”
“還有,我也是你妹妹,復健的這幾個月里,我沒見過你來看我一次,爸媽倒是來過一次,他們的目的是問醫生我還能不能懷孕。”
“當時我就在想,他們為什么要問這個,現在看來,他們是早就知道林雅懷孕了,如果我失去了當媽媽的可能性,那他們就能找我不能懷孕這個借口,讓我卑微退場。”
顧炎的眼神沒有了最開始的攻擊性,以及冷漠,而是多了一分質疑。
“你真的忘記了我們結過婚這件事?如果你是想借失憶來引起我的注意……”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滿臉嫌棄。
“你沒有林希學長帥氣,也沒有林希學長溫柔,我為什么要選你當丈夫?我現在都要懷疑你們口中的結過婚是不是真事,我林沫的眼光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嗎?選你這種貨色當丈夫?”
顧炎眼里都要冒火了,咬牙道:“當初是你追著我滿世界跑,還用盡心機討好我的家人,如果不是雅雅出國了,我不可能娶你。”
我連連搖頭,下意識反駁:“不可能,我哪有這么賤,你跟林希學長比,他是鳳頭,你是雞尾,就算我死皮賴臉追一個男人,那也該是他,不可能是你!”
見我一而再地否認過去的事,并視他為恥辱,顧炎惱了,一副恨不得將我生吞了的模樣瞪我。
“行了行了,如果我們真的結過婚,現在去領離婚證就是了,多大點事,民政局起碼還有兩個小時才下班。”
我擺擺手,態度依舊滿不在乎。
“今天周六!”
最后,離婚證沒領成。
哥哥把我丟給顧炎,一個人走了。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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