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多年后,曾經(jīng)的日本特務(wù)大野泰治痛哭流涕。
大野泰治就是趙一曼入獄后遇到的審訊官,在戰(zhàn)犯管理所,他終于悔悟自己所做的一切。這個冷酷無情的劊子手,當年究竟犯下了怎樣的滔天罪行?
1935年11月22日清晨,珠河縣小西北溝一間破舊的房子里,響起了槍聲。趙一曼左大腿被子彈打斷,鮮血染紅了她的棉褲,敵人用梯子把她抬下山,換上牛車顛簸著進了縣城。
車輪在石頭路上咯吱作響,傷口劇烈疼痛,可趙一曼咬緊牙關(guān),沒有發(fā)出一聲呻吟。
當牛車駛?cè)胫楹映菚r,趙一曼猛地抬起頭,對著街上的民眾高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推翻滿洲國!”偽濱江省警務(wù)廳特務(wù)科外事股長大野泰治聞訊而來,他專門負責(zé)審訊抗日人員。
“你叫什么名字?”面對敵人的盤問,趙一曼編造了假話應(yīng)對。問為什么抗日時,她慷慨激昂地說:”我是中國人,除了抗戰(zhàn)外,別無出路!”大野意識到,面前的女人絕非等閑之輩。
連續(xù)幾天的審訊毫無進展,大野快要瘋了,對準趙一曼左腕的傷口狠狠抽打,又狠戳她腿部的傷處,想要問出來據(jù)點在哪里,人員有多少。趙一曼哪怕臉色煞白,冷汗直流,依然什么話都沒說。
大野后來回憶道:“趙一曼當時腿部受傷嚴重,傷口很大,流血過多,隨時有喪命的可能。”
即使面臨如此殘酷的折磨,趙一曼依然沒有屈服,還反問對方:“你說我是共產(chǎn)黨員,你把證據(jù)拿出來!”
為了獲得更多情報,敵人決定治療趙一曼,被送到哈爾濱市立醫(yī)院,派警察嚴密看守。經(jīng)過愛國醫(yī)生張柏巖三個多月的精心治療,她的傷勢逐漸好轉(zhuǎn)。在新環(huán)境里,她開始接觸看守董憲勛,向他講述抗日斗爭的意義:“我們的國家正在遭受侵略,每一個有血性的中國人都應(yīng)該站出來。”
經(jīng)過20多天的努力,趙一曼成功地爭取了董憲勛,接著又開始接觸新來的見習(xí)護士韓勇義。這個年輕的姑娘因為父親被日寇迫害而死,對侵略者充滿仇恨,趙一曼的人格魅力深深感染了小護士,這個姑娘發(fā)誓要幫助她逃出虎口。
1936年6月28日晚9時,看守和小護士把趙一曼背出醫(yī)院后門,坐上預(yù)先準備的小汽車。大風(fēng)雨中,他們連夜奔向抗日游擊區(qū),眼見就要逃出生天,6月30日清晨,在距離游擊區(qū)只有20公里的地方,她再次落入敵手。
這一次,趙一曼沒有機會逃出去了,重新回到哈爾濱拘留所的她,面對的是特務(wù)科特高股長警佐林寬重的親自審訊。敵人們用盡了各種酷刑,用鐵條刺腿上的傷口,往嘴里和鼻子里灌汽油,但她還是沒有泄露黨任何秘密,幫助她出逃的兩人,一個死在獄中,一個遭受了重刑。
一個月的審訊一無所獲,敵人決定處死趙一曼,1936年8月2日凌晨,在開往珠河的火車上,她知道最后的時刻到了。
想到遠在漢口的兒子,這個堅強的母親終于流下了眼淚,趙一曼向看守要了紙筆,顫抖著寫下了給兒子寧兒的遺書。
多年后,大野泰治被關(guān)押在撫順戰(zhàn)犯管理所,在寬大政策下,反思自己的罪行,還寫下懺悔書:我犯下了滅絕人性的罪惡。”他親手交出了保存多年的趙烈士的生前遺作,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懇請寬恕。
1956年,26歲的寧兒來到母親的殉難處,親眼看到了那封寫給他的遺書。他找來藍墨水,在小臂上重重地刻下了名母親的名字。趙一曼烈士是視死如歸的英雄,她的一生都是民族氣節(jié)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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