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歲是道坎,千萬別輕易辭職!”
這句職場人自嘲的話,在陳濤身上成了殘酷現(xiàn)實。
作為 985 碩士,陳濤在北京打拼 12 年,本以為學歷和資歷能換來體面生活。
卻在 38 歲時銀行卡僅剩 100 多元,住 10 平米地下室、靠送外賣糊口。
人們總以為 “高學歷 + 長工齡 = 成功保障”,他卻活成了反例。
不是不努力,而是時代的齒輪轉(zhuǎn)得太快。
或許正如他苦笑所言:“不是我們怕 35 歲,是這個世界對 35 歲的人,突然沒了耐心。”
當社會用 “年齡” 而非 “能力” 丈量價值,每個打工人都可能成為下一個 “陳濤”。
這道坎的背后,折射的是整個職場生態(tài)對 “可持續(xù)性” 的忽視 。
我們鼓勵年輕人沖鋒,卻沒教會社會如何容納中年人的退場與轉(zhuǎn)身。
從“天之驕子”成為失業(yè)大軍
陳濤的經(jīng)歷,就像一部被現(xiàn)實反復捶打的紀錄片,每一段都透著理想和生活的擰巴。
作為川大哲學碩士,他當年可是妥妥的 “別人家孩子”。
2008 年北上漂的時候,北京還沒那么多高樓。
他第一份工作在傳統(tǒng)媒體,每天和鉛字打交道,覺得自己特有文化人的范兒。
結(jié)果沒幾年,互聯(lián)網(wǎng)哐當一下沖進來,紙媒廣告少得可憐,同事們一個個往門戶網(wǎng)站跑。
他也坐不住了,2012 年咬牙轉(zhuǎn)去《中國新聞周刊》當調(diào)查記者。
那時候他可拼了,蹲過城中村拍北漂生活,鉆過工廠查黑幕,寫稿時總愛帶點哲學思考。
但記者這行太卷了,搶選題、熬大夜、跑斷腿,績效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
2018 年新媒體徹底火了,他又跳槽去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做公關,月薪兩萬,本以為這下穩(wěn)了。
誰知道入職才一年半,公司說散就散了。
他拿著賠償款站在寫字樓門口,突然就慌了。
朋友喊他創(chuàng)業(yè)做內(nèi)容,他把家底全投進去,結(jié)果被流量大戰(zhàn)打得落花流水。
2020 年疫情一來,他兜里快沒錢了,只能靠給公眾號寫稿子、幫企業(yè)做文案賺點零碎錢。
找工作成了每天的主業(yè),他盯著招聘軟件上 “年齡不超過 35 歲” 的要求直發(fā)愁。
甚至想回四川青城山當?shù)朗浚Y(jié)果人家也只要 35 歲以下的。
沒辦法,他連月薪 2000 的實習生崗位都投了,還是沒回音。
晚上躺在 10 平米的地下室里,聽著樓上人走來走去。
他突然想起當年寫的哲學論文,現(xiàn)在才明白啥叫 “生存焦慮”。
現(xiàn)在陳濤送外賣時,路過以前的媒體大樓,總會摸一摸胸前。
不過現(xiàn)在掛的不是記者證,而是美團騎手的工作牌。
有次下大雨,他準時把熱飯送到顧客手里,人家遞給他一瓶冰可樂說 “謝謝”。
這個曾經(jīng)天天琢磨 “存在與時間” 的高材生,突然鼻子一酸。
原來在生活的重壓下,一句簡單的感謝,就是活下去的動力。
從夢想的高峰到現(xiàn)實的低谷
陳濤兜里的錢快花光時,終于顧不上體面了 。
銀行卡里只剩 100 多塊,在北京這地界兒,填飽肚子可比面子重要多了。
2022 年,他咬咬牙花點錢租了輛電動車,一頭扎進外賣大軍里。
那時候趕上疫情,外賣單的配送費高,他專挑單價高的時段跑。
下午 3 點出門,晚上六七點回家扒拉口飯、給車充上電,接著再跑到夜里 12 點。
別人躲雨躲雪,他反倒盼著天氣差 —— 雨越大、雪越急,單子的價格就越高。
有回下暴雨,他在雨里跑了一整天,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可看著手機里的收入數(shù)字,心里踏實。
實在累了不想跑,他就隨便接一兩單 “打卡”。
平均每天跑 5 小時,一個月能掙五六千。
雖說在北京也就剛夠糊口,但他卻覺得這工作比以前舒服。
你說怪不怪?985 碩士送外賣,反倒得了個 “9 分” 好評。
每天穿梭在胡同寫字樓間,他遇見的人形形色色:
有人著急取餐跟他爭執(zhí),有人收到外賣時多塞包紙巾說 “路上小心”。
最難忘的是個深夜,他在街邊等單時,遇上個醉醺醺的中年大叔,晃悠著問能不能送他回家。
陳濤沒接單,直接騎車載著大叔到了家,沒收一分錢。
后來大叔非要請他吃飯,還留了聯(lián)系方式,說 “以后有事吱聲”。
這些零碎的瞬間,讓陳濤突然覺得自己 “被看見了”。
送外賣時接到的每句 “謝謝”,幫人捎帶東西時收到的笑臉,都比從前職場里的勾心斗角實在。
他說:“以前當記者、做公關,總覺得自己在‘服務甲方’‘服務流量’,現(xiàn)在送外賣,才覺得是在實實在在服務人。”
這話聽著心酸,卻透著股在泥里打滾后的通透 。
原來對中年人來說,被生活捶打后的 “被需要感”,才是最實在的體面。
一夜爆火,人生發(fā)生改變
陳濤在送外賣的日子里,沒少被顧客抱怨催促,工資也不高,但他咬著牙扛了下來。
那些風里來雨里去的日夜,讓他真切體會到生活處處是挑戰(zhàn)。
某天,他把自己的經(jīng)歷發(fā)到網(wǎng)上,“985 碩士送外賣” 的話題迅速刷屏,甚至引來了媒體直播采訪。
在鏡頭前,他多次感慨:“35 歲后離職真的要三思,這道坎兒多少人卡死在這兒。”
盡管熱度讓一些傳媒公司拋來橄欖枝,他卻一一回絕。
“他們要的是流量話題,不是我的能力。等熱度退了,照樣會被當作‘過時品’丟掉。”
他看得透徹,不愿再卷入職場的流量游戲。
最終,陳濤選擇回到老家,在一所大學擔任講師,轉(zhuǎn)身扎進教育事業(yè)。
講臺前的他不再西裝革履,卻多了份從容踏實。
備課、帶學生做項目,日子雖沒從前光鮮,卻讓他找回了久違的穩(wěn)定感。
偶爾路過校園里的年輕面孔,他會想起自己北漂時的野心。
也會想起送外賣時,那位醉漢大叔的感謝 。
原來人生的價值感,從來不止于 “成功” 二字。
如今的他常對學生說:“成人世界沒有‘容易’二字,但選擇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當年若沒離職,或許會是另一種生活,但現(xiàn)在的我,也挺好。”
那些在生存邊緣徘徊過的日子,終究成了他理解 “活著” 的注腳。
不是每個人都能站在浪潮之巔,能在風雨中穩(wěn)穩(wěn)站住,已是一種難得的勇氣。
為什么35歲真的很重要?
陳濤的經(jīng)歷就像一面鏡子,清楚地照出了現(xiàn)在職場人,在時代變化里的艱難處境和應對辦法。
他的故事告訴我們,35 歲不是人生的 “坎兒”,而是需要用更理智、更有遠見的心態(tài)去重新規(guī)劃職業(yè)和生活。
陳濤的故事撕開了當代職場的傷疤:學歷紅利會消退,行業(yè)周期會顛覆,曾經(jīng)的 “鐵飯碗” 可能變成 “玻璃碗”。
35 歲不是能力分水嶺,卻是社會容錯率的轉(zhuǎn)折點 。
年輕時裸辭還能從頭再來,中年后每一步都可能是 “不能輸?shù)膽已隆薄?/p>
中年人在職場生存的脆弱,主要是因為他們 “犯錯的空間” 變小了。
房貸車貸、孩子上學、父母養(yǎng)老,這些都是必須承擔的家庭責任。
陳濤從年薪 20 萬到?jīng)]錢花的經(jīng)歷,告訴我們隨便辭職或轉(zhuǎn)行的風險有多大。
陳濤從送外賣到當大學老師,身份變了,但他找到了新的價值感。
當職場的光環(huán)沒了,他在外賣配送時感受到 “別人需要我”。
對中年人來說,別總想著 “必須得成功”。
接受人生有多種可能,反而能在看似 “走下坡路” 的時候,找到新的發(fā)展方向。
陳濤的故事不是結(jié)局,而是提醒我們:在時代的變化中,沒有永遠 “安穩(wěn)” 的工作,只有不斷適應的生存智慧。
希望每個到了 35 歲的人,都能從他身上學到:順境時把自己的能力 “護城河” 修得牢牢的;
逆境時保持打破現(xiàn)狀的勇氣,最終在工作和生活之間找到平衡,活出屬于自己的 “有韌性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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