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軟自來熟地往屋里鉆:“安山哥哥不吃飯,阿姨你做我的就行!”
她蹦跳著上樓,卻在看到新鎖時發(fā)出尖銳爆鳴。
“你怎么能給他換鎖,”蘇軟軟氣得緩不過氣,“他們這種是不能關門的,你到底專不專業(yè)?”
“要是他在里面出事了你幾輩子都賠不起。”
彈幕一溜煙地開始維護蘇軟軟:啊啊啊妹寶開始護夫了,少爺本來就不穩(wěn)定,這個保姆腦子簡直有病。
是改文了嗎?我記得簡介里面,女主第一次到少爺家,就是因為少爺門壞了,她才直接進去看到少爺出浴盛況。
謝謝樓上,女配還我名場面,我要氣瘋了。
不是,有病吧,長期在侵犯隱私的情況下,是很容易失去對環(huán)境的安全感的。
我還沒開口,蘇軟軟眼眶就紅了:“阿山哥哥真可憐,幸好我來了。”
說著她就開始掏手機:“我現(xiàn)在給伯母那邊說一聲,重新找個保姆來,你趕緊收拾東西辭職吧。”
“不是我......”
我想解釋,她現(xiàn)在要是把我弄走了,我尾款收不回來。
“你沒有資格讓她走。”
秦安山突然拉開門,頭發(fā)上還滴著水。
“還有,她不是阿姨,是姐姐。”
蘇軟軟一連好幾天都來,說是必修課修完了,可以一直陪著秦安山直到他好起來。
好甜呀,我們小太陽明明白天學校忙得要命,晚上還要來照顧少爺。
少爺你快看看妹寶,她愛你愛到勝過自己。
女配簡直太礙事了,作者快點寫死吧,我都想棄文了。
彈幕每天都在咒我,我倒也不會因為它們遷怒蘇軟軟。
畢竟她比秦安山好伺候多了。
這天,蘇軟軟帶著一大包畫具來秦宅。
“姐姐,我今天想吃蝦仁滑蛋。”
我笑著點點頭。
好像真成保姆了。
秦安山歪在沙發(fā)上打游戲,蘇軟軟直接抱著畫具坐過去。
“阿山哥哥,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畫畫了,這是我好不容易找齊的畫具,刮刀還是托人從國外定購的。”
“阿山哥哥,你好久沒有畫過了,今天可不可以為我畫一幅呀?”
秦安山停了游戲,拿起畫具看了看:“嘖,真用心。”
蘇軟軟兩眼放光:“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到,所以你也要好好......”
話還沒說完,秦安山就抓起畫板扔出窗外。
“我討厭畫畫,也討厭像你這么沒有邊界感的人,以后別來了。”
蘇軟軟直接哭了:“你總是說你討厭畫畫,其實我知道,你內(nèi)心是喜歡的,你小時候的照片基本上都是坐在畫室里面的。”
“秦安山,你就這樣放棄,你對得起小時候的自己嗎?”
“關你屁事。”他冷漠得嚇人,長腿邁了幾步,就跨過沙發(fā)出門了,“以后你來我就走。”
蘇軟軟在沙發(fā)無助得嗚嗚大哭,我在廚房同樣無助。
蝦仁滑蛋到底還煮不煮?
我為什么覺得好好磕,剛剛女主哭的時候,少爺一定是心疼才躲出去了。
對對對,而且他發(fā)現(xiàn)妹寶比他都了解他自己,現(xiàn)在說不定還在自責呢。
女兒快親上去,別說畫畫了,少爺什么都聽你的。
我看著彈幕一陣無語,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正常人?
傍晚,蘇軟軟哭著走了。
秦安山也回來了,把自己鎖在房間,怎么敲都不開門。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秦安山,你把門打開,要不然我就把你腹肌照貼滿別墅區(qū)。”
門終于開了,他一手握著刮刀,另一只手臂已經(jīng)全是傷口。
我被嚇到了,眼淚流下來。
再晚一步,我的五百萬獎金就打水漂了。
他見我哭,沒好氣地笑了:“姐姐,你好無賴。”
給他包扎傷口的時候,血都一直止不住。
“真的不去醫(yī)院?你要不要先補點豬肝?”
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你不問我疼不疼?”
“哦,那你疼不疼。”
“......”秦安山別開臉,“無聊。”
“姐姐,你會覺得我很沒用嗎?”他突然問我。
“我學了十年畫,但是依然很討厭畫畫,聞到顏料的味道我都要吐。”
“姐姐,我是不是很失敗?”
秦安山眼圈紅了,一雙眸子濕漉漉的。
我沒忍住,過去抱住他,輕輕拍背。
“沒關系,小狗只需要會吃飯會睡覺,長得壯壯的就行。”
他沉默了一會,最后無奈嘆氣。
“你真把我當狗啊,姐姐。”
秦安山答應我要好好睡覺,我們試了很多方法和中成藥,他就是睡不著。
又是半夜,我聽到他房間好像有玻璃碎裂的聲音,趕緊跑過去。
“安山,怎么了?”
“別進來。”
我看到門沒鎖,一把打開,卻發(fā)現(xiàn)他正要拿碎玻璃扎自己。
“你在做什么?”我沖上去抓住他的手,“快丟掉。”
我簡直要發(fā)瘋,一下子沒看住,他差點自己撕票。
他有些委屈,把玻璃用膠條包好扔進垃圾桶。
“睡不著,怕你生氣。”
彈幕又活躍了:天哪,他好乖啊,少爺是不是從小到大被要求什么都要做好,才會有這種壓力啊?
我懂,這就是被家庭霸凌的小孩,包括之前畫畫也是,應該是留下心理創(chuàng)傷了。
好吧,我有點心疼他了。
我揉了揉他蓬松的頭發(fā):“睡不著就睡不著,但是不準再傷害自己了。”
我給了他一支紅色記號筆,讓他暫時用這個代替刀刃。
第二天,他只穿著睡褲下樓,漂亮的肌肉線條上有紅色記號筆的痕跡,整個人像件希臘石雕。
我差點流鼻血。
不行,我要控制一下自己。
干我們這行的,最忌對客人產(chǎn)生感情。
我躲到露臺去折騰綠植,秦安山卻專門跑到我面前展示。
“姐姐,你給的刀劃在身上不疼。”
頂著這張臉喊姐姐簡直要命。
我的心臟好像有點不受控制地亂跳,彈幕卻氣得冒煙。
怎么大媽還不死啊?劇情還怎么推進啊?
真的不想看她和少爺互動了,好茶一女的。
我要報警了啊啊啊,少爺是我的,大媽快滾。
入夏,夜里開始打雷。
我怕窗戶沒關牢,下樓去檢查,卻看到秦安山光腳站在落地窗前。
“在看什么?”
我走到他身邊。
“看打雷。”他嘴角有點翹,好像心情不錯,“好喜歡打雷。”
“要不要出去淋一會?”
“你想電死我啊?”他笑得眼睛彎彎的。
“你原來怕死?”
“我怕再也見不到你。”
我沉默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成年了嗎?”我突然問。
“剛滿22歲,隨時可以結婚。”
“神經(jīng)病......”
彈幕再次出現(xiàn):哈哈哈,她是不是怕坐牢。
我沒看錯吧,這個大媽還在啊?少爺和妹寶都沒怎么進展好嗎?
懷疑樓上根本看不懂字,很明顯少爺現(xiàn)在喜歡的是姐姐好嗎?
“姐姐,你會走嗎?”他開口,打斷我的發(fā)呆。
“當然會啊,你病情穩(wěn)定了我就走。”
他嘆了口氣:“真是搞不懂你。”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姐姐,那你是希望我馬上好起來,還是永遠都好不起來?”
“我當然希望你早點好起來。”
我隨便敷衍他:“我那邊還有一個足球場的狗等著我回去喂呢!”
他一臉復雜地盯著我,說了聲“我明白了”,然后就乖乖去房間睡覺了。
秦安山這次終于睡著了,而且破天荒睡到中午。
外面的雷雨沒有要停的意思,我都準備中午隨便熱一下昨天的剩菜了,因為今天送食材的人應該不會按時到。
但是,蘇軟軟卻來了,是秦夫人專程去接的。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歡-閱-推-文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