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錯,要論誰對不起誰,是他傅文謙欠我更多。”
爸爸眼中怒火更勝,抬手就要給我一巴掌。
被姐姐攔在了半空:
“好了爸,他比起八年前已經懂事不少了,剛才他也算是答應了以后不會再讓文謙離開,這就夠了。”
爸爸哼了一聲:
“我看他還是吃的教訓太少了!”
媽媽也有點心軟,開口勸他:
“好了好了,教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江澤你也別跪著,去你自己房間吧,一樓樓梯旁邊的第三間是給你準備的。”
我被領著回了房,
一看裝修,就明白這間是平常用來給傭人住的。
傅文謙抱著一堆衣服推開房門,笑著放在我的床上。
“爸媽和姐姐平常老給我買衣服,穿都穿不完,為了不浪費,這些過時的就送給姐姐吧。”
我抬手把那堆衣服直接扔回去。
“不需要。”
輕飄飄的衣服砸在他身上,
他卻像是被人砸了塊磚頭,
尖叫一聲向后摔去。
姐姐立刻順著聲音趕來,
看見他倒在地上瞬間沉下臉,扶起他問是怎么回事。
傅文謙哭著開口:
“姐姐你別誤會哥哥了,他只是覺得我送給他的這些衣服不好看,不是故意要對我發脾氣的。”
姐姐臉色更加難看,陰森森擠出一個笑:
“江澤,看來是我好臉色給多了,讓你以為你有了教訓文謙的資格。”
她隨手拿起房間里的拖把,一棍子抽在我的右手上。
“你就是用這只手欺負的文謙是吧?”
話落,又是一棍子落了下來。
我看著手臂上迅速出現腫痕,卻一點痛感都沒傳來,
心中有些感慨這手失去知覺居然也不算一件壞事。
姐姐一連抽了二十棍,
抽到我的整條右胳膊都泛起了青紫色,才意識到我一直沒有喊痛。
她拿著掃把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眼神有些復雜。
“我真不知道為什么你每次對上文謙都這么倔。”
“這次就到此為止,再有下次,我不會再手軟。”
說完就帶著傅文謙轉身離開。
我簡單熱敷了下右手,沒有找到藥油,只好就這么去睡覺。
到了半夜,
我額頭一片滾燙,
因為高燒生生被渴醒。
睜開眼卻發現姐姐坐在床邊,
正在給我的手臂涂紅花油。
我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啞著嗓子開口:
“姐,你能不能滿足我最后一個愿望。”
她疑惑抬頭:
“什么愿望?”
“讓我離開傅家,我不想死在這個地方,也不想來參加我葬禮的人里有你們。”
她額頭蹦出青筋,猛地把藥油瓶砸在我的臉上。
“江澤,你是覺得照著文謙演抑郁自殺,就可以奪走屬于他的愛嗎?”
“我告訴你,他是我們親眼看著長大的寶貝,你永遠都比不上他!”
她摔上門走了。
我捂著被砸到不斷流鼻血的鼻子,
盯著房門輕聲喃喃:
“我知道。”
第二天中午,
傅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
爸爸看著我空蕩蕩的座位,沉著臉摔了筷子:
“真是沒規矩,睡到中午還不起來,是要我們一家人等他出來吃飯嗎?”
傅文謙委屈又強撐不在意地開口:
“爸爸你別生哥哥氣,是我昨天讓哥哥不開心了,他才躲在房間不想出來見我的。”
“沒關系的,以后我可以一直在房間吃飯,讓姐姐好好融入咱們這個家。”
爸媽和姐姐聽完,三分的怒火都變成了十分。
下桌就直奔我的房間,
抬手不斷砸門:
“江澤,趕緊滾出來!”
“回家第一天就對我們甩臉子,這些年的教訓還沒吃夠是吧!”
“再不出來!你別怪我們把你送回江國富那去!”
砸了半天門,里面沒有半點動靜。
姐姐眼神冷得刺骨,開口讓其他人往后退。
隨后一腳踢開了我的房門。
她壓著暴怒的情緒快步走到房間,
伸手要我把拖下床。
可碰到我的一瞬間,
她就驚愕地愣在原地。
“江澤,你身上怎么這么燙?”
姐姐把我的身體翻過來,
看見我臉上都是干涸的血跡,閉著眼怎么都叫不醒,終于慌了神。
他們急匆匆把我送到醫院,
卻在得知我的診斷結果后更加崩潰。
“我兒子怎么可能是腦癌后期!你們肯定弄錯了!”
姐姐撥打電話的手不停顫抖:
“這家醫院肯定診錯了,我把全國最好的腦科醫生找來,就不信還是這個結果!”
可就算是最好的腦科醫生,
也沒法讓我腦子里已經擴散的惡性腫瘤消失。
拿著同樣黑紙白字寫著腦癌的診斷報告,
姐姐憤怒地將它撕成碎片:
“不可能!小澤他才二十六歲!就算受了幾年的苦,怎么會因為長期疲勞和飲食不規律引發腦癌呢?”
醫生嚴肅打斷她:
“患者應當早就出現了頭痛惡心的癥狀,他的右手都已經沒有了知覺,你們作為他的家人,怎么連這么明顯的情況都發現不了?”
“到了這個時候才來檢查,患者最多就剩兩個月時間了。”
“他身上那么多傷口,額頭、膝蓋還有最嚴重的右手,也全都沒有送醫處理,你們這是把他當兒子還是當仇人呢?”
姐姐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失聲問:
“你說他右手沒有了知覺?”
醫生沒好氣地點頭。
姐姐捂住臉,眼淚順著指縫留下,凄厲地笑出聲:
“怪不得,怪不得我昨天那么打他,他一聲都沒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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