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他在她耳鬢廝磨,聲音繾綣勾的人心癢,“你看,你肩膀上這顆痣,像不像我眼尾這顆?”
他還記得,那夜他們在公寓的陽臺閑聊小酌。
醉意朦朧間打趣著彼此,他的眸光盯著她的肩膀,那時就想落吻。
舒舒看著他,細長的天鵝頸輕輕仰起,根本沒辦法分心去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控制不住地抓緊他的后背,蹙起眉心,長長地沉了口氣。
窗外風拂過的池塘,沉寂許久的水面在今夜不動聲色地泛起漣漪。
江江一直覺得,舒舒就像是江南細雨綿綿的時節里,層巒的遠山被蒙上一層緩緩飄動的白霧。
而他此刻便是拂過山谷的春風,不曾停歇一分,時緩時急地將漫山遍野都掠過,最后又停留在江南的弄堂小巷,看著遠山的白霧被吹散,模糊的視線里,山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彎成一座漂亮的拱橋。
直到控制不住細雨從屋檐的瓦片下墜落,沉入干涸多年的井底,發出朦朧輕飄的聲音,今夜的風才心滿意足地稍作停歇。
時間總是要比人感受到的要流逝的快一些。
凌晨三點,搖晃的風雨中,他們一并登上今夜的云端,綻放后就再也墜不下來。
(環境氛圍感描寫,無任何不良內容,麻煩審核大大不要想歪。)
*
大概這種事兒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初到法國時,舒舒就沒怎么離開過古堡。
江江這個人,平日里瞧著溫柔紳士,好似無欲無求,可在情/事上,不知道從哪兒學來那么多的花樣,總能輕而易舉地踩中舒舒每一個點,讓她心甘情愿同他沉淪一次又一次。
除此之外,舒舒還發現,江江這個人私底下其實占有欲很強。只是平時沒怎么惹到他,所以從未見過罷了銥誮。
發現他這一面,是他們再去葡萄酒莊的路上。
那會兒舒舒坐在副駕駛上和藍滿月聊天,聽她說最近張瑞陽時常去她兼職的店里買小甜點,因為她偷偷給他留了最難搶的新品,張瑞陽請她去吃了一頓飯。
吃的是高級日料,人均一千。
藍滿月說她看到賬單的時候差點暈過去,和張瑞陽說,她這輩子恐怕也只能吃上這一次。
結果張瑞陽一臉恐慌地看向她,說:“啊?難道有廚子下毒了?今天吃了,明天就死了?”
藍滿月當時被他逗的捧腹大笑,覺得這人一點兒都不像什么公子哥,反倒像個天真無邪的傻狍子。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