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還在剪彩,下午就穿出死訊。楊少華老先生的離世,引發(fā)了公眾的激烈討論。
楊老走后的這幾天里,各種討論就沒斷過,尤其是圍繞著吊唁現(xiàn)場發(fā)生的幾件事,更是成了大家熱議的焦點。
關于楊議、楊倫兄弟帶父親出席商業(yè)活動的爭議,這段時間一直沒停過。不少人覺得老爺子年紀大了,不該總被推著去剪彩、跑活動,甚至有人直言這是"消費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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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媒體人胡錫進卻提出了不同看法,他覺得或許楊少華老先生自己就樂意參與這些事——對老一輩人來說,能被子女"需要"、能在公眾面前露個面,可能是種幸福,子女多讓老人"發(fā)揮余熱"未必是壞事。
其實早在楊少華老先生在世時,侯耀華就曾勸過楊議兄弟。作為曲藝圈的前輩,侯耀華看著楊少華年紀越來越大,心疼地提醒哥倆:"老爺子歲數(shù)不小了,該歇著了,別總接商業(yè)活動折騰他。"可惜這番勸告沒能被聽進去,楊議兄弟依舊堅持帶父親出席各種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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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回頭看7月9日的一個細節(jié),讓人心里五味雜陳。當時眾人把楊少華老先生從屋里推到門外,玻璃門后,保姆臉上那抹藏不住的擔憂,現(xiàn)在想來竟像是一種預兆。誰能想到,僅僅一天之后,意外就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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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日一早,《今晚報》記者采訪了楊少華的大兒子楊威,他哽咽著透露了父親離世的經(jīng)過:"那天中午父親午休醒來,突然說頭暈得厲害,我們趕緊找車送醫(yī)院,可下午3點半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老爺子已經(jīng)不行了。"簡單幾句話,道盡了一家人的猝不及防和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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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開后,治喪團隊立刻行動起來。10日清晨,靈堂就已經(jīng)布置妥當。整個靈堂莊嚴肅穆,黑色的挽聯(lián)掛滿四周,空氣中彌漫著哀傷的氣息。
從一早開始,業(yè)內各界送來的花圈就沒斷過,相聲圈的同行、合作過的伙伴、甚至不少素未謀面卻敬佩老先生的觀眾,都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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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一個身影的出現(xiàn)讓現(xiàn)場氣氛變得格外凝重——前央視導演老汪。
說起這位老汪,在圈內可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核邉澾^《心連心》《星光大道》等家喻戶曉的綜藝,還擔任過央視春晚語言類節(jié)目統(tǒng)籌,手上出過不少經(jīng)典作品。但更重要的是,他和楊少華的交情,早在幾十年前就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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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汪自己在直播間里說過:"我十幾歲就跟著少華先生北漂,那時候住過地下室、啃過冷饅頭,什么苦都一起吃過。現(xiàn)在60歲以上的人里,要說誰最了解楊少華,那肯定是我,說我是他半個家人都不為過。"這份情誼,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朋友或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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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老汪從下車起,臉上就帶著一股復雜的情緒,腳步匆匆地走進靈堂。當他站在楊少華老先生的遺像前,盯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看了幾秒后,突然紅了眼眶,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老頭!好好走吧!"他對著遺像大聲喊了一句,像是在跟老友告別,"受累一輩子,你苦了一輩子呀,下輩子不委屈啊,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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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短短27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千斤重的情感。這是他對楊少華一生的總結——從年輕時闖蕩江湖的不易,到中年扛起家庭的重擔,再到晚年依舊為生計奔波,老先生的一輩子確實沒享過多少福。
老汪喊得聲嘶力竭,既是說給九泉之下的楊少華聽,也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像是在替老友"喊冤",又像是在訴說那份無人能懂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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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后,靈堂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慟哭打動了。老汪轉過身時,臉上已滿是淚痕,那痛苦的神情讓周圍的人都跟著揪心。一旁的楊威早已紅了眼眶,他走上前,對著老汪就要鞠躬——或許是感激他對父親的這份真情,或許是理解他此刻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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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威這一鞠躬,讓老汪瞬間慌了神,他趕緊上前一步扶住楊威:"使不得,使不得,這可萬萬使不得!"周圍的人愣了幾秒后也紛紛上前勸阻,靈前的人群一時有些騷動,但沒人覺得不妥,反而更能體會到這份跨越輩分的情誼有多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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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唁結束后,老汪和同行的豹哥被請到了休息室,沒想到這里上演的一幕,比靈堂前的慟哭更讓人意外。
休息室里,楊議正盤腿坐在一張羅漢床上,手里盤著串珠子,時不時和前來慰問的親朋好友說幾句話,看起來還算平靜。老汪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沒多說什么,直接對身邊的豹哥吩咐:"給楊議鞠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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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屋里的人都愣住了。楊議更是噌地一下想站起來,嘴里說著"別這樣",卻被老汪伸手死死按住了肩膀,動彈不得。豹哥也沒猶豫,對著楊議認認真真地鞠了一躬,楊議坐在床上,只能受了這一禮,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又有些復雜。
這段畫面?zhèn)鞯骄W(wǎng)上后,網(wǎng)友們炸開了鍋。有人說:"父親剛走,當兒子的怎么還盤著珠子這么悠閑?老汪這是看不下去,故意讓豹哥鞠躬提醒他呢吧?"也有人猜測:"這倆人是不是有啥舊怨?老汪這是借著場合逼他們和解呢?"
了解內情的人卻透露,還真可能是后者。據(jù)說楊議和豹哥之前因為一些舊事有過矛盾,一直沒解開。老汪作為長輩,又是看著倆人長大的,早就想找機會讓他們冰釋前嫌。
這次借著楊少華老先生的喪事,當著這么多親友的面,用這種"特殊的方式",既給了雙方臺階,又把話說開了。
從視頻后面的畫面能看到,鞠躬之后,豹哥主動伸手摟住了楊議的肩膀,楊議也反手拍了拍豹哥的手背,倆人相視一笑,之前的疙瘩好像真就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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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紅白喜事里藏著江湖",辦喪事的時候,總有人會借著場合調和人情世故。畢竟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往前走,能解開的矛盾,總不該帶到下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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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楊少華老先生在天有靈,看到老伙計為兒子的事這么費心,看到多年的矛盾終于化解,也會感到欣慰吧。
如今靈堂前的哀樂還在低回,老先生的后事還在按部就班地進行。不管生前有過多少爭議,楊少華終究是帶著一身的故事和大家的牽掛走了。愿他一路走好,在另一個世界里,能卸下一輩子的辛勞,真正輕松快活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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