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這會兒我們應該在家查成績了吧。”
郁郁又夾了一片肉放在烤架上烤，神情專注，輕聲回應：“嗯。”
“你緊不緊張啊？”羽羽忽然晃了晃他的胳膊，又自問自答, “你肯定不緊張, 你那個成績學校還不是任你挑啊？”
聞言，郁郁側目輕笑，“我當然緊張啊，怕和你分開。”

是啊, 要是考上的不是同一個大學，哪怕是在同一個城市, 她也會覺得是異地。
她不喜歡異地戀。
羽羽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她沮喪地問：“我們會分開嗎？”
郁郁堅定地搖搖頭，空出一只手來握著她的手, “不會，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真的啊？你不去國外了嗎？”羽羽猛地坐直。
高三的時候, 郁郁父母就一致決定讓他出國, 兩方意見不一, 為此還大吵了一架。
羽羽本來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那晚郁郁發消息讓她下樓, 她才看到了像打了敗仗一樣，一身頹氣裹的郁郁。
那一晚，羽羽第一次主動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她堅定地告訴他：“郁郁，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別被任何人絆住腳。”
郁郁把烤好的肉夾到羽羽碗里，她面前的小碗里已經堆滿了肉，他語氣平淡地說：

“真的，我和他們坦白了，我不可能出國的，我不去他們也沒辦法。你不是一直想考去華航嗎？我們一起去。”
“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華航嗎？其實以你的成績，可以去更高的學府。”羽羽有些猶豫。
郁郁把羽羽摟在懷里，偏頭自上而下看著羽羽垂下的眼睫，哄道：
“我愿意啊，我和你一樣喜歡航空航天，喜歡研究新材料，喜歡藍色的夢想。”
羽羽撇撇嘴：“那你也可以去更好的學校學習這些啊。”
郁郁彎腰下去，寵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學啊。”
羽羽還是想逃避這件事，“那我們等成績出來了再說吧。”
“好。”
兩個人都很珍惜和彼此在一起的時間，吃完晚飯后，他們沿著街道步行回去，一路上都一直緊緊牽著手。

郁郁抓得特別緊，生怕羽羽跑了一樣。
當他們沉溺在戀氣息中時，渾然不知危險正在悄悄靠近。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喝完酒，勾肩搭背，東倒西歪地從路邊攤里出來。其中一個男人努力保持視線清晰，瞅著馬路對面濃情蜜意的郁郁和羽羽，胳膊肘頂了頂旁邊人的手臂。
“誒誒，老三，你看那邊兩個人是不是之前壞咱們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