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額頭上也貼上來微燙綿軟的觸感。
她實在假寐不下去了!他太得寸進尺了!
原本攬著他腰的手很快抵著他膛,努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捂著額頭,斜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干嘛!”
郁郁聞聲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臉上也是睡得撲撲的,乍一看還以為燒沒退,他沖羽羽無辜地眨眨眼:
“啊怎么了?我沒干嘛啊。”
羽羽見他不承認,還裝作剛醒的樣子,不免氣急敗壞,但顧慮到病房里還有其他病人,她只好壓低聲音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剛才……你我額頭了。”
“有嗎?”郁郁擰眉,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給出解釋,“那應該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羽羽在他懷里翻了個白眼,逼問道:“那你的手怎么解釋?你摸我腰了……”
“手啊,手是……無意識的。”
羽羽不想和厚臉皮的人講話,手放到腰上拍了拍他的手,“我信你個鬼!放手,我要下去!”
郁郁彎起身子,把臉埋進羽羽的頸窩,悶悶地說:“再躺會吧,我頭暈。”
“我又不暈,我躺在這里你手不麻啊,快讓我下去。”
“不麻,你一點都不重,怎么會麻啊,身上摸著都沒幾兩肉……”說著,郁郁還應景地又摸了兩把她的腰。
“哦哦哦,”羽羽像一只炸毛的兔子,指著郁郁的臉,揪住他話里的漏洞不放,“你承認了!你剛才就是故意摸我了!”
郁郁頭也不抬,擺出一副老賴的姿態,承認著:“嗯,我摸了,怎么樣?”
羽羽推他的臉,嘴里小聲嘟囔著:“流氓!我要下去!”
她那點力道本來就不大,現在顧忌著郁郁還在生病,也不舍得用盡全力推他,這下更加方便了郁郁得寸進尺地往她脖頸間湊。
郁郁一臉意味不明的笑,生病時的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磁性,靠在她耳邊曖昧地說:
“阿羽,你可能不知道,這種時候你越叫,流氓越不會放手哦……”
說完,手里抱羽羽抱得更緊了,似在向她證實自己的話。
查房的護士忽然拉開了他們的簾子,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匆匆看了一眼就給他們拉上了,熱著臉提醒道:“咳咳咳,最好不要兩個人都躺在上面啊。”
羽羽窘得恨不得當場表演遁地,臉上更加羞,板起臉對郁郁說:“聽見沒?松開啊,我我我上廁所去……”
怕他還不松手,她還加了個聽起來很正當的理由。
郁郁看出她的羞惱,想著自己便宜占得也夠大了,不能再把人欺負狠了,就順從地把手從她腰上拿下去。
手剛剛拿開,羽羽就掀開被子跑到床下了,速度快得像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她。
郁郁把她的動作看在眼里,寵溺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剛從溫暖的被窩里出來,難免覺得外面很冷,羽羽一邊站在床前整理衣服,一邊抬眼看他,問道:“你把我抱到床上的?”
郁郁把手拿出來搭在被子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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