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盯著她看了片刻,才淡聲道:“若是夢,自然不必去糾結(jié)。”
溫姻松了口氣。
“我卻不止解藥的事該感謝世子,便是程姐姐的事,也該道聲謝。”溫姻雖不恨程霜,可程霜要是不離京,日后未必不會再折騰出幺蛾子。
這一回之后,她就算不受罰,也必然受程家冷落,到時指不定就將錯怪在自己頭上,人心的惡是不能低估的。
祁煊卻道:“她的目的,本也不是你。”
溫姻見他如此坦誠,不禁心下一動,低聲問道:“近幾日我查過醫(yī)書,浮羅夢原只是帶有藥性的梅花,要煉成媚藥,并不容易,這毒也難得一見,不知程姐姐是從何處得來的?”
祁煊側(cè)目看她,程霜雖心狠手辣,卻不是個聰明的,做不到能不留痕跡得到此藥,顯然是有人借她的妒忌心而為之,要看謝茹宜中了這毒,對誰有利。
那日他和傅嘉卉從溫姻所在那間屋子離開后,撞上了孟澈,他同孟澤離開后,也折返了回來,留在了一艘船中,神態(tài)稍顯急躁,不知在等待什么。
“要看這毒,原先針對的是誰。”祁煊道。他雖懷疑是孟澈,眼下卻也并無十足的證據(jù)。
溫姻皺起眉:“謝姐姐若是中藥,名聲毀了,高興的自然是想嫁于你的那些女君,也有可能是......想娶謝姐姐的公子。”
想到這兒,溫姻的心情復(fù)雜了些,卻說如果是后者,這企圖生米煮成熟飯的法子就太冒險了,萬一其中出了紕漏,那豈不是毀了謝姐姐?
而此人溫姻也只能想到孟澈。
想到孟澈的同時,她心中也不由生出一陣涼意,如若真是孟澈,卻以此手段來得到心上人,也太心狠了些。
謝茹宜又可否知道,自己日后的枕邊人,會這般對她?
溫姻喝了盞茶,才壓下心中的涼意,“程姐姐離京一事,四殿下恐怕也暗中朝程大人施了壓。”
祁煊見她已經(jīng)猜到了些可能,未再開口,只將她空了的杯盞中,又添了些新茶。
“世子日后,最好是得提防些四殿下。”溫姻緩了片刻,好心提醒道。
溫姻道:“謝姐姐日后,未必不會瞧上四殿下。”
“若我有心,又何須你來提醒?”祁煊看著她,有些不悅道。
溫姻規(guī)矩坐著,不再言語。
祁煊按了下眉心,道,“宣王府與慶國公府,關(guān)系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不過具體如何,他自然也不會同她細說,溫姻這性子,指不定哪天就反過來當(dāng)成把柄要挾他。
溫姻聽了后,就不再操這份閑心了,她也并無久留的意思,道:“我該回去了。”
祁煊道:“我送你。”
“世子去忙自己的事吧,路我都認識。”溫姻委婉地回絕道。
“今日我有貴客,得換一條路走。”他道。
溫姻只能作罷。
密道里幽暗,兩人都不語,溫姻只覺越來越暗,步伐也緩緩慢了下來,在原地站了片刻后,祁煊已不見蹤影。
她站著不敢動了,這密道中肯定不乏機關(guān),每條路布局也相似,若是走錯了路,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世子?”溫姻有些焦急地喊道。
卻是無人應(yīng)答。
溫姻不禁揣測起祁煊的用意,細想今日兩人的交談,是否有透露自己知曉什么宣王府的秘事,以招致他想殺了自己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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