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一首《龍鳳歌》”。7月12日下午,著名作家胡學文攜其鳳凰文學獎首獎作品、最新長篇小說《龍鳳歌》亮相上海思南讀書會,與評論家、《思南文學選刊》副主編黃德海,詩人、評論家張定浩,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副總編輯李黎展開對談。活動吸引了眾多上海及周邊地區(qū)的文學愛好者慕名而來。
《龍鳳歌》是胡學文繼《有生》之后又一部重磅長篇小說,鳳凰文學獎三年以來首部首獎作品。小說聚焦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細膩地描繪了從物資匱乏的上世紀到現(xiàn)實巨變的新世紀,豆莊各色人物的生命境遇,思索這片土地上的鄉(xiāng)土是如何隨時代律動打開的。《龍鳳歌》里,胡學文深入普通家庭,寫出幾代人在時代長河里的心結與緣分、浪漫與堅韌、困境與突圍。
故事的核心圍繞朱燈、朱紅這對性格迥異的龍鳳胎兄妹展開。當年。他們的母親馬秋月因一匹棗紅馬與父親朱光明結緣,誕下龍鳳胎。朱燈性情溫和,行事謹慎,以中專生身份實現(xiàn)“農轉非”,此后仕途順遂,從公辦教師到縣長秘書、報社主任;朱紅性格剛毅,敢愛敢恨,在婚姻破裂后,毅然投身服裝事業(yè),并培養(yǎng)一雙兒女成才。母親馬秋月在朱燈、朱紅的成長過程中有著典型中國式家長的期待和寄托,內心往往陷入自我編織的束縛。直到第三代長大成人,馬秋月才從生命不息的長流中感受到釋然和幸福。朱燈、朱紅兄妹迥異的性格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命運走向,譜寫出一曲“龍鳳歌”。小說也反映了廣大農村人后代在城市化進程中的選擇,如何在風雨中堅韌地“向前走,就有路”,在磨礪中逐漸改善生活。
“我就是寫了一部關于人的小說,上半部以鄉(xiāng)村為主,下半部轉換到城市。”胡學文說,《龍鳳歌》于2022年起筆,去年完成。很多前輩寫過不少優(yōu)秀的鄉(xiāng)土文學作品。現(xiàn)在時代不一樣了——農民未必住在鄉(xiāng)村,種地的未必是農民,而且人有流動性,所以希望自己創(chuàng)作側重點有所不同,寫人的精神生活和鄉(xiāng)村文化,寫幾代女性的精神特質與變化。他說:“我個人認為普通百姓是很了不起的,我努力去做到有新意。”
黃德海認為,“這部小說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了胡學文本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這本書不能說是鄉(xiāng)村小說,我甚至不愿意叫精神小說性質的小說,這是關于人的性格和命運交織的作品,使用了鄉(xiāng)村和城市的材料,是關于人性情以及命運交織的作品。”小說的核心人物馬秋月是一個農村人,但精神上是“豌豆公主”,不能受到一點壓力,脆弱、敏感、夢游,都是自己積壓的壓力,她所有的問題都是精神生活的層面。在《龍鳳歌》中,黃德海看到不同的農村人世界觀的緩慢改變,而在這緩慢改變的過程中,是農村和城市不斷的交流。
張定浩談到,如果讀者是長篇小說的長期讀者,讀這本書可能會覺得有點累,因為它沒有很強烈的戲劇線索、情節(jié)線索,故事寫得很節(jié)制,甚至是“沒頭沒尾”的。這種寫法不太強調戲劇化結構,同時也完全沒有虛假感、顯示出一種真實,使故事回到日常的樸素生活。《龍鳳歌》不是寫真正的龍和鳳,父母都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期待,但是小孩長大后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人,而每一個人在母親的心里可能就是龍、為鳳,小說的名字“龍鳳歌”有一種交織——基于對厚望的諷刺,同時又有對真摯純粹情感的肯定。
原標題:《“普通百姓了不起”,作家胡學文與評論家黃德海、張定浩共話《龍鳳歌》》
欄目編輯:史佳林 文字編輯:郭影
來源:作者: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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