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嫌棄農村兒媳,怒罵兒媳鄉巴佬,兒媳憤怒難平,反應出人意料
“狗眼看人低,門縫里瞧扁了人。”
這話我打小聽奶奶說,那時只當是句罵人的糙話,直到嫁給建明,住進婆婆趙桂芬家的兩居室,才明白這話扎在人心上,能疼得人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叫王秀蓮,今年三十二歲,家在城郊的王家屯。
打小跟著爹媽在菜地里刨土,手上磨出的繭子比核桃還硬。
二十四歲那年,在農貿市場賣菜時遇見了建明,他穿著白襯衫蹲在我攤前挑西紅柿,陽光灑在他發梢上,我看著看著就紅了臉。
建明是機床廠的技術員,城里姑娘嫌他木訥,他卻總說我笑起來像地里的向日葵,踏實。
結婚時,婆婆趙桂芬塞給我一個紅布包,里面是條金項鏈。
我正稀罕著,她慢悠悠地說:“秀蓮啊,進了城就得有城里人的樣子,別總把地里的土氣帶回來。”
我當時攥著項鏈,使勁點頭,以為她是好心提醒。
可我錯了。
我們住的老樓沒有電梯,我每天早上五點起來去早市批菜,再趕回來看攤,傍晚收攤回家,還得給一家子做飯。
趙桂芬退休前是百貨公司的售貨員,總愛端著架子,吃飯時得把筷子擺得整整齊齊,地上掉根頭發都要念叨半天。
第一次爆發沖突,是因為我媽送來的一筐紅薯。
秋收時我媽特意挑了些紅心蜜薯,裝在蛇皮袋里讓同鄉捎來。
我興高采烈地扛上樓,剛把紅薯倒在陽臺,趙桂芬就捂著鼻子出來了:“秀蓮!你這是把豬圈搬回家了?一股子土腥味!”
“媽,這紅薯可甜了,蒸著吃……”
“誰吃那窮酸玩意兒?”
她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拍,“我跟建明說過多少次,讓你別跟鄉下那些窮親戚來往,你偏不聽!看看你這雙手,粗糙得像砂紙,晚上睡覺都刮得建明睡不著!”
建明從書房出來,拉了拉我胳膊:“媽就是隨口說說,你別往心里去。”
我看著他躲閃的眼神,喉嚨像被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晚我抱著膝蓋坐在陽臺,看著蛇皮袋里的紅薯,它們圓滾滾的,沾著故鄉的泥土,在這亮堂的樓房里,顯得那么格格不入。
真正讓我炸毛的,是上個月建明的生日。
我提前三天就開始準備,大清早去買了新鮮的五花肉,按照我媽教的方子做梅菜扣肉。
蒸肉的時候,我蹲在廚房擇菜,趙桂芬進來倒開水,瞥了眼蒸籠:“嘖嘖,又是這些油膩東西,也不怕吃壞了建明的血脂。鄉下人才這么頓頓離不開肉,跟沒吃過似的。”
我手里的豆角
“啪”
地掉在地上:“媽,建明愛吃這個。”
“他是被你帶壞了!”
她把水杯往灶臺上一墩,水濺了我一胳膊,“當初要不是你死纏爛打,建明能娶個鄉巴佬?我同事家的女兒,公務員,知書達理,哪像你,除了賣菜還會干啥?我看你就是想攀高枝,走捷徑!”
“鄉巴佬”
三個字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
我猛地站起來,圍裙上的面粉簌簌往下掉:“我是鄉下的怎么了?我賣菜掙錢光明正大,沒花你家一分冤枉錢!建明當初追我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是鄉巴佬?”
“你還敢頂嘴?”
趙桂芬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要不是看你肚子里懷著孩子,我早把你趕出去了!別以為懷了孕就能作威作福,我們李家可不吃你這套!”
建明沖進來把我拉開,我掙開他的手,沖進臥室
“砰”
地關上門。
眼淚砸在被子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我摸著還沒顯懷的肚子,心里像揣了塊冰。
原來在她眼里,我連個帶孕的工具都不如。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忽然摸到枕頭下的銀行卡。
那是前陣子我媽給我的,說她和我爸賣了兩年的大棚菜,攢了五萬塊,讓我自己做點小生意,別總看別人臉色。
第二天一早,我沒去早市,揣著卡去了農貿市場管理處。
之前一起賣菜的張姐說過,市場門口有個鋪面要轉讓,我想盤下來開個凈菜店
現在城里人懶,把菜洗干凈切好賣,肯定受歡迎。
我找到房東,一口氣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又去批發市場訂了第一批菜。
回家時,趙桂芬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看見我空著手,撇撇嘴:“今天沒掙錢?我就說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我沒理她,徑直走進廚房做飯。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天不亮就去進貨,把菜洗得干干凈凈,分門別類打包好,標上價格。
中午建明來送飯,看著我在鋪子里忙得團團轉,眼里滿是心疼:“秀蓮,要不別干了,我養你。”
“我不是要你養,”
我擦了擦汗,給他遞過一瓶水,“我是想讓有些人看看,鄉巴佬也能活出個人樣。”
沒想到,凈菜店生意出奇的好。
附近寫字樓的白領、帶孩子的寶媽,都愛來我這兒買,說我家的菜新鮮干凈,價格還公道。
第一個月算賬,竟然賺了八千多。
那天我拿著賬本回家,趙桂芬正對著電視罵罵咧咧。
我把賬本放在她面前,她掃了一眼,哼了一聲:“瞎貓碰上死耗子。”
可我看見她拿起賬本,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轉折出現在一個雨天。
我媽從鄉下趕來,拎著一籃子土雞蛋,剛進市場就摔了一跤,把腿磕破了。
我正急得團團轉,趙桂芬突然出現在鋪子里,手里拿著藥箱:“愣著干啥?趕緊給你媽上藥啊!”
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給我媽擦碘伏,動作竟比我還輕柔。
我媽不好意思地說:“親家,讓你受累了。”
趙桂芬臉一紅:“都是一家人,說啥客套話。”
那天晚上,趙桂芬做了一桌子菜,給我夾了塊排骨:“秀蓮,以前是我不對,總覺得城里比鄉下高一等,其實啊,能掙錢養家,能踏踏實實過日子,比啥都強。”
我看著她鬢角的白發,鼻子一酸,夾了塊魚給她:“媽,過去的事,咱不提了。”
現在,趙桂芬總愛來我的凈菜店幫忙,戴著我給她買的圍裙,一邊擇菜一邊跟顧客嘮嗑:“我這兒媳婦,比城里姑娘能干多了!”
老話說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有些人就是不明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城里人鄉下人,誰也不比誰高貴。
那些總愛用出身給人貼標簽的,說到底,是自己的心眼比針眼還小,裝不下別人的好,也容不下世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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