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掩飾心情：“我……只是在想，柜子太大了，我沒這么多衣服。”
擇擇：“慢慢來，不著急，會填滿的。”
他放開清清，拿過睡衣去對面的浴室。
清清站在衣帽間中央，環顧四周，釋懷地笑了笑。
對啊。

有一天會填滿的。
給她準備的柜子里掛著兩套睡衣，清清拿過，蹉跎一會兒，去外面帶的浴室洗澡。
站在花灑下，她把頭發洗了幾遍，把零落黏在她脖子上的碎發全洗掉。
擇擇給她準備的睡衣是真絲款，很輕薄，軟軟地貼著她身子，把起伏的曲線勾勒出來，清清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肩。
從浴室出來，擇擇在客廳打電話，見到她，他持著電話回了房間。
擇擇說的是法語，清清聽不懂，唯一能記下，甚至刻在腦海里的只有他的聲音，似溪水潺潺流淌，咬字清晰干凈。
她就這么站在原地，以為他是不想被打擾，識趣地站在客廳等他，在心中蹩腳的重復他的話，回想他的每一個發音。
很好聽，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個音節，拿捏不準法語含混的慵懶調。
兩分鐘后，擇擇手里提著一件針織衫出來，走到清清旁邊，肩膀夾著電話，把衣服展開，眼神示意她穿上。
原來是給她拿外套去了。
清清伸手穿好，松松垮垮攏到身上，偏大，灰色款，是他的衣服。
擇擇指了指中島臺的飲水機，剛挽好袖子的清清摸不準他是什么意思。
擇擇：“去喝一杯水。”
清清：“哦！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喝一杯水。

電話那頭的人應該問了非工作的話題，擇擇一改嚴肅正經的語氣，看向她，儒雅笑著回話。
清清依舊聽不懂。
但好像……他們在聊她？
應該是她多想了。
等到擇擇掛電話，清清也喝完水，忽然想到什么，她說：“我給你煮解酒湯吧。”
擇擇看了眼時間：“不用了，我還好。”
清清：“你喝混酒了？”
擇擇：“兩杯而已。”
清清挽起袖子：“那還是要喝解酒湯，不然明天醒起來后勁大，會頭。”
擇擇猶豫幾秒，沒再拒絕：“好。”
清清：“我都可以動吧？”
她指的是廚房的東西。
擇擇：“可以，以后也不需要過問我。”
得到允許，清清打開冰箱翻找食材。
擇擇拿過平板坐在中島臺旁，順手處理工作。
兩人各忙各的事，氛圍溫馨，沒有不自在，好像他們這樣相處已經很久了，一切發生得自然而然。
幸好冰箱里食材充足，清清很快弄好一小碗解酒湯。
擇擇嘗了口，味道正好，不會甜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