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月的佛山,勒流的菊花剛綻開第一簇黃,我們 160 名員工裹著薄外套出發時,行李箱里除了換洗衣物,還塞著公司發的橙色能量手環。6 天的江西團建,要在武功山的臺階上丈量團隊的韌性,在篝火旁烤熱彼此的距離,由江西九江方誠國際旅行社安排的行程,像一場恰到好處的淬煉,連總把 “搞團建是浪費時間” 掛在嘴邊的老鄭都承認:“這回沒白來。”
山腳下的團隊拼圖
車子剛過蘆溪收費站,窗外的竹林就開始往后退。武功山腳下的營地被分成 8 個區塊,每個區塊插著不同顏色的旗幟。“先拆了你們的小團體”,團建導師老胡舉著擴音喇叭晃了晃手里的號碼牌,“隨機抽號組隊,10 人一隊,必須有 2 個管理層、3 個老員工、5 個新人”。
抽完號的隊伍像打亂的拼圖。銷售部的 “拼命三娘” 小林抽到和財務部的 “慢郎中” 老張一組,兩人對視時都愣了愣。老胡給每隊發了帆布包,里面裝著竹片、顏料和繩索:“今晚之前,弄出隊旗、口號和隊歌,明早山腳廣場評比,最后一名得負責給全隊背一天補給。”
暮色漫上來時,營地成了創意市集。“山鷹隊” 用竹片削出鷹喙形狀,隊旗上畫著展翅的鷹;“磐石隊” 的口號最實在:“一步不落,一塊不少”;最讓人記牢的是 “蝸牛隊”,隊旗上爬著慢吞吞的蝸牛,隊歌卻改編自《蝸牛與黃鸝鳥》,唱得格外響亮。老胡背著手在各隊間轉,看到 “山鷹隊” 的繩索沒系緊,伸手幫他們打了個漁人結:“這結在山上結實,跟團隊一樣,得扣緊了才穩當。”
云端上的協作考題
登頂挑戰的凌晨四點,星光還釘在墨藍的天上。160 人站在武功山山門,老胡舉著登山杖指向云霧深處:“規矩就一條:全隊人腳同時踩上金頂石碑,才算完成。少一個,整隊成績作廢。”
剛爬半小時,“山鷹隊” 就顯出急脾氣,年輕小伙們甩開步子往前沖,把體力差的女同事落在后面。老胡從后面趕上來,用登山杖攔住他們:“前面有段陡坡,得有人在下面托,你們跑這么快,想讓后面的人爬不上來?”
爬到海拔 1800 米時,霧突然濃得化不開。“蝸牛隊” 的實習生小王腳崴了,隊長蹲下來要背他,小王紅著臉不肯,隊員們卻不由分說解下他的背包:“老張你拿水,小林扶著他,我們輪流架著走。” 原本落在最后的隊伍,反倒因為這一耽擱,隊員間的步子踩得更齊了。
最險的 “好漢坡” 前,各隊自發停下了。“磐石隊” 的老鄭看到 “山鷹隊” 有個姑娘抓不住鐵鏈,默默走過去托了她一把;“蝸牛隊” 把僅剩的繃帶分給了 “山鷹隊” 崴腳的小伙。老胡站在坡頂往下看,16 支隊伍的橙色手環在霧里連成閃爍的線,像條擰成一股的繩子。
篝火旁的團隊勛章
登頂后的篝火晚會,柴火燒得噼啪響。160 人圍坐成圈,老胡捧著個木盒子走上前:“最佳團隊獎,頒給‘蝸牛隊’。”
底下先是靜了靜,接著響起掌聲。“他們不是最快的,” 老胡打開盒子,里面是塊刻著 “共赴頂峰” 的石頭獎牌,“但他們沒落下一個人。小王腳崴了,全隊陪他放慢速度;補給不夠了,隊長把自己的能量棒分給新人。這才是團隊該有的樣子。”
“蝸牛隊” 的隊長接過獎牌,突然把它塞給 “山鷹隊” 的隊長:“要不是你們在前面鏟掉結冰的臺階,我們連坡都上不來。” 獎牌在各隊間傳了一圈,最后被放在篝火旁,成了所有人的念想。圍著篝火唱歌時,老鄭突然扯著嗓子喊:“明年咱們再來,這回換我背人!”
下山路上的默契
剩下的幾天,團隊默契像雨后的春筍般冒出來。在渼陂古村做定向越野,“磐石隊” 主動把最好的路線讓給了年紀大的隊員;參觀井岡山革命舊址時,“山鷹隊” 的年輕人幫 “蝸牛隊” 的老張扛攝像機。
最后一晚的總結會上,每個人都拿到張團隊合照,背面是隊友寫的留言。老鄭的照片背面,小王寫著:“鄭哥,謝謝你在好漢坡拉我一把。” 老鄭摸了摸照片,突然笑了:“以前總覺得你們年輕人毛躁,現在才知道,少了誰都不行。”
返程的大巴上,160 人的手環在陽光下連成橙色的帶。有人提議把 “蝸牛隊” 的精神寫進公司文化手冊,有人開始盤算明年部門出游該去哪。車窗外的武功山漸漸淡成水墨畫,但那些在云霧里相握的手、篝火旁遞來的水、獎牌上傳過的溫度,早把 “團隊” 兩個字,釀成了心里的甜。
團建從不是走形式,是讓一群天天見面的人,在陌生的山路上,重新認識彼此掌心的溫度 —— 就像武功山的石頭,一塊算不上什么,壘在一起,就能頂住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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