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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晨光建筑裝飾工程有限公司急需一級房建造師資質人員承接重大項目，卻始終找不到合適人選。于是， 晨光公司找到了一家名為瑞禾的商務咨詢公司，讓其幫自己找到合適的持證人員。

經過洽談，晨光與瑞禾簽訂《人才服務委托合同》。合同約定瑞禾推薦持證人員李悅，晨光分三期支付19000元服務費。林曉當時松了口氣，資質問題可算是解決了。

隨后的兩個月，晨光按約向瑞禾指定賬戶轉賬17000元。但到了8月，李悅突然注銷了掛靠到晨光公司的證件。原來李悅同時與另一家公司簽約，因對方欠款才注銷資質，而瑞禾從未向晨光透露風險。

林曉立即要求瑞禾退款。但其對接人嘴上答應卻遲遲不行動，反復以"內部協調"推諉。晨光公司寄出律師函后，瑞禾仍無退款誠意，只得將其告上法庭。

在法庭上，晨光公司的律師詳細陳述了事情的經過，并出示了《人才服務委托合同》、轉賬憑證、李悅的相關說明、微信聊天記錄、《律師函》以及委托代理合同和發票等證據。

法官經過仔細審理后發現，這份《人才服務委托合同》看似是人才推薦服務，實際上是證書付費掛靠協議。根據相關規定，注冊建造師不允許有他人以自己名義從事職業活動、同時在多個單位受聘執業以及非法轉讓資格證書等行為，而且住建部也一直在整治“掛證” 行為。所以，這份合同擾亂了建設工程行業管理秩序，違背了公序良俗，屬于無效合同。

不過，在案件審理過程中，晨光公司和瑞禾公司曾簽訂過一份《退款協議》，約定退款18000元。最終，法院判決瑞禾公司向晨光公司退還款項 18000元，駁回晨光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如果瑞禾公司不按時履行判決，還需要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這場糾紛，給晨光公司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也讓他們深刻認識到，在商業合作中，一定要謹慎審查合同，避免陷入類似的困境。【文中人物、單位均系化名】

專家說法

四川超環律師事務所律師林詩然

服務合同被認定為無效后，已支付的費用該如何處理？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相關規定，民事法律行為無效后，行為人因該行為取得的財產，應當予以返還。

在晨光公司和瑞禾公司的案例中，瑞禾公司收取了晨光公司的17000 元費用，本應足額退還。但雙方之后簽訂了《退款協議》，約定退款18000 元，該協議視為雙方真實意思表示，所以瑞禾公司應按協議向晨光公司退款 18000元。

如何判斷一份服務合同是否屬于非法的證書掛靠協議？像本案中的《人才服務委托合同》是怎么被認定為證書掛靠協議的？

常見的無效合同有多種。比如，無民事行為能力人實施的民事法律行為無效，像不滿八周歲的未成年人獨立簽訂的合同，因其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合同無效。行為人與相對人以虛假的意思表示實施的民事法律行為也無效，典型的如為了逃避債務，虛構房屋買賣合同。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的合同無效。另外，違背公序良俗的合同同樣無效，像以違法犯罪活動為內容簽訂的合同等。

合同無效后，要求對方賠償損失的主張一定能得到支持嗎？

不一定。

合同無效后，有過錯的一方應當賠償對方由此所受到的損失；各方都有過錯的，應當各自承擔相應的責任。在晨光公司和瑞禾公司的案件中，雖然合同無效，但雙方簽訂了《退款協議》，對退款金額進行了約定，視為雙方對糾紛處理達成了新的合意，所以法院僅支持了退款請求，未支持晨光公司其他賠償損失等訴訟請求。

合同無效后，雙方之前約定的違約責任還有效嗎？

合同無效后，雙方之前約定的違約責任通常是無效的。因為違約責任是基于合同有效存在而設定的，合同無效意味著合同自始沒有法律約束力，那么基于該合同產生的違約責任條款也失去了存在的基礎。就像晨光公司和瑞禾公司的合同被認定無效后，原合同中約定的違約責任條款就不再適用。不過，如果一方存在過錯導致合同無效，給對方造成損失，雖然不能依據原合同的違約責任條款要求賠償，但可以依據法律關于合同無效后過錯方賠償責任的規定，要求過錯方承擔相應賠償責任。

出品：法治成都融媒體中心

總編：楊宏偉

主編：周潔玲

責編：譚浩

編輯：蓋丹陽

來源：998法治大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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