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家人帶著行李,就打算去滑雪。
她剛放好東西,就聽見秦父哎了一聲。
“這是什么東西?阿舒,你把哪個鄰居的生日禮物落在門口了嗎?”
一轉頭看到那個熟悉的盒子,秦望舒微微蹙起眉頭。
她快走了幾步,接過盒子遞給了管家,然后把陸家的地址發了過去,要他等會兒寄回國內。
秦父秦母更好奇了,一路上都在追問這份禮物是誰送的。
眼看圓不上謊,秦望舒只能坦白,順便把昨天陸叔叔陸阿姨的祝福也告訴給了他們。
車廂里安靜了一會兒,秦父重重點了幾下頭。
“我和你媽媽也一直在想,出了這種事,要怎么和陸家相處呢?雖然是你們小輩的事,但你是我們的親女兒,于情于理,我們都該堅定地站在你這頭,所以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要是你決定以后不和陸家來往了,那我們就尊重你的意愿,反正現在遠隔千里,也不礙事。”
“但既然你想清楚了,只和陸昭臨劃清界限,那我們也理解你的想法。他們畢竟是長輩,你不忘舊情也不遷怒無辜,有自己主見,爸爸媽媽很欣慰。”
這是在事情曝光之后,一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聊起這件事。
能得到父母的支持,秦望舒心底泛起一陣暖流。
她依偎在秦母懷里,聊起接下來的行程,語氣又變得輕松起來。
一家人重新拾起好心情,趕往滑雪場。
因為長久沒練習,秦望舒一上道就摔了好幾個跟頭。
雖然后面慢慢熟練了起來,可下山時,她還是覺得腿上有些疼。
等回到酒店,看到摔的青紫紅腫的膝蓋時,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搜索起附近的藥店。
距離最近的醫療點有五十多公里。
看著遙遠的距離和窗外沉沉的天色,她犯起了愁。
思慮再三,她最后還是決定明天再去買藥,今晚找幾個熱雞蛋敷敷。
換了一套干凈衣服后,秦望舒一瘸一拐地推開門,準備去餐廳。
電梯剛好停在這一層。
她聞聲抬起頭,視線剛好和一雙熟悉的眼睛對上。
又是陸昭臨。
看到他的一剎那,秦望舒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你跟蹤我。”
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看她像是生氣了,陸昭臨也慌了,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阿舒,我只是,只是有些擔心你……”
“擔心?我爸媽都陪在我身邊,有什么好擔心的?再說,你有什么資格擔心我?何必把犯罪行為美化得這么曖昧不清。”
陸昭臨被噎得啞口無言。
看她上了電梯,他連忙跟了上去。
“是我不好,阿舒,你別生氣。我看你在滑雪場受了傷,所以特意去買了藥回來,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好不好?”
從陸昭臨嘴里聽到這話,秦望舒只覺得好笑。
因為車禍額頭磕出的那道傷疤還清晰可見,手臂被吊燈砸出來的傷口有十厘米長,被一百多雙高跟鞋磨出血的后腳跟長了老繭。
因為他,她曾受過這么多傷,他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說過,始終置若罔聞。
現在她不過是受了點血都沒流的小傷,他就在這故作關心,賣弄深情。
所以她看都沒看他遞過來的袋子,等電梯門一開就徑直離開了。
她這毫不理會的態度,讓陸昭臨心口一痛。
但他并不想就這樣放棄,亦步亦趨跟上去。
看到她要了幾個雞蛋后,他猜到她的想法,語氣更焦急了。
“阿舒,我買了藥,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呢?一定要和我置氣嗎?”
秦望舒輕笑了一聲,眼神無比堅定。
“置氣?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系,我為什么要和你置氣?我只是單純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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