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巖島這事兒,說起來得從南海的那些島礁爭端說起。黃巖島其實是個環狀珊瑚礁,位于南海中部,距離菲律賓呂宋島西海岸大約230公里,離中國海南島東南方向有800多公里。從歷史上看,中國很早就把黃巖島納入版圖,早在漢代就有記錄,元朝時正式測繪,明清時期也一直管轄。菲律賓那邊呢,直到20世紀90年代才開始聲稱主權,主要基于地理位置近和聯合國海洋法公約里的專屬經濟區概念。但國際上,黃巖島從來沒被劃給菲律賓,菲律賓自己的憲法和地圖在1935年和1946年都沒包括它,直到1997年才突然改口。
2012年4月8日,菲律賓海軍的一架飛機在黃巖島附近巡邏時,發現幾艘中國漁船在瀉湖里作業。兩天后,菲律賓派出了他們的海軍旗艦“格雷戈里奧·德爾皮拉爾”號,這艘船本來是美國海岸警衛隊的二手貨,上面裝備了炮臺和機槍。菲律賓士兵登上中國漁船,扣押了漁民,還沒收了船上的東西。中國海監船很快就趕到,擋在中間,形成對峙。中國方面堅持這是中國領海,菲律賓的行動侵犯主權。菲律賓起初用軍艦,后來換成海岸警衛隊船,試圖把事兒降級成執法問題。中國則增派船只,到4月底,已經有四艘公務船在現場。
對峙持續了兩個多月,菲律賓總統貝尼尼奧·阿基諾三世找美國幫忙。美國當時正推行亞太再平衡戰略,想拉攏菲律賓圍堵中國。奧巴馬政府派助理國務卿庫爾特·坎貝爾出面調解,跟中國外交部副部長傅瑩談。6月初,美國提出雙方同時撤船的方案。菲律賓同意了,6月15日撤走他們的船。中國沒完全撤,反而在6月18日用漁政船封住了瀉湖入口,還設了浮標障礙。從那以后,中國實際控制了黃巖島周邊海域。阿基諾三世后來公開說,美國承諾中國會撤,結果中國沒動,菲律賓單方面讓步,感覺被美國耍了。這話不是空穴來風,阿基諾三世在卸任前多次抱怨美國沒兌現承諾,導致菲律賓丟了面子。
菲律賓撤船后,沒辦法,只能走法律路子。2013年1月22日,菲律賓單方面向海牙常設仲裁法院提起南海仲裁案,針對中國在南海的“九段線”主張和黃巖島等島礁地位。菲律賓花了大筆錢請美國律師團隊,還代中國付了部分費用。中國從頭到尾不參與、不承認、不執行,外交部發了立場文件,說仲裁庭沒管轄權。仲裁過程拖了三年,2016年7月12日出裁決,基本支持菲律賓:黃巖島被定為巖礁,沒專屬經濟區;中國“九段線”無效;中國妨礙菲律賓漁民傳統捕魚。中國直接駁回,說這裁決是廢紙一張,繼續巡邏黃巖島。
這事兒對菲律賓經濟打擊不小。菲律賓對華貿易占總貿易的30%左右,事件后中國加強了對菲律賓香蕉等農產品的檢驗,出口量大跌。菲律賓農民日子難過,很多香蕉爛在地里賣不出去。貿易額從2012年的高峰開始下滑,到2016年萎縮了近20%。阿基諾三世任期內,中菲關系降到冰點,菲律賓國內反華情緒高漲,但也有人批評阿基諾太依賴美國,沒處理好鄰國關系。
阿基諾三世2016年6月30日下臺,新總統羅德里戈·杜特爾特上任后,政策大轉彎。他覺得仲裁勝了也沒用,中國不鳥他,還不如跟中國搞好關系。2016年10月,杜特爾特訪華,談成了漁民進黃巖島捕魚的臨時安排。中國允許菲律賓漁民在指定區域作業,但前提是承認中國控制。杜特爾特還擱置仲裁裁決,推動經濟合作,中菲貿易慢慢回暖。2018年11月,雙方簽了29項協議,包括南海油氣聯合開發備忘錄。杜特爾特說,美國承諾援助,但實際給的少,跟中國比不了。
不過,黃巖島問題沒徹底解決。2023年9月,菲律賓海岸警衛隊拆了中國設的浮標屏障,中國海警回應說那是菲律賓自導自演。中國繼續常態化巡邏,菲律賓漁民有時能去捕魚,但得遵守中國規矩。2024年,菲律賓又試著沖闖黃巖島周邊,中國海警用高壓水炮驅離。菲律賓總統小馬科斯上臺后,又親美一些,2023年擴大了美軍在菲律賓基地的使用權,但黃巖島還是在中國手里。
回過頭看,這過程暴露了美國在南海的算盤。美國想把南海爭端國際化,遏制中國崛起,但不愿直接卷入沖突。2012年對峙時,美國沒出兵幫菲律賓,只是口頭支持。菲律賓被當棋子用,丟了實際控制,還花錢打官司拿了張沒用的紙。阿基諾三世下臺后面臨叛國指控,有人說他撤船決定太草率。菲律賓學到教訓:靠美國不靠譜,跟中國對抗吃虧大。黃巖島如今是中國實控,成了南海主權維護的標志。中國沒用武力,就靠外交和執法船守住了地盤。
這事兒也提醒周邊國家,南海問題得通過談判解決。菲律賓后來跟中國談成了漁業合作,經濟受益。2025年到現在,黃巖島海域相對平靜,中國海警船定期巡航,菲律賓偶爾抗議,但沒再大規模對峙。整個過程,中國從被動應對到主動控制,花了不到三個月,菲律賓喊被騙,實際是戰略失誤。黃巖島事件成了中美博弈的縮影,美國想攪局,中國穩扎穩打守住了底線。
菲律賓國內對黃巖島的看法分歧大。有些人還念叨仲裁勝訴,想用國際輿論壓中國,但現實是,中國不理那一套。杜特爾特時代,中菲關系暖和了點,小馬科斯又拉美國,但經濟上離不開中國。2024年數據看,中菲貿易額超700億美元,菲律賓出口中國的東西多了20%。黃巖島沒變天,中國證據扎實:歷史地圖、國際條約都支持中國主張。菲律賓早期地圖也沒包括它,美國殖民時也沒給菲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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