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太命苦了,父母都是重癥的智障殘疾,從小爺爺奶奶帶大,5歲學做飯,14歲輟學打工,從小到大受盡了別人的欺負、鄙視、辱罵、排斥、孤立,內心的創傷會有多大?
別人家的孩子有父母的百般疼愛呵護,她沒有。別人家的孩子在外面受欺負受委屈可以回家傾訴、撒嬌,讓家長保護撐腰,她沒有。這是她的軟肋與難以愈合的隱痛,直到現在說起來忍不住傷心落淚,難抑的酸楚:“上小學常常被別人欺負,說你媽如何如何,可我沒有底氣回駁,我能對誰訴說?誰能幫助我?”只能憋屈著,萬般無耐忍受著。
這孩子的內心又是無比堅韌與強大,吃過的苦和受過的磨難都成為一塊塊走過的墊腳石,所有困難都被踩在腳下。她叫李亞云,取網名李富貴。這個富貴不是物質上的大富大貴,而是精神上的富貴。這種精神富貴不是魯迅筆下阿Q的精神勝利法,而是內心堅韌樂觀地面向陽光與希望,扎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所在。用她的話來說,即使是長在石縫里,也要像向日葵一樣,天天面向陽光。也應了哪句話,既然命中注定,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為什么不笑著直面生活?
李亞云憑借自己的腳步與街拍記錄生活,創出了一條自己的路:商品經濟大潮物欲橫流時代下的“新貨郎”!
《新貨郎》是70年代非常有名的一曲東北民歌,贊頌的是計劃經濟時代體制內供銷社的供銷員,帶上琳瑯滿目各類生活百貨用品,推起小車送貨下鄉,到農村走街串巷銷售的故事。用現在的話,就是接地氣、重民生、體民情,暖人心。
在如今市場經濟大環境下,供銷社供銷員和熱熱鬧鬧的農村,早已是“一頁風云散變幻了時空”的遙遠記憶,變成許多農村只剩下孤獨留守老人的冷冷清清。特別是在偏遠的村落,別說是買點東西都困難,就是在街見上一個外面來的陌生人都是件稀罕事。李亞云這個新時代的新貨郎,正是出現在城市打工內卷,與冷冷清清農村需求溫暖的契合點上。
偉人說過:“農村是個廣闊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為的。”沒有打工內卷的壓力,沒有城管驅趕的煩惱,偏遠的農村成為李亞云的廣闊而自由的天地。一聲一聲“打豆腐哩”的清脆吆喝,打破了長久的沉寂空氣。價格便宜的豆腐、點心、時令蔬菜、水果、衣物等,送到農村留守老人們的家門口。日子久了,李亞云成為這些農村留守老人們的盼望,這兩天怎么沒來?日子長了,李亞云成為農村留守老人們的牽掛,“吃飯沒?進家吃口飯吧”,把她當成親人。有的時候,老人不為需求而消費,只為看她一面。有的時候,她給老人的東西不收錢。就這樣,李亞云與這些留守農村老人“相依為命”。老人們買她的貨,成全了她;她給老人們送來需求,帶來溫暖與陽光。
面對內卷嚴重、就業困難、人心浮躁的當下,從李亞云身上看到了沉穩堅韌樂觀向上,正能量滿滿的典型形象。對于異常窘迫的家庭環境來說,她像一個小女媧一樣,一點一滴一針一線縫補著家里的這塊藍天。對于社會來說,她像一只報喜鳥,告訴人們:日子再苦再難也可以這樣過——像向日葵一樣,面向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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