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夢醒方知歲月深》顧昭衍謝明漪

　　“昭衍，馬上就是你二十二歲生日了。”電話那頭，顧母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期待，“五個未婚妻人選，你想好選誰了嗎？”

　　顧昭衍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框，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身上，卻驅不散他眼底的寒意。

　　“想好了。”他輕聲說。

　　“我就知道！”顧母笑起來，“你從小就跟在明珞身后跑，肯定選她吧？”

　　“不。”顧昭衍聲音平靜，“我不選她。”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

　　“那……”顧母遲疑道，“你是要在喜歡你的清棠、意秋、若雁里面選？”

▼后續文：思思文苑

顧昭衍怔愣許久，也就不再多問。

在殿中待了不久。

受陛下之令，姑姑的生辰宴正式開始。

顧昭衍的位置安頓離姑姑很近，這讓她也不禁松了心，這樣若是有什么情況，自己也能第一時間護住姑姑。

開宴不久。

皇后開了口：“今日妹妹生辰宴如此熱鬧，聽聞妹妹舞技絕佳，不知今日能否一見？”

話音落地，殿中安靜無聲。

沒人敢多言一句話。

陳貴妃的生辰，卻讓她親自獻舞，誰人都知過分不妥。

可偏偏一向寵愛陳貴妃的陛下此刻竟然不發一言，沒有陛下撐腰，皇后之令，陳貴妃亦是無可奈何。

眼看陳玉嬋僵硬著臉色正要起身。

顧昭衍猛地站起來上前去：“陛下，皇后娘娘，小女愿獻丑一曲，恭賀姑姑生辰大喜。”

原本就靜寂的殿中，更是能聽見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陳玉嬋眸色一緊，朝顧昭衍使了個眼色，緊張朝皇帝下跪：“陛下，臣妾侄女不懂事，實在失禮，還請……”

話才起頭，卻見陛下威儀十足的神色微頓，他抬手打斷了陳玉嬋的話。

皇帝將目光落在顧昭衍的臉上，帶了幾分好奇。

“哦？你就是陳貴妃的侄女，那位跟侯府退婚的顧昭衍？”

陛下親口提了她的名字，這倒是讓顧昭衍大為震驚。

她垂眸跪下：“是。”

皇帝認真凝視著她，隨即將目光從臺下謝明漪的臉上掃過，又落在了段景珩身上。

半晌，他收回目光。

“行吧，就由你來獻舞助興。”

得到陛下的許可。

顧昭衍總算是松了口氣。

她起身到了臺前，與樂師提過曲目后，隨即伴隨樂聲翩翩起舞。

悠揚清亮的樂聲傳來，顧昭衍身姿輕盈，長袖翻轉，確實叫人看得賞心悅目。

一曲結束。

由陛下領頭，殿內掌聲不斷。

顯然，這場舞叫陛下看得滿意了。

顧昭衍躬身行禮：“陛下，獻丑了。”

“這孩子實在是謙虛！”皇帝笑了笑，看向了身旁的陳玉嬋，“你這侄女倒有幾分意思，之前怎么從未聽你說過她還有如此才情？”

“她不過隨便學學皮毛，陛下過譽了。”

陳玉嬋低頭只這么回。

她態度顯得有些平淡了，皇帝眼中的笑意淡了幾分，他看著陳玉嬋，眸色泛起一抹深意。

此刻的顧昭衍心中卻是歡喜的。

既然自己替姑姑跳了這支舞，那是不是證明自己護住了姑姑？

眾臣也紛紛起身散去。

顧昭衍渾身無力，不想被人看出來，便留在了最后。

“小姐，我們何時走？”丫鬟未曾看出顧昭衍的不適，低頭詢問。

顧昭衍想回答她，卻連一絲說話的力氣也擠不出來。

可她除了無力，神情卻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不遠處的謝明漪似乎是想過來與她說什么，可邁了幾步，見她神色冷淡，最終還是踏步離開。

直到大殿只剩下顧昭衍與一些宮人。

丫鬟總算是查出一絲異樣，“小姐，需要奴婢攙扶嗎？”

顧昭衍眨了眼睛，算是應允。

就在丫鬟彎腰正要去扶她起身之際。

面前忽地落了一片陰影。

“你竟還當真是吃了醒神藥？”

段景珩的語氣半是詫異半是無奈。

顧昭衍此刻無法說話，只能瞪圓了雙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