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的肆虐讓mRNA技術成為今年的明星技術,在新冠疫苗研發方面mRNA技術脫穎而出,研究周期短的優勢使得首批問世的新冠疫苗是基于mRNA技術。而在一年多前,疫苗從研發到上市往往要經歷8至20余年的時間,也從未有任何一個國家批準過mRNA疫苗。mRNA新冠疫苗的問世及在全球的推廣掀起了一場重要的醫學革命,該技術在抗腫瘤方面也有很大的潛力待開發。為mRNA技術的應用作出杰出貢獻的兩位科學家Karikó和Weissman已經獲得了包括有諾貝爾獎風向標之稱的科學突破獎、拉斯克獎在內的多項大獎。如果從疫苗投放市場算起,這個獲獎速度足以趕上疫苗的研發速度,足以見得該技術的重要。拿諾貝爾獎對他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很多科學家相信5年內該技術定會獲得諾貝爾獎,也有不少人斷定今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會被mRNA技術摘取。
上個世紀有科學家發現將mRNA注入到小鼠體內會在小鼠體內表達活性,能夠產生相關蛋白,這是mRNA疫苗的雛形。然而該技術在當時面臨著很多困難,比如注入體內的mRNA會被免疫系統視為病毒遺傳物質而被清除掉,這樣該技術逐漸被人淡忘。后來Karikó和Weissman對mRNA進行了修飾,將假尿苷添加到mRNA中,這樣mRNA就會免遭免疫系統的攻擊,繼而可以在機體內產生相應的蛋白。
Karikó和Weissman無疑是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呼聲最高的科學家,但能否斬獲斬獲今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并不見得一路暢通。
不同的大獎有不同的規則,能夠很快獲得科學突破獎(獎金額達300萬美元)及拉斯克獎的青睞并不見得能夠立即獲得諾貝爾獎的賞識。諾貝爾獎是有名的“磨蹭鬼”,沒有得到時間的考驗不會輕易將大獎頒出去。mRNA新冠疫苗畢竟投入使用時間很短,其安全性及有效性還需更多的數據去支撐,在生理學或醫學領域諾貝爾獎曾經栽過跟頭,向來謹慎的諾貝爾獎不見得能夠立馬將大獎送出去。
在諾貝爾獎的生理學或醫學領域,比較重要的試管嬰兒技術是在首位試管嬰兒出生32年后才獲獎的;屠呦呦的青蒿素從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開始廣泛使用到2015年獲獎也經歷了三四十年的時間。早就廣泛使用,并且呼聲一直很高的CRISPR-CAS9基因編輯技術也是到了去年才摘得諾貝爾化學獎。mRNA技術能讓向來謹慎的諾貝爾獎一反常態地將今年的諾貝爾獎授給自己嗎?
1957年,兩位年輕的中國科學家楊振寧和李政道登上了諾貝爾獎的領獎臺,他們的獲獎速度是諾貝爾獎100多年歷史上最快的。從發表論文到獲獎歷時僅僅1年。和mRNA技術不同的是,楊振寧和李政道從事的是基礎科學方面的工作,基礎科學的影響可以一直持續下去,這是他們能夠很快得獎的一個重要原因。mRNA技術不可能一直保持生命力,未來很可能會被其他技術取代。這一點使得發明該技術的科學家很難像楊振寧和李政道那樣快速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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