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有一起很有趣的誤譯事件與張宗昌有關。有一首中國近代愛國詩人“莊重禪”(音譯)所寫的中文詩《泰山》,先被國外的民間詩歌愛好者翻譯為外文后,再翻譯為中文時變成了如下模樣:
遙遠的泰山,
展現出陰暗的身影;
厚重的基礎,
支撐起淺薄的高層;
假如某一天,
有人將那乾坤顛倒;
陳舊的傳統,
必將遭逢地裂山崩。
于是有好事都查找,近代愛國詩人“莊重禪”是誰?數遍近代史未曾發現這么一號詩人,后來有人發現民國著名的狗肉將軍張宗昌的一首“文雅”詩,對比譯文,不禁被雷倒:
遠看泰山黑糊糊,
上頭細來下頭粗。
如把泰山倒過來,
下頭細來上頭粗。
其實,這那里是張宗昌的詩?明明是韓復榘的詩,張宗昌根本就沒有寫過詩。現在想來,韓復榘的這首詩如果不把它當成打油詩,其實挺有哲理的,要不然怎么會流傳到現在。
關于名著的翻譯也很意思。意大利把《水滸傳》翻譯成《佛牙記》,它譯的是《水滸傳》中花和尚魯智深(俗名魯達)的故事,后來,德國人又把《佛牙記》翻譯成了德文,名字成了《魯達上山始末記》。德國還翻譯了《水滸傳》中楊雄和潘巧云的故事,譯名是《圣潔的寺院》。《水滸傳》中武大郎與潘金蓮的故事,譯名則成了《賣炊餅武大的不忠實婦人的故事》。另外,德國還翻譯了《水滸傳》中晁蓋、吳用等人劫取生辰綱的故事,譯名有《黃泥岡的襲擊》、《強盜們設置的圈套》。 英國翻譯了《水滸傳》中林沖的故事,譯名是《一個英雄的故事》。西方最早的七十回《水滸傳》譯本是德國和法國翻譯的,德國的譯名是《強盜與士兵》,法國的譯名則是《中國的勇士們》。美國在1933年翻譯的《水滸傳》,是最好的《水滸傳》譯本,它的譯名《All Men Are Brothers》,再譯成中文就是《四海之內皆兄弟》,這個譯本是由1938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美國女作家布克夫人——賽珍珠所譯。
老舍先生把《金瓶梅》也翻譯成英文,標題是《The Golden Lotus》,把這個標題再翻譯成中文就是《金色的蓮花》,中國名著翻譯成英文就失去了原文的意境,如果再譯回來也就面目全非了。
在《金瓶梅》中有一篇《西門慶祭文》,我估計作為小說巨匠的老舍先生也是很難譯出來的。就算譯出來,也會失去蘭陵笑笑生的詼諧幽默文風:
維重和元年,歲戊戌,二月戊子朔,越初三日庚寅,侍生慶伯爵、謝希大、花子由、祝日念、孫天化、常時節、白來創,謹以此清酌庶饈之奠,致祭于故錦衣西門大官人之靈曰:維靈生前梗直,秉性堅剛,軟的不怕,硬的不降。常濟人以點水,恒助人以精光,囊篋頗厚,氣概軒昂,逢藥而舉,遇陰伏降;錦襠隊中居住,團夭庫里收藏。有八角而不用撓摑,逢虱蟣而騷癢難當。受恩小子,常在胯下隨幫。也曾在章臺而宿柳,也曾在謝館而猖狂。正宜撐頭活腦,久戰熬場;胡何一疾,不起之殃?見今你便長伸著腳子去了,丟下小子輩,如班鳩跌彈,倚靠何方?難上他煙花之寨,難靠他八字紅墻。再不得同席而偎玉,再不得并馬而傍溫香。撇的人垂頭跌腳,閃得人囊溫郎當。今特奠茲白濁,次獻寸觴。靈其不昧,來格來歆。尚享!
好了,再說說當代的中英互譯吧!用英語把中文翻譯過去,我們再把英文翻譯過來。于是表達出來的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例如:華為老總任正非在華為遭到美國“制裁”期間,呼吁華為的研發團隊不能“關在深宮大院”,而是到戰場上去,“殺出一條血路”。這段話被華為管理第一研究機構藍血研究院公眾號轉發。《華爾街日報》6月6日一篇文章,煞有介事地翻出任正非2019年的一則言論,蹩腳“美式中譯英”一番。這句話直譯翻回中文是這樣的:“沖啊,邊沖邊殺,讓鮮血染紅我們的道路。”此文一出,立刻引發諸多對華偏執狂的共鳴。加之近期華為遭遇“芯片供應鏈遭打壓”、“孟晚舟案進展不利”等事件,文章渲染任正非大有對美國反攻之勢。而實際上《華爾街日報》正以“任正非擼起袖子準備和美國干架”為標題,甚至還在暗示任正非要“給女兒報仇”。而此文一經其他媒體轉載,火藥味更加濃重。BBC新聞網稱華為發起了“媒體閃擊戰”;《泰晤士報》網站則叫囂“華為創始人對西方宣戰”;澳媒《每日電訊報》干脆直接說“華為威脅要讓西方血流成河”。現在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我想:恐怕是西方人揣著明白裝糊涂。
各位網友有沒有更有趣的互譯段子呢?歡迎留言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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