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莫言和楊振寧在北大參加一場對話節目,主持人是范曾。
范曾問了莫言一個問題:為什么你這么低調?
事實上,這也是我一直疑惑之處。那么多人罵他,司馬南給他扣的帽子,要是一頂一頂的摞起來,能擠出倆字,漢奸。可是莫言寧可開著拖拉機去割麥子,去高密揀牛糞,也不愿意多說一句,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愿意說,真是太低調了。
莫言瞇縫著標志性小眼兒,說:假如我得的是諾貝爾物理獎,你看我低調不低調,我會非常張揚。因為那是我的發現,已經為世人證明,這個定理就存在在宇宙里,你不服你就來一個!文學就不一樣,文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有人認為是天才之作,有人認為這是什么玩意兒?
明智!
我很認可莫言先生的說法,像文學這種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的東西,我說寫得棒極了,你說像垃圾,你和我很可能都沒有錯,只是審美的區別。
因此,我常常警惕薦書人,除非我自己認真讀過的,基本上不說哪本作品好,哪本作品不好,就算說好或者不好,也只是說我覺得好或者不好,絕不代表公共尺子。
對待賈淺淺的詩,一會兒在冰天雪地里尿一條直線,一會兒捏把大便,一會兒黃瓜解決她的寂寞,我持同樣的態度:
有人覺得是糟粕,有人覺得是陽春白雪。
用不著批判,也用不著表揚,你討厭的東西不一定錯,你喜歡的東西不一定對。
我只是不太能理解作協的審美如此接地氣,不太能理解作協的主席、副主席們的口味如此之重,并且出奇的一致,難道人傳人出現了返祖現象?
人類迷惑行為難以理解也大概如此吧。
當然,作協做出一些迷惑行為也是正常的。
當年,韓寒出名后,作協請他加入,韓寒拒絕了,還說:
“如果請我當作協主席還可以,我當上作協主席,第一件事就是解散作協!”
這小子,太囂張了。
一些體制內的老作家們看不下去了,群起而攻之,其中河北一作協官員罵得最狠,他在電視采訪中說:“我要是他爹,我就掐死他!”
韓寒說:“我沒有官方給我的任何收入,我每年的版稅都是幾百萬,而且是稅后。可你們體制內的人全靠納稅人養活著。從贍養的道理來說,我才是你們的爹!”
從此作協再也不敢招惹韓寒!
當年凌霄寶殿里那幫養尊處優的家伙,看到孫悟空沒給玉帝下跪,就叫喊著要收拾孫悟空。孫悟空橫著掃了一棍子,一群人模狗樣的家伙們再也不敢招惹猴子了。據說閻羅王還落下了病根,看見長毛的靈長類就哆嗦。
好了,不說作協了,說淺淺。
通過這幾天網上的氣氛烘托,可以看得出,淺淺女士還是對中國民間文學做出了突出貢獻的:
激發了群眾們對詩歌的創作靈感,點燃了群眾們得創作激情。
在我們同學群里,就連最不善言辭的同學,也開始動筆寫詩了。
太可怕了,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成為詩歌的國度,我們會徜徉在詩歌的海洋里,從此再也不會好好說人話了。
喝杯茶,端坐好,我選取幾首群眾的創作,來一起欣賞下。
停下來,
我們集體先為上面的詩人們鼓掌半小時。
要嚴肅地鼓掌,
真誠地鼓掌,
說不定假以時日
當代李白就從他們中間誕生。
哇,你看,就這么一會兒,我就靠著回車鍵做了一首詩。
淺淺女士除了激發集體熱情,還讓文學揚眉吐氣了一把,文學搶了明星出軌的風頭
這是歷史性突破。
自從袁隆平院士讓絕大多數人吃飽肚子后,關注明星八卦超過關注自己爹娘健康的人越來越多,文學就更不可能與明星八卦過得了招了。
這次淺淺女士的詩終于打破了這個魔咒般的存在。
就憑這一點,加入作協,沒毛病。
我真厲害,要是最后這一句用上回車鍵,又是一首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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