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人物志(12)羊茂
顏回安貧樂道受到孔子稱贊;孟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王勃《滕王閣序》云:“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正是這些在逆境中仍堅守其志的勇士,鑄就了我們民族的脊梁。今天我們要說的人物,就是這樣一位“貧也不改其志”的勇士。
羊茂
羊茂,字季實,東漢時揚州豫章郡人。羊茂曾擔任過豫章郡的功曹。功曹是郡太守的助理。除了人事任免外,功曹可以協助太守打理一郡其它事務。因此,在郡內,功曹權力很大。
然而,雖然權力不小,但羊茂本人卻很貧窮。史載,他白天穿衣,衣服簡陋到不足以遮蔽身體;晚上睡覺,被子破舊得不足以覆蓋身體。
羊茂就在這種衣不蔽體的窮困生活中度日。掌管一郡助理這么大的權力,羊茂依舊過著這種生活,足見其平日里生活節儉、安貧樂道。
不僅如此,當郡里派人來調查生活困難之人時,發現他衣不蔽體、被不周身,特來贈送其衣物,羊茂依然推辭,不接受郡里的幫助。
漢功曹車畫像石
或許,在羊茂心中,相比于他這種在郡中任職的吏員,那些整日忙于生計的平民百姓更需要幫助。
由于為人正直、為官清廉,羊茂后來被提拔為東郡太守(郡太守,兩千石高官;東郡,包括今河南省東北部和山東省西部,治所在今河南濮陽)。在東郡太守任上,羊茂經常外出巡視郡界、撫恤百姓、體察民情。冬天,他坐著白色羊皮車出巡;夏天,他又坐在只有一層木板的床榻上。羊皮在古代比較普遍,價格不高。秦穆公曾用五張羊皮換回治國大才百里奚,就被后世當成以極小代價換得無價之寶的典型,足見羊皮在秦漢時代確實便宜,也說明羊茂為官清苦樸素。
同時,在飲食上,羊茂也將為官清廉的理念貫徹到底。據說,他經常只是干吃米飯,而不配任何美味佳肴和佐料。偶爾,為了改善口味,羊茂才會外出購買食鹽和豆豉。
另外,為了節約官府房舍,減輕百姓徭役負擔,羊茂不讓妻子住在官舍,而在呆在自己清貧的家中。
這大抵就是羊茂這位清官在史書中留下的全部記載。雖文字很少,但通過簡單幾句話的勾勒,我們已然能夠一睹這位清官的風采,感悟他一心為民的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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