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秋葉中，衛矛是相對“通透”的一種。

你看那烏桕紅葉厚重的像油畫。其秋葉不甚透光，有時葉片上表面已經變紅，葉背面卻還是牛皮紙一般的黃底色。遠望之，烏桕樹就好像那些點彩派油畫家的手筆，一點一葉，絕不馬虎。

衛矛的紅葉則像水彩，其葉紅得不那么均勻，葉片斑駁透出陽光的底色，給人一種清新、明亮、輕盈的感覺。

不過，衛矛（Euonymus alatus）雖然廣布于全國各地的山野，但城市園林中似乎很少見。在杭州城中，我似乎只在杭州植物園里見過它。因此，要欣賞它的秋葉，還是得跑到山里面。

↑杭州植物園的老衛矛

↑山里的衛矛一般就這么大

我在午潮山、飛來峰等山頭都偶遇過衛矛。它們在平日里屬實不起眼，只有等到結果了、紅葉了才能引起人們的些許注意力。

夏季開花，它的花又綠又小，長得像個風扇似的，四枚綠色花瓣環繞著中央的綠色花盤，四枚雄蕊與花瓣交錯生長。這個綠色花盤比較嫩產蜜，看起來總是濕漉漉的，能夠吸引不少小蟲子為花盤中央那枚細小的柱頭傳粉。

不同于絲綿木、扶芳藤這些衛矛屬植物，衛矛的雌蕊心皮只有兩個能夠發育，所以一朵花一般只能結兩個種子。秋日里，當它的果實干癟開裂，其內兩兩成對的種子就會暴露出來，紅彤彤的，非常醒目。

山野間的衛矛大多細弱，長得不高，因此比較少能看見粗壯的衛矛枝干，所以也見不到衛矛的另一個特征——栓翅。

在衛矛老枝的四個方向，會長出木質化的薄片，像極了箭矢后面的尾羽，這確實是植物身上的一個神奇部件。中藥上有“鬼箭羽”，說的就是衛矛帶栓翅的枝條。我猜枝條越老，栓翅也就寬，杭州植物園的老衛矛上就有非常明顯的栓翅。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造型，衛矛才叫做衛矛吧？只是在衛矛的諧音詞“為毛”成為流行語后，這個原本頗具威嚴的名字一下子就變諧了…… 為毛叫衛矛啊？我母雞啊~

作者：蔣某人

圖片：蔣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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