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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白
今天沒有可寫的事件,網絡上的一些信息看到的盡是煩亂,多說也沒有意義。這個早晨,走在環湖路上,看到一個老人在釣魚,佝僂著身子,旁邊蹲著一只安靜的狗。狗是土黃色的,行人經過的時候會機靈著抬頭看一眼,而當狗抬頭的時候,沉著于釣魚的老人會立即感應到,而后慈愛的看一眼狗,狗呢,眼神里的戒備會瞬間放松下來,歪一下頭蹭蹭老人的衣角,而后陪著老人安靜地盯著水面。。。
這個老人在兩年前就時而遇見,但他很少在這個行人較多的環湖路垂釣,而是在那條半截路不通的拐角地釣魚,因為今年那條荒廢了幾年的半截路打通了,車來車往的噪音很多,他才選擇帶著狗子來這邊。在老人的面色上,以及舉止間,能看出這是一個很安靜的人,沒有著上海本土人的那種精神,更多的是蘇南地區的恬淡。我比較喜歡這種透著恬淡氣質的人,這一類人大多安靜,大多與世無爭,也大多心里有著自己過往的故事。。。????????????????????????????????
十幾年前我也養了一只土狗,是在車站收養的,他原本的主人是車站外開餐館的一家人,這只幼小的狗被大巴車壓到了腿,急匆匆的跑回餐館內找主人訴告自己的傷痛,但胖胖的餐館老板選擇將他遺棄到垃圾桶內,因為傷了腿的狗,是沒有價值的,加上他的幼小又不能吃一頓,就只能拋棄。那個晚上我坐大巴回到小城,準備打出租車回小鎮,經過垃圾桶聽見了他的哀嚎,而后將其撈出來帶回家。?????????????????????????????????
我遇見他的時候,他的年齡大概一歲還不到,身上的毛色是大塊的那種黑白,因為這個色調,我給他起名叫花花,其實他的傷并不重,帶到獸醫那里只是裝了一個夾板,人家還沒有要錢,帶回家休養了十幾天就能蹣跚著在路上走路了。在他躺在給他做的紙盒子的小窩里,每天我會給他打幾個生雞蛋,以及泡一些奶粉,后來漸漸的就是我吃什么就給他吃什么,在那個年月,還沒有著狗糧這個說辭,基本是主人吃什么,寵物就吃什么。每一次給他投喂的時候,他那閃爍著亮光的大黑眼睛都會浸滿淚水,然后舔一舔我的手背,后來傷徹底好了之后,我走到哪里都會跟到哪里,尾巴翹的高高噠,但很悲催的是,他的品種是雜交,吃的再多也只是長肉,不長身高,四只小粗腿短短的,但很壯碩。?????????????????????????????????????????
那個時候坐著的是礦山的事情,因為一些緣故也承包了一處料廠,那個荒蠻的年月,法制也有著混亂,大大小小的料廠聚集著的都是流氓混混,附近的鎮民來料廠撿拾礦石,混混流氓們也都會每噸收取著一半的費用。我的料廠基本算是放開的,從來不會收取那些人的費用,但正是因為不收費,反而是沒有鎮民敢去撿拾,因為在他們的骨子里的認知是有料廠的人,都不能惹。而我每一次開車去料廠,他們見到都會停下注目行禮,憨笑著在那里畏縮著身子,等你走了老遠,才會走。再后來,我告訴他們,你們隨便去撿拾那些礦石就可以,我不會收費的,再三確認后,先是一個膽大的去撿拾,見沒事發生,后面這邊礦車才倒掉,那邊就蜂擁而至了。這期間,有精明的鎮民私下里找我,反正我不收費,不如交給他來打理,保證任何事都不會發生,說到此處,還悄悄給我的車里塞了幾條玉溪的香煙。我將煙扔回去,說,以后我的這個料廠不允許你出現。。。。
一年后,因為一個合伙人出現了問題,加上政策上對私營采礦的打擊,很多做著與礦有牽扯的人,都人人自危,有能力的人找關系盡快上岸,沒有關系沒有人脈的就跑路,像我這樣的,自詡向來合法合規,也沒有做過一星半點傷天害理之事的人,心里想著不會有什么事,便依然如往,但沒想到的是,來和你交流的人并不會關心你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或者說違法違規的事情,一個戴著金絲眼睛的斯文人士在談話的賓館內,直截了當的問我,賺了多少錢,這件事是需要花錢買災的,要不就算你沒事,也得有事,再后來,就是我那個合伙人的事情,盡管與我并沒有著一分錢的關系,丁點的牽扯,但最后的結局還是花錢事也沒了。????????????????????????????????????????????????
在那段時期,我養的那只叫花花的狗,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滿著焦慮的,因為我那段時間的恍惚,會時常忘記對他的投喂,出門也不會再將他放在駕駛位上,有一次我出門上山,他跟在我的車后面跑了幾里路,當我的車停下后,他興奮的跑過來,才搖起尾巴,就被我呵斥回去。?????????????
幾個月后,我的事情平穩落地了,心情也回歸平穩的狀態,回歸到小鎮,但沒有見到花花,因為在那個礦山的鎮子我也是個過客,并沒有著親友,我離開后,花花就成了一只孤獨和沒有主人的狗,聽我認識的修車鋪的人說,那段時間會在學校附近的垃圾堆邊看到你的狗,有的時候會在你的料廠那邊看到他蹲在那里,再后來,就沒有看到過。我當時聽到后,心里是悵然的,在那不久就離開了那個鎮子,再也沒有回去。?????????????????
隨著年齡的漸長,尤其是當我在環湖路上看到老人與他的土狗,總會在心里忍不住的想起花花,想起那一次他跟在車后,我回頭將他呵斥回去的場景,同時我也在想起,當我和合伙人被調查的時候,相熟的人笑著對我說,你知道嗎,你出事的時候,那些在你料廠撿拾免費礦石的鎮民,都紛紛放起鞭炮慶祝呢,說,外地來的人在我們這賺的錢都該吐出來,還有人說我那個時候要被判死刑。。。????????????????????????????
而那些平時對他們又打又罵的流氓,他們一直奉若神明,很遠很遠的看到,就會不覺得彎下腰來,眼睛里浸滿了諂媚,而花花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眼睛里卻也都是閃爍著純粹可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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