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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光二年(公元924年)。
既然前蜀的一把手已經躺平裝睡【a1】,那就絕不能指望著國家還能正常運轉了。 所謂上行下效!王宗衍手下那些牛黃馬寶都覺得:能攤上這么好的一個領導,實在不容易,要是不整出點花活兒來,都對不起時代賦予的機遇!
【a1】 詳見【叫不醒的前蜀皇帝王宗衍 - 裝睡一時爽,一直裝睡一直……衰|閑話殘唐五代】
十月。 宣徽北院使王承休打報告,希望能從諸軍中擇優錄取一萬兩千優秀士卒,成立新軍。 鑒于王承休是王宗衍自己人中的自己人【b1】,所以前蜀皇帝毫不遲疑地批準了。于是,
置駕下左、右龍武步騎四十軍,兵械給賜皆優異于他軍,以承休為龍武軍馬步都指揮使,以裨將安重霸副之。
這事兒是老板拍的板,諸將自然不能不從。但,心里的不爽可是直接擺在臉上了: 你從我的隊伍里挑走最好的士卒,這不就是挖我的墻角嗎?而在殘唐五代這個大亂世,什么才是立身之本?不就是士卒嘛——“長安天子、魏博牙兵”是也。 你畢竟是皇帝,挖墻腳我也就忍了,可你把這些最能征慣戰的士卒分配給誰不好?非得交給一個死太監王承休和一個污點滿滿的三姓家奴安重霸【b2】,這就不僅僅是傷害大不大的事兒了,更是侮辱性拉滿的問題!
【b1】王承休,這是個值得花費些筆墨的人物。 1.歷史上第一位當上節度使的宦官。這個會在后文繼續聊。 2.王宗衍的親信佞臣。 雖說王承休是個沒把兒的宦官,可人家也是有老婆的,關鍵這個老婆嚴氏還是個難得的美人(新五代史言:有絕色)。 全蜀地都清楚王宗衍是個色中餓鬼,而王承休又是個不能人事的太監。那……這個嚴氏會在王承休的默許乃至鼓勵下與王宗衍有染,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嘛——新五代史的原話是“衍通之”。
這樣的人,才是王宗衍能看得入眼,并委以重任的人。
【b2】總體而言,說安重霸是三姓家奴,其實著實有些委屈的——之后他還會繼續跳槽這份有前途的職業的。 但在成為前蜀龍武軍馬步副指揮使的時候,小安同學的確還僅僅停留在三姓家奴這個階段。所以說,彼時蜀人的評價還是頗為精確的。
安重霸,云州人。 1.最早跟著李嗣源在河東混飯吃。結果犯了錯誤,又不想承擔后果,于是跳槽到了后梁。 2.這種削弱對手、增強自己的事兒,當然為后梁喜聞樂見。可沒多久,安重霸故態復萌,又因為犯事兒不愿擔責,再次跳槽到前蜀。 3.畢竟是北方胡人,安重霸很快以弓馬嫻熟而被前蜀委任為親將。
已然積累了這么多職場經驗,安重霸形成自己獨特的打工人哲學——想往上爬,就得狠狠地買通一個得勢的大人物。 經過考察,安重霸將賭注壓倒了王承休的身上——畢竟,一個沒有底限的人,其上升空間必然也很難有上限的!
你看,在龍武軍副長官這事兒上,以上的邏輯不都跑通了嘛!
十二月。
乙丑朔(初一),前蜀右仆射張格重回權力中心,兼任中書侍郎并得到同平章事title。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 張格立即翻舊賬——把當初低谷期欺負過自己的中書吏王魯柔“杖殺之”。
堂堂宰相【c1】,居然玩弄權力去迫害一個小吏,這太沒格調了。連同年七月被拔擢為中書侍郎并得到同平章事的許寂都看不下去,私下批評【c2】張格:
張公才高而識淺,戮一魯柔,他人誰敢自保!此取禍之端也。
【c1】唐至宋初,凡是掛同平章事銜的,都可以視為廣義的宰相。
同平章事全稱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簡稱“同平章事”。最初設立于李世民時期,用于指那些與中書省、門下省的長官中書令、侍中共同商議、處理國事的官員。
在唐朝初期,中書省、門下省和尚書省的長官都是宰相。 為了分薄相權,皇帝也會指定其他官員參與朝政。這些官員如果本官階品較低,便會被授予“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頭銜,也被視作宰相。 唐高宗永淳元年(682年),“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成為固定的正式宰相名號。
五代時期,同平章事的權力雖然已經被樞密使等其他職位所侵奪,但依舊享受名譽宰相的待遇。
【c2】事實會打臉——打得還很痛! 道理肯定是這個道理。但張格用鐵一般的事實,狠狠打了許寂的臉!
同光末,蜀平,格至洛陽,授太子賓客。任圜愛其才,奏為三司副使,尋卒于位。
人家混得好著呢,而且還善終。 挨打立正,接受現實吧!
既得隴復望蜀。 站在王承休的角度,我都已經是皇帝的連襟了,手里都握著一萬兩千帝國精銳了,有什么理由不考慮再往上爬一步呢?
但是,哪怕是在唐僖宗、唐昭宗這樣的宦官盛世,也沒有哪個大太監能為一鎮節度使。 按照習慣法,王承休想似乎已經摸到了職業天花板,往再上爬,沒有空間了。
但在有心人眼中,所有的問題都是機遇! 安重霸就從中看到了巴結王承休的機會——能幫著自己的老大搞掂一項他心心念念卻又看似絕不可能的事情,不正是自己最佳的晉身之階嗎?
安重霸開始鼓動王承休去王宗衍那里求一個去秦州【d1】當節度使的小目標。而且,他還貼心地為自己的老大準備好了理由:
秦州多美婦人,請為陛下采擇以獻。
要是那些沒有追求的皇帝,肯定對這種理由嗤之以鼻;而我們不走尋常路的王宗衍卻從中發現了王承休的忠心、體貼……以及創新性,當即就批準了王承休獻美女當節度使的報告:
庚午(初六),以(王)承休為天雄節度使,封魯國公。
既然已經是秦州的一把手了,兵力自然也要向一線節度使看齊……不,是得高于其他的節度使——不然何以彰顯首位當節度使太監【d2】的威風。 于是,兩個月之前剛剛成立的龍武軍就被王宗衍慷慨地送給王承休做了牙兵。
無論如何,讓宦官做一鎮節度使,王宗衍也算做了件連盛唐都不敢設想的事兒。 秉承惡名也是名的原則,咱們小王同學也算領先過盛唐了!
【d1】秦州,大約是如今的天水左近。 這可是一個重要的戰略要地!三國時,此地隸屬于一個我們更加熟悉的地緣板塊——隴右。
三國時,諸葛亮心心念念的北伐目標,就是從曹魏手中奪取隴右,以此為跳板,進軍關中,之后就是重走西漢建國之路了。
曹魏自然也是清楚隴右的戰略價值,不惜下重注與蜀漢在這里對峙,并靠著血條夠厚而笑到最后。
在古人的語境中,以東為左、西為右。所以,隴西基本就約等于隴右、江東等價于江左。
按著這個說法,我們可以找出隴右、江東的兩個代表人物,即自稱隴西李氏的李淵,與不肯過江東的項羽。
顯然,初唐時,秦州作為關隴集團的基本盤,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 如今,卻落到了一個靠出賣老婆換取前途的死太監手里,悲哀!
【d2】中晚唐可是太監盛世。
- 王守澄指使宦官陳弘志殺害唐憲宗——這可是搞掂了藩鎮之亂的猛人啊——擁立太子李恒繼位,是為唐穆宗;
- 劉克明等人趁唐敬宗酒后殺死了他,并矯詔讓絳王即位,但后來王守澄——怎么又是你——和梁守謙率領神策軍入宮,殺死劉克明,擁立了唐文宗;
- 唐武宗是在仇士良的一手操縱下繼位上臺的;
- 武宗無子,馬元贄在其病逝后,擁立李忱為帝,是為唐宣宗。
就是不清楚小王同學是否知道這個常識? 如果不知道,那就是缺乏基本常識,不配當皇帝;如果知道,那就是總以為自己是幸運的例外,賭性十足,還是不配當皇帝。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王宗衍可是貨真價實的前蜀皇帝。這鐵一般的事實,狠狠打了我這個邏輯怪的臉! 再次挨打立正,必須接受現實!
乙亥(十一日),任命前武德節度使兼中書令徐延瓊【e1】為京城內外馬步都指揮使。并將其位次排于諸將之上。 以王宗弼為首的舊將紛紛抗議【e2】……但,無果。
【e1】徐延瓊是王宗衍的外戚。 首先,從王宗衍的老媽徐賢妃那兒論,徐延瓊是王宗衍的舅舅;其次,從王宗衍鐘愛的韋妃——人家其實本來姓徐——那兒論,徐延瓊又是王宗衍的叔叔/伯伯【詳見:- 極限作死的正確打開方式-殘唐五代失敗學】。
雖說王建臨終遺命,作為外戚,徐家不得插手軍事。但如今是小王當家,老子的話有利,就用老子的話;老子的話不中聽,那就當他放屁嘍。
又是重用宦官,又是提拔外戚。 王宗衍這是要把漢朝的糟粕全盤吸收的節奏啊! 這不比諸葛丞相先一步重走大漢的道路!
【e2】 這種用外戚取代宗室的做法,顯然有悖于“祖宗之法不可變”的基本原則。 可以王宗弼為首的舊將雖然忿忿不平,但關注點卻停留在“你個外來戶居然爬到我們老旗人頭上,不能忍”,完全沒想到拿出祖宗家法去反對王宗衍的錯誤行為。 可見,就算是搞辦公室政治,王宗弼這些人也壓根就不入流!
對待外戚專權的不作為,并不是王宗弼搞不掂辦公室政治的孤例。 早些時候,山南節度使兼中書令王宗儔——就是那個敢直接向李嚴開噴的前蜀唯一真男人【詳見叫不醒的前蜀皇帝王宗衍 - 裝睡一時爽,一直裝睡一直……衰|閑話殘唐五代】找過王宗弼,談了一點小事兒——王宗衍失德,與汝謀廢立。
這種男人間的事兒怎么可能是王宗弼這樣的人能勝任的呢? 就在他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的關口,死亡先一步找上了王宗儔——九月庚戌(十四日),憂憤而卒。
時間幫自己做了決定,一直緊張不已的王宗弼總算松了口氣,一時情不自禁,居然跟樞密使宋光嗣、景潤澄等人漏了口風:當初,王宗儔認為你們都是佞臣,一直挑撥我殺了你們。如今他走了,你們再也用不著提心吊膽嘍! 總算王宗弼還不算傻到家,沒把王宗儔要”謀廢立“的事兒一并抖摟出來!
也許,王宗儔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這詩說的雖是后蜀的事情,可放到前蜀,也毫不違和! 也許,就連王宗儔自己也只余勇氣而全無識人之明吧!
額外提一句,王宗弼的兒子王承班得知此事后,不免嘆息:
吾家難乎免矣。
可能,王宗儔當初找上王承班,結果還會好一些。
鑒于王承休擁有首位建節太監【f1】這個記錄,就預支一下他老人家的結局吧。
王承休是王宗衍的佞臣,而安重霸則是王承休的近臣。 王宗衍對王承休的話言聽計從;王承休也對安重霸的話百依百順。
一到秦州,安重霸就建議:老大,你得請咱們大老板來你的地盤好好享樂一番,這樣才能讓他不至于忘記你。 王承休連連點頭,你說得對,極對! 當即干了三件事兒:
- 大興力役,拆除府署,改做行宮;
- 強取民間女子,教授歌舞,并將美女圖八百里加急送給留在成都的韓昭——王宗衍的佞臣之一,極得寵信——讓他幫自己在老板面前多多美言;
- 獻花木圖——這不就是北宋花石綱的預演嘛——盛稱秦州之美。 都籌備的差不多了,邀請王宗衍來秦州散散心。 一接到報告,王宗衍當即表態,去,一定要去,現在就去
秦州——天水——可不在蜀道難的保護之中,所以無論真愛兒子的老媽徐太后,還是打著骨頭連著筋的宗室王宗弼,都力勸王宗衍不要出行。 而原秦州節度判官蒲禹卿更是以知情人的角度,直接上表【f2】切諫不宜巡幸:
秦州人雜羌、胡,地多瘴癘。
化外之地,危機四伏。
萬眾困于奔馳,郡縣罷于供億。
稅賦都是民脂民膏,豈能用在這種不急之務上。
鳳翔久為仇讎,必生釁隙;唐國方通歡好,恐懷疑貳。
別給本就虎視眈眈的岐國和后唐出兵的借口。
秦皇東狩,鑾駕不還;煬帝南巡,龍舟不返。
都是血的教訓啊。
昔李勢屈于桓溫,劉禪降于鄧艾,山河險固,不足憑恃。
地利不如人和嘛!
但,所有人的話,加在一起也沒有嚴氏一個人的魅力大,王宗衍力排眾議,專斷獨行:
王承休妻嚴氏美,蜀主私焉,故銳意欲行。
當然,由于后唐攻蜀,王宗衍只能半路折返。
【f1】王承休只做到了前無古人,卻沒能達成后無來者。 之后,北宋的童貫當過武康節度使。
【f2】這種報告肯定屬于逆耳忠言的范疇了,作為王宗衍貼心的狗腿子,韓昭——就是替王承休轉交美女圖的那個佞臣——是這么回懟蒲禹卿的:報告呢,我就按照流程收下了。不過,等陛下巡幸回來,我一定會安排獄吏一字一句地找你問責。
只是,等王宗衍狼狽返回成都時,已經沒有閑心去追責小小的言辭不敬——他得考慮如何面對李繼岌、郭崇韜率領的后唐大軍了。 而韓昭呢?已經被王宗弼咔嚓了,函首送到李繼岌處,做了投名狀!
駐守秦州的王承休在得知后唐攻蜀,當即找來貼心人·副使安重霸,商量能不能從秦州出發,抄唐軍后路? 安重霸表示:
- 唐軍武力爆表,就咱們這仨瓜倆棗,估計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 可”劍門天下之險,雖有精兵,不可過也。“所以你老人家用不著擔心國家安全這種大事,咱們老板安全滴很!
- 不過呢,你是大老板最信任的人,這時候最佳的表現莫過于趕回去一同面對強敵——絕對是邀寵的加分項。
- 我愿意跟著老大一起回去,共御外侮,鬧不好還能讓他們吃一次大虧呢! 王承休這智商,聽風就是雨,當即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就按你的意思來。
接下來就是常規的組織隊伍開拔。 唯一的一點小意外發生在隊伍收拾好最后一頂帳篷,王承休也上了戰馬的時候。
彼時,安重霸挽住自己領導的戰馬,當眾高聲道:秦州,國之重鎮,絕不可失!安某不才,愿為大人擔起守土之責! 士卒已經正軍待發,斷無不發之理!王承休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妥當,但又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反駁才好。 安重霸也沒給老太監發言的機會,再次高喊:那就請大人上路【g1】吧! 這就徹底沒有退路了,王承休只好帶著除了安重霸【g2】所部,踏上了回成都的不歸路。
【g1】《太平廣記》援引《王氏見聞記》,記載如下: 除了部隊,王承休還帶著婦女孩幼萬余口,金銀繒帛一起回成都。
你問我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刻,打著回援的旗號,為什么還要帶著這些? 多半是要獻給王宗衍淫樂……吧。
可之前蒲禹卿的報告已經明確指出秦州”雜羌、胡“。這些人對付正規軍當然沒啥戰斗力;但對上帶著婦女孩幼的隊伍,可就搖身一變成了殺人魔了。 哪怕途中王承休不停向羌、胡大撒幣,也沒耽誤人家的擄掠——最后能活著回到成都的,不過百余人。悲夫!
這事兒搞得連后唐滅蜀主帥李繼岌都看不下去了,責問王承休:最開始你們一共多少人往回逃?如今又又多少人活著回來? 畢竟還有百余人證,撒謊是沒法撒謊的,王承休只好據實回答。氣得李繼岌只說了一句話:你得用自己的命去補償那無辜死去的一萬百姓。 遂斬之。活該……不準確,更應該是死有余辜!
不得不說,蒲禹卿的報告簡直神預言,每一句話都被事實所驗證了! 佩服蒲禹卿……有良臣如此,卻還狼狽亡國,也得佩服王宗衍! 【g2】 至于安重霸的結局,咱們也提前說一下吧。
隨著王承休的離開,秦州的權力就落到了安重霸這個老王曾經的副手這里。 安重霸審時度勢,很快開始了自己第四次跳槽。這一次,他跳槽到了……
- 低情商的說法:前蜀的對手;
- 高情商的說法:自己夢開始的地方。 這兩種說法最終指向的都是同一個對象——后唐。
由于安重霸深諳揣摩上意、行賄受賄的連招,所以,無論后唐的老板如何換人,小安同學混得都是風生水起:先后擔任過閬州團練使、左衛大將軍、同州節度使、西京留守、京兆尹,最后衣錦還鄉做了云州節度使。
舊五代史的作者薛居正認為:當亂世之時,能坐到節度使高位的,多少都有軍功傍身,就算有污點,也無法掩蓋其可貴之處;但像安重霸這樣,完全靠著奸險而成為封疆大吏的,實在不配與其他人相提并論。 又一個”禍害活千年“的典型案例,接受現實吧!
現在,讓我們花一分鐘回顧下前蜀高層妖孽般的表現:
- 宰相張格:心胸狹隘,才高識淺;
- 宗室王宗弼:菜鳥級職場老油條,連內斗這種辦公室政治都搞不利索;
- 宗室王宗儔:有想法,但識人不明且運氣不佳;
- 宦官王承休:首位建節的太監,把老婆送給老板的丈夫,管不住手下的高管;
- 外戚徐延瓊:靠裙帶上位,除了炫富啥也不會;
- 二五仔安重霸:精心做局,帶資跑路;
- 路人群臣:把辦公室政治看得比天大的烏合之眾。
敲黑板,劃重點了!你看,前蜀這種種表現是不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的真實寫照?
雖說,就個人命運而言,有時確實會“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但在國家大事上,終究還有”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的時候! 幸耶?非耶?
參考資料:
- 司馬光【資治通鑒】
- 歐陽修【新五代史】
- 薛居正【舊五代史】
- 胡三省【通鑒音注】
- 脫脫【宋史】
- 【太平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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