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小軍,是一名退伍老兵,1979年,我參加了對越自衛反擊戰,邂逅了妻子,如今我和妻子已攜手走過了四十多年,每當想起我和妻子初次見面的情景,我心里總是五味雜陳,不由得想起 和我一起并肩作戰的戰友。
我出生在陜西甘泉縣一個小山村,父母都是農民,家里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因為小時候家里孩子多,我家日子過得很拮據,我兩個哥哥只讀了小學,就回家務農了,而我也僅僅只讀了初中。
兄妹四人中,只有我妹妹讀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學,1974年,我初中畢業后,在家種了三年地,1976年,年滿18歲的我,報名參軍來到了部隊當兵。
在當時,對于我們農村孩子來說,去部隊當兵是唯一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因此大家都爭著搶著去部隊當兵,但是,因為入伍名額有限,競爭也十分激烈,我當兵那年,全公社只招了十五名新兵,我很幸運,順利拿到了入伍通知書。
我和全縣一百二十名新兵,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最后又轉乘解放大卡車,在經歷了兩天日夜兼程后,才到達了我所在的部隊,三個月新兵訓練結束,我被分到了汽車連,當了一名汽車兵。
雖然我沒有分到作戰連隊,心里有些失望,但是,能分到汽車連,對我來說,已經很幸運了,和我一起入伍的很多新兵,大多都分到了師農場搞生產去了。
到了汽車連,我以為馬上就有機會練習開車,結果我看了半年倉庫,直到1977年12月中旬,我才第一次摸到了車,而且都是干一些維護保養的事情,但是,我并沒有因此氣餒。
班長見我做事認真,肯吃苦,給了我很多鍛煉的機會,我不僅學會了開車,還獲得了外出執行任務的機會。
1979年,是我來部隊當兵的第三年,這年2月份中旬,我們連接到命令,要奔赴前線運輸著物資和武器,我干了三天,便接到了新任務,由我帶領一個班,負責將戰場上撤下來的傷員,用卡車運回國內接受治療。
在運輸傷員時,我認識了張愛萍,她是云南姑娘,之前在野戰醫院當護士,戰斗打響后,她也跟著部隊來到了前線。
為了保障傷員第一時間接受治療,每輛運輸傷員的卡車上,都有一名隨行護士,張愛萍在我的車上,負責救治傷員,張愛萍雖然個子不高,但動作麻利,經驗豐富,對于負傷的戰士,她總是不厭其煩,細心地照顧,耐心做著心理輔導,盡量減輕傷員們的痛苦。
在運輸傷兵的時候,張愛萍一個人忙不過來,我也給她搭把手,我們兩人配合很默契,運輸傷兵的任務,危險程度很高,戰場通往國內的公路邊,經常會有敵軍的一些散兵游勇放冷槍,搞埋伏和偷襲,我憑借著過硬的駕駛技術,一次又一次,順利完成運輸傷員的任務。
戰斗結束后,我和張愛萍隨大部隊各自返回了駐地,團里給我們參戰的士兵進行了表彰,我因為表現突出,團里給我記了二等功,我鼓起勇氣給張愛萍寫了一封信,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給女孩子寫信,我心里很忐忑。
我苦等了一個月,才收到了張愛萍來信,張愛萍告訴我,她被推薦到軍醫大學學習,過段時間就要去軍校報到,看到我和張愛萍巨大的差距,我對張愛萍的感情只能埋藏在心里。
我原本以為,我和張愛萍這輩子是有緣無分了,沒想到1981年,張愛萍軍校畢業后,分到了我們軍區醫院工作,張愛萍主動聯系我,說要來連隊看我,我激動得一晚上沒睡。
我和張愛萍兩年沒聯系,沒想到她還記得我,當時戰友都以為,張愛萍是我女朋友,和我關系好的戰友,一口一個嫂子,這讓我和張愛萍都很尷尬,我請了兩天假,陪張愛萍在城里逛了兩天,請她吃了飯,我還給張愛萍買了一雙皮鞋。
這次見面我和張愛萍相談甚歡,我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我鼓起勇氣向張愛萍表白,沒想到張愛萍并沒有拒絕我,就這樣,我和張愛萍談起了戀愛,1984年,我們結了婚。
雖然我在部隊沒有提干,但是,我轉成了志愿兵留在了部隊,1989年,我轉業回到了老家煙草局,一直工作到退休。
如今我和妻子都已退休,在家安享晚年,兒子和兒媳事業有成,在城里安了家,雖然,我和妻子在農村的生活很平淡,但是,我們卻覺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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