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群里一位朋友轉來一條視頻說,幸好昨晚沒去。
原來呀,刀郎在廈門的演唱會,場內坐滿了人,場外擠滿了人,大家都在翹首以盼跟著一起唱呢。
看到這一幕,我挺心酸的。
因為就在這幾天,我年輕時代的偶像鄭智化也發了幾首新歌,在《炎之舞》MTV里,一位據說是來自西班牙的紅衣女郎,伴著化哥的歌聲翩翩起舞。雖然聲音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表情還是那副熟悉的表情,但是情緒已非熟悉的情緒。我梗著心情聽完三分之二,硬是不知道這首歌到底寫的什么。
另一首《潛規則》,你看著他的標題,像是要說什么,聽完他的內容,好像又沒有說什么,或者沒說到位,反正啊,不是以前那種深度參與社會進程,替老百姓當嘴替的歌了。
我第一次聽到他的歌,大概是94年在鄰居家的屋檐下。鄰居家的姐姐在唱星星點燈,從此我就喜歡上了他。后來才知道,他不止有《星星點燈》《水手》這些歌,大學時,我更喜歡的是《大國民》《蝸牛的家》《補習街》,這些深刻而真實記錄一個地方現代化、城市化過程中遇到的高房價、卷學歷、城鄉差別等各種問題的歌。
這些歌是如此的睿智與長情,以至于現在迷茫到要躺平甚至擺爛的年輕人,聽到《星星點燈》,同樣會有共鳴;而那些在各種補習班里戴上的深度近視眼鏡的中小學生,一定會對“讀書是為了父母面子的問題,成績能證明老師猜題的能力,你在壓力和期許茍延殘喘的樣子,仿佛這樣的你永遠沒有抗議的權利”而大聲擊節贊嘆。
……我將《炎之舞》轉在朋友圈,還加了幾句話:
人們最喜歡聽的還是化哥的那些老歌,有時人還是要甘于寂寞,像這一種歌和舞,花了很多時間,但是再也難有以前的感覺。
反觀刀郎,20余年前,他《2002年的第一場雪》紅遍大街小巷的時候,我并沒有get到他的點。那時的我,初到大城市讀書,正到處尋找、購買鄭智化的磁帶,用幾十塊的隨聲聽,聽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他的復出之作《羅剎海市》,卻讓人聽到了鄭智化的影子,似乎他在無意間接起了前輩的衣缽。當時我就寫了篇文章,說,你們不要把刀郎當成自己的嘴替,自己有想法也可以說出來。
但是我們知道,有些人真的礙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有話不敢說,有屁不敢放。因此,當刀郎的歌一出,便直擊他們的內心,覺得有人替自己講了想講的話,諷的想諷的刺,迅速掀起社會大討論。
刀郎的演唱會固然是因為有很多老歌迷的支持,但他的新歌造成了萬人空巷的效應,絕對也不可低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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