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翁瑞午的發妻陳明榴去世,他們的女兒沖到陸小曼的家中質問:“陸小曼,你為什么抓著我父親不放。”陸小曼支吾著看向翁瑞午,只見他女兒哭著又問:“你為什么不和媽媽離婚,讓她過幾年舒心的日子?”
陸小曼一生為千夫所指,大約也源于這段混亂的三角關系。她出生在一個開明的家庭里,父親受新思想新文化的熏陶,送她去學習,培養她的社交能力,讓她的童年自由自在地長大。家里人常說:只要是玩的東西,她總是學得很快。
陸小曼18歲的時候憑借出眾的外貌和語言優勢被顧維鈞聘為兼職翻譯,她也因此進入大眾視野,出入各大會議和舞會,成為人群中閃亮的存在。過早地成名,受人追捧,對于她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她被高高地舉過所有人的頭頂,目空一切,傲視一切。
她的奢靡和鋪張,她的浪漫和一切不顧實際的幻想,都是在這紙醉金迷的名利場中浸透出來的,所以,也為她日后的窘困婚姻埋下了禍根和伏筆。
和張幼儀、林徽因相比,陸小曼像在空中炸開的煙花,絢爛奪目,但落地便消散。
陸小曼19歲嫁給了王賡,婚后并不和諧。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一心撲在工作上,一個只想花前月下。王賡到哈爾濱工作的時候,因為沒有時間陪同陸小曼出去玩,便將她托付給了徐志摩,讓徐志摩陪著陸小曼。
徐志摩是遠近聞名的大才子,陸小曼又是多情文藝的女青年,這二人湊一起,說王賡引狼入室并不為過。而且,徐志摩剛從林徽因那里受了情傷,急需療愈,這一來二去的,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陸小曼看丈夫越看越不順眼,徐志摩也是一日離開陸小曼也不成,還寫了不少肉麻的情詩。最終在二人的努力下,找了中間人說服了王賡還有陸小曼的父母,陸小曼23歲離婚,準備嫁給徐志摩為妻。
徐家父母看不上陸小曼,覺得她的到來簡直有辱門風,此后徐家的祭祀和典禮都不允許陸小曼出席。陸小曼和徐志摩的婚禮,雖然請了梁啟超做證婚人,可是梁啟超在婚禮上是一點面子沒給,給二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徐志摩冷汗直流。
他們二人對婚姻的忠誠度,只能說半斤八兩。
然而,這么苦心得來的婚姻也不幸福。陸小曼的公主脾氣和嬌性子讓徐志摩又愛又恨。陸小曼沉醉于上海的繁華,不愿意跟著徐志摩北上,而且她揮金如土的生活作風,讓徐志摩叫苦不迭,過起了拆東墻補西墻的日子,甚至偶爾還得接受前妻張幼儀的幫助。
久而久之,兩個人的感情被柴米油鹽消耗了一大半。
那么,翁瑞午又是何時闖入他們的二人世界的呢?
翁瑞午的個人簡歷是不平凡的,他會書畫,會詩文,還會中醫推拿,在各個領域都是翹楚。據說他為了練好推拿拜了名師,可以“隔山打牛”,就是在一摞磚塊上,他用手向下一劈,可以想讓任何一塊指定的磚頭碎掉。
這個本事放在推拿上,手到病除,效果獨到。
翁瑞午也是少年成名,20多歲在上海行醫,有名氣,有本事,也有錢,還有才華。
那時候陸小曼身子弱,還患有哮喘和胃病,每次發病起來脾氣暴躁,生人勿近。徐志摩為了給她看病請了不少大夫都沒辦法,后來經人介紹找到了翁瑞午。
翁瑞午救過幾次陸小曼,每次經過他的按摩后,陸小曼的情緒就能得到很大的舒緩,徐志摩自然感謝翁瑞午,兩個人來往頻繁,志趣相投,很快這兩口子就和他成為了至交好友。
徐志摩為了方便照顧陸小曼,竟同意了翁瑞午住在家里。
陸小曼染上鴉片和翁瑞午也有聯系,據說是翁瑞午自己也有毒癮,所以也誘導陸小曼一起吸食鴉片,導致兩個人常常躺在一張榻上做癮君子,惹得徐志摩家里爭吵不斷。
但后來據張幼儀等人所說,鴉片在當時的醫療中也算是一種止痛的手段,成癮算是副作用,翁瑞午當時也許只是為了減緩陸小曼的病痛。張幼儀家人也曾面臨這個問題,但當時考慮的癮的問題,而堅持拒絕了。
他們這一家三口過得其樂融融,徐志摩為了生計四處奔波,外面便有了翁瑞午和陸小曼的風言風語,翁瑞午則理直氣壯地回懟:我到這里是受徐志摩相邀。
那會翁瑞午家中不止有妻子,還有五個孩子。因為陸小曼,他便對家中的妻兒們慢慢有些怠慢和忽視。
陸小曼生活講究排場,徐志摩一介文人能力有限,家中的傭人和大多數的開銷令他筋疲力盡,翁瑞午這時也會拿出自己的錢來接濟,錢不夠的時候還會變賣自己家中的古董字畫。
1931年徐志摩經南京回北平,趕去參加林徽因的演講會,臨走前鄭重托付翁瑞午,務必好好照顧陸小曼,誰知這一托付竟成了訣別。
徐志摩死后,翁瑞午和陸小曼正式同居,全盤接手照顧她的起居生活,他對陸小曼幾乎是有求必應,也因此讓家中的發妻常覺得被委屈,憂憤中度過了人生的后半程。
1952年翁瑞午發妻去世,面對女兒找上門來的質問,陸小曼不知如何作答,翁瑞午的解釋也顯得很匱乏,他安撫女兒:“我和你母親感情很好,我們生育了你們五個,沒有離婚實在是舍不得。”
女兒反問:“那你為什么老到陸小曼這里來?”翁瑞午被問住,一時語塞。
陸小曼后來對人說:“沒人規定寡婦不能交友,徐志摩在的時候,翁瑞午便同我來往,難道要他搬出去嗎?他這幾十年對我體貼備至,我又如何能不仁不義。”
翁瑞午的發妻在家里給丈夫洗衣做飯伺候孩子,對他事無巨細,而這個男人將所有的細致和柔情又都給了陸小曼,將她照顧得妥妥帖帖。作為外人來看,一言難盡,也許只有局中人才有資格評判吧……
翁瑞午去世后,由他的女兒接手照顧陸小曼,五年后,陸小曼也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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