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媒體都給我的臉打馬賽克。”這是餃子在接受央視采訪時說的一句話。
隨后在大家都為《哪吒2》登頂全球動畫票房前列歡呼時,餃子宣布閉關,拒絕接受一切采訪。
這種“不合群”并不意外,因為從他一路走來的歷程看,他一直就沒有按照傳統規矩出牌。
結合最近讀完的加繆的《局外人》,懂得了:
段位越高越不會取悅任何人,就算全世界都隨波逐流,他們也只忠于自己內心而活。
01
對抗世俗成見:“不合群”是突破命運桎梏的起點
默爾索是個與世無爭老實本分的公司小職員,為生活所迫,把母親送進了養老院。
他和母親之間并不期望從對方那里得到什么,而且也不期望從任何人那里得到什么,他們兩人都已習慣了這種新式的生活。
母親和同齡人在一起,比在家里過得愉快。
三年后,母親在養老院去世。
默爾索接到電話后趕去,由于太過勞累,在為母親守靈時睡著了,受到人們側目。
然后走了很長的路才到達墓地,在葬禮上他沒有哭,繁瑣的儀式舉行完后,他累到倒頭就睡了12個小時,這又加深了人們對他的誤解。
書中說,醒來后的默爾索在家里轉來轉去,媽媽在時他感覺房子的大小正合適,現在卻覺得家里空蕩蕩的。
其實,既使原來媽媽住在養老院,無論是物理空間上還是在默爾索心里,都為媽媽留著位置,現在媽媽不在了,他才感到了空落落的。
表面的“不合群”并不是他真實內心的反映。
就像“竹林七賢”中的阮籍,母親過世,他依然喝酒下棋,待一眾哭哭啼啼的吊唁者離去,他悲傷到不可抑制地口吐鮮血。
阮籍的悲傷發于內心,他只是不想在人前表演。
《局外人》中說:“人生在世,永遠也不該演戲作假。”
每個人都可以選擇以自己的方式面對生活,而非迎合社會的期待。
哪吒導演餃子當年華西醫科大學藥學專業畢業,一條通往“穩定人生”的坦途鋪在眼前。
但他卻“離經叛道”,蟄伏在家,靠母親退休金度日,鄰居的冷嘲熱諷如刀:“名牌大學生在家啃老,沒出息!”。
正是這種對世俗成功標準的漠視,讓他得以在動畫領域“逆天改命”。
默爾索因在母親葬禮上未流露悲痛被判定為“道德異類”,餃子因放棄醫學、蟄伏創作被貼上“啃老族”“失敗者”的標簽。
兩者看似冷漠,實則是以超脫的姿態對抗世俗成見。
默爾索的“無意義”生存哲學與餃子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形成深刻互文——他們皆因忠于內心而被外界視為異類,卻也因此獲得精神自由。
02
當世界用荒誕審判你的真誠:拒絕被定義,就是守護人性的最后陣地
默爾索和鄰居雷蒙去海濱度周末,和雷蒙有仇怨的情婦的兄弟帶著幾個阿拉伯人尾隨而來。
沙灘上炙熱的陽光讓人有種迷幻感。
阿拉伯人掏出刀子對準了默爾索,默爾索條件反射,閉著眼扣動了扳機,失手殺死了對方。
被捕后,默爾索認為自己的案情很簡單,用不著什么復雜的調查,很快就會出結果。
可調查從一開始就沒有關注事實本身,而是就默爾索的日常生活展開。
法庭認為他送母親進養老院、為母親守靈時吸煙喝牛奶、在母親葬禮上沒表示出悲傷以及母親下葬后第二天就和女朋友一起看電影等行為,是毫無人性,叛離社會。
辯護律師告訴默爾索,只要他承認母親下葬那天是自己控制住了悲痛才沒流淚,就可免于死刑。
但默爾索始終保持真誠,認為母親下葬的事情和案件毫無關系,并拒絕對任何人撒謊。
加繆用這種荒誕揭示了社會的虛偽邏輯:“表演正確”比追求真相更重要。
當真誠成為需要辯護的罪名,保持清醒本身就是一種抵抗。
正如加繆在《西西弗神話》中所說:“活著,帶著世界賦予我們的裂痕去生活。”
社交中,不必為了迎合某種標準,而陷入“人設焦慮”;職場中,也不必委曲求全強迫自己進行“情緒管理”;在家里更需要擺脫“期待枷鎖”。
拒絕被定義,就是守護人性的最后陣地。
我們不必成為“完美”受害者,因為人性的尊嚴正在于保有說“不”的權利。
加繆的答案是:在荒誕中活出尊嚴。
03
以局外人的姿態深耕熱愛:真正的“段位”不是迎合規則,而是創造規則
默爾索入獄后,按照慣例,指導神甫多次想來見他,以便引導他信仰上帝,在上帝面前懺悔。
他多次拒絕了。
因拒絕用眼淚和懺悔換取同情,法庭斥責他“沒有靈魂”,判處他死刑。
最后,神甫未經他同意就來到他面前,要拯救他的靈魂。
默爾索直言自己不信上帝,認為懺悔毫無意義。
這是他在獄中這段時間深思的結果,他確定了自己對上帝不感興趣。人終有一死,何不坦然面對。將生命寄托于虛妄的信仰,不如擁抱當下,他擁有黎明的海風,更有星空下的心情平靜,有對媽媽的愛的回憶,也有終將失去瑪麗的釋然。
他已經在自我的世界里找到了那個神,那就是“我”,拒絕懺悔后確立了自我的絕對自由,接受荒誕后獲得了內心解放。
默爾索撕碎了被世俗規則精心編織的劇本,用近乎執拗的真實,向世界宣告:真正的自由,是忠于自我的清醒。
這種“局外人”的智慧,在宇樹科技創始人王興興身上同樣熠熠生輝。
王興興曾是傳統意義上的差生,別人都在追求全科優秀考上理想大學,他卻為了對機械的愛好,放棄補英語短板。
將近大學畢業時,別人都在找工作考研,他卻為了把機器狗做完,申請延期畢業。
當絕大部分人形機器人采用液壓驅動時,他卻繞開此路線,采用電機直驅方案,使成本降低了90%。
當資本熱衷于追逐短期風口時,他帶著團隊在杭州的實驗室里熬過無數個晝夜,只為讓機械關節的運轉再精準0.01秒。
世人總愛用“適者生存”的法則丈量成功,但真正的破局者,往往以“局外人”的姿態重構規則。默爾索在監獄里找到的“神”是直面荒誕的自我,王興興在實驗室里供奉的“信仰”是技術原點的純粹。
這個時代不缺精明的“規則適應者”,但稀缺的是敢于打破認知繭房的“規則創造者”。
就像默爾索最終在海風與星空里獲得的平靜,王興興在宇樹科技走過的十年,證明了深耕熱愛的終極價值:那些被貼上“不合群”標簽的堅持,終將在時間的長河里淬煉成新的坐標系。
站在科技與人文的十字路口,或許我們都該學會做個“溫柔的局外人”:不必為世俗標準修改靈魂代碼,不必因他人眼光稀釋熱愛的濃度。
因為改變世界的,從來不是循規蹈矩的“正確答案”,而是那些敢于對著既定規則說“我不感興趣”的孤勇者。就像默爾索的黎明海風,就像王興興的機械足印,真正的自由,始于拒絕活在別人的劇本里。
所以,你準備好成為自己領域的“規則創造者”了嗎?
04
加繆說:“一切特立獨行的人格都意味著強大。”
《局外人》中,莫爾索始終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生活,即使面臨死刑,他也坦然接受。
他不為世俗規則所動,因為他知道,只有忠于自己內心的價值,才能找到生命的意義。
我們不會像默爾索般極端,但或許會在某個瞬間感到“格格不入”。
當我們深陷“內卷”與“躺平”的二元對立時,“局外人”提供了第三種答案:以疏離的姿態深耕熱愛,用孤獨的棱角刺破平庸。
正如《哪吒2》中那句“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打破命運桎梏的第一步,正是成為他人眼中的“異類”。
加繆筆下的荒誕英雄,不是消極的逃避,而是對生命本質的追問。
當世界沉溺于取悅規則時,唯有那些敢于做“局外人”的勇者,才能真正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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