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國產劇的“棋士”遇上美劇的“毒師”,是抄襲還是致敬?這盤棋的輸贏,或許不在棋盤之上。
王寶強新劇《棋士》開播即陷入抄襲爭議,網友將其與經典美劇《絕命毒師》從人設到結構全方位對比,發現驚人相似性。這場爭論背后,不僅是兩部劇的較量,更是創作倫理與觀眾期待的博弈。
一、爭議焦點:從“人設雷同”到“結構復刻”
棋士備受質疑的關鍵之處,在于它和《絕命毒師》存在“骨架相似性”
崔業(由王寶強飾演)和老白(《絕命毒師》的男主)都是教育工作者(一個是圍棋老師,一個是化學老師),由于生活陷入困境,不得不走上犯罪的道路,還憑借在專業領域的技能(圍棋布局和化學制毒)去實施高智商犯罪。
他們倆都面臨著家庭破裂的危機:妻子鬧著要離婚,和子女的關系也很疏遠,而且都有警察親屬(崔業的哥哥崔偉,老白的連襟漢克)在追查自己。在犯罪搭檔的“雙生關系”方面,崔業與愣頭青罪犯夏生的組合,被認為是復制了老白與小粉的搭檔模式——一個沉穩有謀略,一個沖動又魯莽,矛盾與合作推動著劇情向前發展。
在敘事邏輯的“一步錯步步錯”上,兩部劇都以“意外卷入犯罪—掩蓋罪行—主動沉淪”作為主線,通過主角的道德滑坡來展現人性的灰度。爭議不斷升級的點在于:《棋士》不像《絕命毒師》那樣給主角設定了足夠的“絕境合理性”(比如老白的癌癥設定),致使崔業的黑化動機被質疑“太牽強”,進一步加大了結構雷同所帶來的違和感。
二、抄襲的邊界在哪里?
判斷是不是構成抄襲,得從法律和行業慣例這兩個方面來分析:
從法律層面來說,著作權法保護的是“表達”,不是“思想”。《絕命毒師》里“高智商教師犯罪”這種屬于創意概念,法律不保護;可要是具體的情節、臺詞或者角色關系高度一樣,那就可能構成侵權。目前《棋士》的編劇只承認是“參考”,不是照搬,而且劇里的一些細節(像圍棋元素、兄弟對立這些)有本土化的創新,從法律上講很難認定是抄襲。
從行業慣例來說,在全球的影視創作里,“類型化模板”很常見。比如說《黑暗榮耀》和《半澤直樹》都屬于復仇題材,不過核心表達差別很明顯。《棋士》的問題在于,它和《絕命毒師》的相似程度超過了一般的類型化借鑒,甚至被網友叫做“漢化版”。觀眾更在意的不是“像”,而是“像得不夠好”。有評論說,《棋士》在節奏的把控、懸念的設計上和《絕命毒師》有差距,導致相似的結構反倒成了累贅。
三、超越爭議:《棋士》的本土化突破與局限
先不說那些爭議,《棋士》有它獨特的價值,那就是對中國社會現實的反映:圍棋哲學用于犯罪隱喻,崔業用“棄子戰術”來布局犯罪,哥哥崔偉靠“長考”來破局,把圍棋的攻防邏輯融進了罪案的偵破當中,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東方敘事美學。
劇里有句“棋盤黑白分明,現實皆是灰色”的臺詞,直接指出了當代人的道德困境。對中式家庭枷鎖的描繪,崔業的黑化不光是因為生存的壓力,更因為“長幼比較”帶來的心理不平衡(哥哥是警察精英,自己卻是窩囊的教師),這折射出了中國式家庭里的情感暴力。
黑色幽默下的“天真殘忍”,王寶強顛覆形象,以“淡人”的樣子演繹反派:崔業面對命案就像“看死魚般平靜”,用黑色幽默消除了傳統犯罪劇的壓抑感,可卻讓人感覺更加驚悚。
四、觀眾為何憤怒?一場關于“期待落差”的集體情緒
在爭議的背后,反映出的是觀眾對于國產劇的復雜心理:對原創性的渴望。網友吐槽說:“都 2025 年了,還在拍《絕命毒師》的漢化版,內娛編劇的創造力都跑哪兒去了?”對“王寶強品牌”的期望。
王寶強之前憑借《八角籠中》樹立了現實主義的好口碑,觀眾盼著《棋士》能繼續創新,而不是陷入模仿的爭議當中。文化自信方面的焦慮。《
棋士》原本可以借助圍棋這一國粹打造具有中國特色的罪案劇,可過度對照美劇的模板,反倒削弱了文化的獨特性。
抄襲爭議是一面鏡子
棋士引發的爭議,把國產劇的兩難給暴露出來了:借鑒經典在行業里是常見的情況,可怎么去平衡“類型化”和“本土化”呢?
觀眾一方面盼著有國際視野的敘事,另一方面又特別要求文化原創性,這樣的矛盾到底怎么解決?也許啊,真正的答案不是在法律的界定里,而是在創作者的誠意當中。
要是《棋士》后面能夠靠著圍棋哲學來打破局面,不再有《絕命毒師》的影子,這場爭議說不定還會變成它變好的機會呢。
如果《棋士》真的“借鑒”了《絕命毒師》,你覺得該罵還是該夸?來評論區“執黑”or“執白”!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