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赴美留學是許多中國家庭和孩子心心念念的一樁事。平心而論,從上世紀80年代算起,遠赴美國各大高校留學,拿到綠卡之后,留在美國生活和工作的中國人應該是有數十萬之多。在美國科技和創新的中心區域-硅谷,就有大約2萬多來自中國最頂尖高校(如清華、北大、中科大)的留學生,在硅谷的各大公司工作。而通過留學獲得美國的工作機會,進而拿到綠卡移民美國也就成為一條比較容易實現“美國夢”的捷徑。
然而,最近美國開始大范圍吊銷國際學生簽證帶來的恐慌情緒開始彌漫,尤其是其中涉及大批中國留學生。
起初,中國留學生完全是遭遇了池魚之殃。因為這次吊銷簽證的行動始于哈佛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等知名藤校,最初主要針對參與過親巴勒斯坦抗議活動的學生,而在這些學生中,涉及的中國留學生其實并不多。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美國政府卻開始了“吊銷簽證擴大化”,在隨后的考慮因素中擴大到違章、醉駕等輕微“犯罪”,甚至連在社交媒體發表過政治言論也被納入。這么一來,受到波及的留學生群體就開始迅速增長。根據美國《高等教育內幕》(Inside Higher Ed)匯編的全美高校數據庫,截至美東時間4月12日晚9時,共有188所美國高校確認了965名國際學生和應屆畢業生的合法簽證被吊銷。由于部分高校未提供確切人數,實際總數預計更高。
而吊銷簽證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留學生的學習生涯將被迫中斷。由于受影響的學生涵蓋每個階段,有人已經完成學業正準備進行論文答辯,或已經畢業進入實習階段。但是突然之間被吊銷簽證,學生們將面臨艱難抉擇,要么在移民和海關執法局 (ICE) 來抓人之前離開美國,這意味著放棄學業;要么暫時不離境,尋求法律幫助。但是這兩種選擇都會牽扯留學生大量時間和精力,還有金錢的支出消耗,萬一因此拿不到文憑,那麻煩就太大了,未來想留在美國也不可能。這也就也意味著留學生和他的家庭,為了赴美留學,前期投入的所有成本都打了水漂。
美國政府為什么會這么干?許多留學生都為此迷惑不解。按照美國某些媒體和移民專家的解釋,對國際學生的行動是特朗普政府更大規模的打擊移民和驅逐行動的一部分。“我認為(政府)現在的行為和其他執法行動用的策略是一樣的,那就是制造恐懼、恐慌……從而讓人們離開。”
如果說特朗普想讓那些非法移民離開美國,他這么做當然無可厚非。但是現在針對中國留學生的吊銷簽證活動,恐怕就不是為了打擊移民和驅逐行動,背后顯然還有著更多的“小心思”。
2018年,特朗普政府啟動了一項“中國行動計劃”,其目的是調查全美與中國有關、或者被FBI認為可疑的科學家和學者,以此打擊所謂的“對美國國家安全的威脅”。美國政府要求94個地區司法部門每年至少提出一至兩起針對中國的訴訟,防止中國“從美國竊取信息”。在該計劃執行期間,美國調查的涉及中國的反間諜案件多達2000起,平均每10個小時啟動一個。被迫接受FBI調查的美國科研人員中,88%的被告是華裔或者華人。至少有1300多名美國大學學者遭到了FBI的突襲式調查,其中多數是華裔學者,而且還是那種最頂尖的學者。
2018年,美國田納西大學機械、航天與生物工程系教授胡安明被FBI誣告為中國間諜,并于2020年2月被逮捕下獄;2019年,美國埃默里大學突然解雇著名生物學家李曉江和李世華夫婦,并且關閉了他們的實驗室。李曉江因未如實披露個人稅收的罪名,被判處重罪;2019年8月,堪薩斯大學化學教授陶豐遭FBI逮捕并被指控電信欺詐、項目欺詐等重罪,直到2024年才上訴成功,被判無罪。
雖然該計劃于2022年2月23日被美國司法部終止。但是造成的影響顯然無法消失。至少246名華裔科學家,被FBI定性為有問題;103名科學家被調查、開除,并被終身禁止在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獲得研究資助。在2019 - 2021年間,有3878名華人科學家離開美國科研機構,回到中國開展研究。許多華裔科學家因該計劃遭受無妄之災,不僅失去工作、研究項目被迫終止,還面臨著牢獄之災。
既然特朗普政府在第一個任期搞過“中國行動計劃”,針對的主要是華裔學者。而在特朗普再次回到白宮,又開始大搞“吊銷留學生簽證”的舉動,是不是和當初的“中國行動計劃”如出一轍呢?畢竟在那些留學美國的高材生中,有很多都是從當年的留學生成長起來,在美國大學獲得博士學位之后,才有機會留在美國大學或是高科技公司工作。
現在的美國,對中國的“妖魔化”已經陷入某種歇斯底里的狀態。單從留學這件事來看,自2018年以來,美國政府開始對中國留學生在美國學習專業進行限制,主要關注涉及敏感技術的領域,像航空航天、人工智能、生物技術等,這些專業被認為與國家安全有關。而在2024年6月24日,美國常務副國務卿庫爾特·坎貝爾也聲稱,出于安全考慮,美國大學正在限制中國留學生接觸敏感技術,他希望看到更多中國學生來美國學習人文和社會科學,而非粒子物理等理工科專業。
然而,更讓人無語的是,坎貝爾表示美國目前理工科人才培養不足,沒有足夠美國人去學習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STEM)四大類,所以要招募國際留學生。但美國又認為不能讓更多中國留學生去學習STEM,覺得中國學生會把技術帶回中國推動中國發展,尤其是量子物理等前沿科研領域學科,所以希望從印度招收更多理工科留學生。
綜上所述,美國現在的留學環境對于中國留學生來說,其實就是一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最有發展前景的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STEM)不讓中國人學,就算你退而求其次學習美國的人文和社會科學,也面臨著隨時會被“吊銷簽證”的威脅。好吧,就算你有菩薩保佑,完成了學業,拿到某個熱門專業的博士學位,能入職美國的大學和高科技公司,頭上還有個“中國行動計劃”,分分鐘你會被FBI調查,然后以間諜罪被送入監獄。
不要以為這是天方夜譚。看看最近幾年,有多少華裔學者和教授被調查、被解雇、甚至被判刑,你還想繼續在美國留學、拿綠卡、移民美國嗎?如果你還有這份心思,那么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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