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個熱搜,全職爸爸“茉莉爸”帶娃一年抑郁,在孩子一歲半的時候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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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網上信息顯示,“茉莉爸”是獸醫專業碩士畢業,此前平均月收入有2萬左右,2023年5月女兒出生。
孩子媽媽的產假結束后,他開始承擔帶娃任務。
帶娃的一年多來,“茉莉爸”缺乏個人時間,加上得不到家人的理解,甚至一度抑郁。在孩子一歲半的時候,雙方決定離婚。
帶孩子帶到抑郁的,又何止這一個全職爸爸。
帶孩子就像一臺永不停機的碎紙機,悄無聲息地吞噬著每個親歷者的身心能量。
凌晨三點沖奶粉時顫抖的雙手、換尿布時僵直的腰背、被哭鬧聲撕裂的完整睡眠,不過是萬千育兒者日常的縮影。
育兒論壇里,一位新手媽媽的自述令人心驚:產后三個月,她的手腕就因長期抱娃患上腱鞘炎,每次抱孩子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當她向婆婆訴苦時,換來的卻是“哪個女人不生孩子”的嗤笑。
這種身體損耗在哺乳期媽媽中尤為普遍,漲奶時的乳房像灌滿鉛塊,堵奶引發的乳腺炎讓體溫飆升至40度,卻仍要強撐著給孩子喂奶。
更令人揪心的是,這些生理痛苦往往與心理壓力交織——有媽媽在發燒時堅持抱娃,只因害怕孩子離開自己的懷抱會哭鬧。
在某個二孩家庭,媽媽每天的日程表堪比精密儀器:清晨五點半起床準備早餐,七點送大寶上學,八點半陪小寶做早教,十點開始打掃房間,中午要準備三菜一湯,下午接大寶回家后輔導功課,晚上還要哄睡兩個孩子。
當丈夫下班回家癱在沙發上說“你在家就帶帶孩子”時,她只能默默把洗到發白的圍裙攥得更緊。
這種“隱形勞動”在育兒群體中普遍存在,據統計,全職母親每天平均勞動時間達14小時,卻常被視作“理所應當”。
不管是全職爸爸還是全職媽媽,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誰帶孩子誰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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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孩子的累,是全面立體且持續的。
生理層面,睡眠被切割成以小時為單位的碎片,深夜哄睡、凌晨喂奶、天未亮換尿布形成惡性循環。
新生兒父母在孩子出生第一年的睡眠時長,堪比需要倒時差的跨國差旅人員。
更隱蔽的是心理層面的消耗,社交圈隨著孩子出生急劇收縮。
曾經的閨蜜下午茶變成育兒經驗交流會,連追劇都要開著彈幕找共鳴。
某位二孩母親在日記中寫道:“當孩子問我‘媽媽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竟需要努力回憶產假前的工作內容?!?/p>
比體力透支更窒息的,是情感支持的斷層。
當帶娃的爸爸或媽媽向另一半訴說帶娃疲憊,抱怨家庭瑣事費時又費力,得到的回應永遠是“帶孩子能比上班累?”
這種“不被看見”的孤獨,在育兒群體中具有普遍性。
即使已經累到睜不開眼挪不動步子,只想倒頭大睡崩潰大哭,可一看到孩子,又得強撐著收拾殘局,變身溫柔父母,生怕自己的情緒波動給孩子留下陰影。
不管是全職爸爸還是全職媽媽媽,要一天24小時照顧孩子,圍著家里的柴米油鹽轉,得不到家人的支持,還要面臨對個人價值的懷疑。
哪怕曾經在職場是多么叱咤風云,呼風喚雨,在嗷嗷待哺的小嬰兒面前,過往的光鮮統統沒用,日復一日重復著瑣碎的事情,忙里忙外又歸零重新開始。
靠一個人,真的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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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兒是社會共同責任。反觀現實,多少家庭仍在經歷“喪偶式育兒”與“焦慮式全職”的雙重夾擊?
家庭內部的改變同樣重要。
有很多育兒互助群,成員們會互相傳授“哄睡神曲”“輔食秘籍”,更會坦誠分享情緒崩潰的瞬間,這種抱團取暖,可以幫助緩解焦慮。
當丈夫開始承認“換尿布比做手術難”,當妻子學會說“我需要休息兩小時”,親密關系里的堅冰才會開始融化。
學會向外界借力也至關重要:社區托育中心、父母互助小組、臨時保姆平臺,都是緩解育兒壓力的“安全閥”。
最根本的改變,始于每個父母與自己的和解。
我們總在糾結是當60分媽媽還是100分媽媽,卻忘了先當個100分的自己。
放下對“完美育兒”的執念,允許自己偶爾點外賣代替親手做輔食,允許孩子看會兒動畫片換取片刻寧靜。
當社會不再用“為母則剛”“為父則強”的道德枷鎖束縛父母,當每個家庭都能坦然說出“我需要幫助”,或許我們才能真正享受育兒帶來的喜悅,而非被焦慮與疲憊吞噬。
我們該重新定義“合格父母”的標準:不是永遠情緒穩定,不是無所不能,而是在崩潰時能牽起伴侶的手,在疲憊時敢向世界求救。
畢竟,父母首先要是完整的“人”,才能培養出健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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