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琴大姐是一位老知青,當年她在興化縣插隊落戶期間,和一名男同學產生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后來她招工回城,就沒能信守愛的承諾,最終選擇了分手。時間過去了這么多年,李小琴大姐每當想起自己那段沒有結果的戀情,她心里就很難受很愧疚。
前段時間和李小琴大姐語音聊天,她講述了這段塵封的往事。根據李小琴大姐的講述,我編寫了這篇文章,分享給朋友們。原打算用第一人稱,李小琴大姐說還是用第二人稱吧,我就尊重了李大姐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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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幾十年,李小琴大姐還清楚地記得,她是1968年11月4日和同學們一起乘坐輪船離開揚州的。那天揚州碼頭上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十七歲的李小琴站在碼頭上,望著父母和送行的親人漸漸模糊的身影,李小琴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和她一同前往興化鄉下插隊落戶的同學們,也都沉浸在離別的悲傷中,此起彼伏的抽泣聲在碼頭上空回蕩。
輪船緩緩駛離揚州,李小琴的思緒卻還停留在與父母分別的場景中。父母的叮囑猶在耳畔,他們擔心女兒能否適應農村艱苦的生活,而李小琴則堅信,到廣闊天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一定能讓她變得更加堅強。
當輪船抵達興化縣的戴窯碼頭后,知青們又分成多個小組,乘坐生產大隊派來的小船,駛向各自的插隊地點。小船在河道中緩緩前行,兩岸的田園風光逐漸展現在眼前,低矮的茅屋、大片的農田、在田間勞作的農民,構成了一幅與城市截然不同的畫面。
到達劉莊后,李小琴她們四名女生和五名男知青被分派在劉莊三隊插隊落戶,劉隊長熱情地迎接了這些來自城市的年輕人。他帶著大家來到莊上一戶閑置的小院,這里將是他們未來生活的地方。劉隊長安排四名女生住一間房子,五名男知青住一間房子。隨后,他指派一名叫張秉坤的男生擔任知青小組的組長。
李小琴和張秉坤是初中同班同學,那時張秉坤是班長,學習成績優異,做事認真負責,而李小琴性格活潑,上課總愛和周圍同學說話,沒少被張秉坤批評。沒想到,在這遠離家鄉的農村,他們又成了朝夕相處的伙伴。
初到劉莊,知青們面臨著諸多不適應。農村的生活條件艱苦,沒有城市里的自來水也沒有電燈,每天都要去牛棚大院的水井打水,晚上只能點煤油燈照明。勞動強度也很大,每天天不亮就要下地干活,挖河、挑糞,犁田,每一項農活都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
劉莊的鄉親們都很淳樸很善良,對這些來自揚州的知青特別關愛。雖然給他們評定的工分很低,但年末分紅時,卻和社員們一樣,口糧也沒少分。在生活上,鄉親們也經常給知青們送來自家種的蔬菜、咸菜、雞蛋,幫他們做飯、縫補衣服。鄉親們的淳樸善良和熱情,讓知青們倍感溫暖。
在勞動和生活中,張秉坤作為知青小組組長,始終以身作則,對大家關懷備至。可能是同班同學的原因吧,尤其是對李小琴,他似乎多了一份特殊的關愛。每當李小琴在勞動中遇到困難,張秉坤總是第一個伸出援手,默默地幫她干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活;在生活上,他也默默地關心她,幫助她。每次回揚州帶回一些糕點糖果,他都會偷偷送給李小琴一些。
記得是1974年初冬,一天中午收工后,知青們坐船回知青點。小船在河面上晃晃悠悠地行駛著,李小琴坐在船邊,欣賞著河兩岸的美景。突然,船身劇烈晃動了一下,李小琴冷不防掉進了河里。冰冷的河水瞬間將她淹沒,她拼命掙扎著,大聲呼救。
船上的十幾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就在大家驚慌失措之時,張秉坤急忙脫掉外套,毫不猶豫地跳進冰冷的河水里。初冬的河水刺骨寒冷,但張秉坤顧不上這些,他奮力將李小琴推到小船邊,大伙合力把李小琴拽上船,又把張秉坤拉上船來。
上船后,李小琴渾身濕透,凍得瑟瑟發抖。張秉坤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李小琴身上,關切地問道:“沒事吧?”李小琴望著張秉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一刻,她對張秉坤的感情悄然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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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李小琴開始留意張秉坤的一舉一動。在勞動中,她總是不自覺地向張秉坤靠近;在生活中,她也會主動關心張秉坤。漸漸地,李小琴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曾經讓她有些害怕有些討厭的班長。
1975年年末,李小琴和張秉坤一起結伴回揚州過年,途中,她鼓起勇氣,向張秉坤表明了心跡。張秉坤看著李小琴真誠的眼神,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從那以后,兩人的關系變得更加親密,他們一起勞動、一起學習,相互鼓勵、相互支持,在艱苦的鄉下生活中,找到了屬于彼此的溫暖與幸福。
時光荏苒,轉眼間到了1977年春天。這一年,對于知青們來說是充滿希望的一年,各地又開始陸續招工,許多知青都有了回城的機會。李小琴幸運地被招工到揚州無線電元件廠工作。
可以回城工作了,李小琴既興奮又不舍。興奮的是她終于可以回到家鄉,回到父母身邊,過上穩定的生活了。不舍的是她要離開這片生活了近十年的土地,離開朝夕相處的鄉親們,更重要的是,她要離開張秉坤。
張秉坤雖然也為李小琴感到高興,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惆悵和失落。由于他父親還在接受審查,張秉坤一直沒能得到招工進城的機會,只能繼續留在劉莊。李小琴臨走前,兩人在知青點的小院里依依惜別。張秉坤拉著李小琴的手,深情地說:“小琴,你先回去,我會努力想辦法,也爭取早一天回到城里?!崩钚∏俸瑴I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個承載著她青春與愛情的知青小院。
回到揚州后,李小琴的父母對她的歸來欣喜萬分。然而,當他們得知女兒和張秉坤的戀情后,卻堅決反對。父母擔心張秉坤因為家庭問題,以后不能回城,女兒跟著他會吃苦受罪。李小琴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一邊是自己深愛的人,一邊是疼愛自己的父母,她左右為難。
在親戚們的勸說下,李小琴的內心逐漸動搖。她開始思考父母的話,想到未來可能面臨的城鄉兩地分居生活的種種困難,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最終,在痛苦的掙扎中,李小琴給張秉坤寫了一封絕情信,信中表達了自己的無奈和決絕,希望張秉坤能夠忘記她,開始新的生活。
收到信的張秉坤痛苦萬分,他不敢相信自己深愛的人會如此絕情。那段時間,他整日魂不守舍,在田間勞作時也常常走神。但張秉坤并沒有因此而一蹶不振,他深知,只有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才能重新贏得李小琴的心。
恢復高考的第一年,張秉坤也報名參加了高考,可能是沒好好復習的原因,他落榜了。1978年夏季,張秉坤再次報名參加考試。在繁忙的勞動之余,他抓緊一切時間復習功課。白天,他在田間勞作;晚上,他天天復習到深夜。功夫不負有心人,張秉坤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揚州工學院。
當張秉坤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他激動得熱淚盈眶。他知道,自己終于可以回揚州了,也有了重新追求李小琴的可能。然而,當他滿懷希望地回到揚州,想要尋找李小琴時,卻得知李小琴已經和廠里的一名采購員確定了戀愛關系。
張秉坤站在揚州無線電元件廠的門口,望著廠區內進進出出的人群,心中充滿了苦澀與失落。曾經的海誓山盟,如今都已化作泡影。他默默地轉身離開,心中明白,自己和李小琴的故事,已經永遠地停留在了那段知青歲月里。當李小琴看到張秉坤默默離開的背影時,她心里就像無數只蟲子在叮咬。
后來,李小琴和張秉坤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和生活。每當夜深人靜,李小琴總會想起在劉莊插隊的日子,想起張秉坤對她的好,她心中滿是愧疚和不安。而張秉坤也會在閑暇之余,回憶起和李小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段青澀的愛情,成為了他青春歲月里最難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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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這么多年,當年到興化插隊落戶的情景李小琴還記憶猶新。當年沒能信守愛的承諾,成了李小琴永遠的遺憾和愧疚。直到現在,她還覺得愧對張秉坤對她的那份真情。借助自媒體這個平臺,李小琴很想對張秉坤說一聲對不起!并真誠向張秉坤表示感謝!謝謝他曾經的關愛和幫助!這份情,她會永遠記在心里。
作者:草根作家(感謝李小琴大姐提供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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