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金茂璞逸豐宜的營銷動靜著實不小。
關于這個項目,環環之前也曾分析過。關于項目產品力我們不討論,環環覺得這個案名就是個敗筆,拉低了金茂一貫的“高端”格調。
不過,從“金玉滿堂”產品線的問世,我們倒是能看出幾分金茂近年來戰略的搖擺。
壹
在帝都,盡管第一座金茂府的地塊遭人詬病,但憑借八大系統,金茂的府系產品和科技豪宅之間形成了強相關,算是一戰成名,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寫了北京樓市的游戲規則。
彼時的金茂府,不僅是高端市場的代名詞,更成為“地段價值創造者”的典范。
然而,胸懷沖擊3000億的大志,金茂也開始了規模擴展之路。
金茂的觸角開始伸向鄭州北龍湖、貴陽清鎮等三四線城市。
這些超級大盤在樓市上行期尚能借勢,但隨著2022年行業急轉直下,庫存壓力與購買力錯配的矛盾集中爆發。這些地區生活教育配套的短板,使得一些有錢人逐漸轉向,給項目去化帶來了一定壓力。
這不是個案。
以金茂2020年的拿地比例來看,二線城市拿地金額占比58.84%,三四線城市拿地金額占比23.92%。新增城市運營項目7個,44%的二級新增土儲均來自城市運營項目。
這種“下沉式擴張”的代價,在2024年財報中顯露無遺:銷售額從2021年的2356億跌至983億,歸母凈利潤為10.65億元,且主要依賴資產減值減少與裁員控費,而非主業造血能力提升。
貳
金茂并非沒有意識到危機。
2024年,金茂推出“金玉滿堂”產品線,本意是通過細分客群重拾市場——府系3.0延續科技基因,璞系主打“東方雅奢”,滿系瞄準新貴家庭,棠系聚焦全齡社區。
但理想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對于北京的璞逸豐宜,環環在另一篇文章《換帥之后,金茂給北京樓市留了個迷局》中曾有過詳細分析:
“金茂想在這四個字的案名里,既彰顯產品線,又凸顯其地段及配套,還要表達出其想打造的生活狀態,想要達到字字珠璣的效果。
可實際上,這種以單字為容器的符號化拆解,本質是對高端住宅價值錨點的誤判。
“璞”字承載的天然質感與“逸”指向的隱貴精神,本可構成東方雅奢的敘事基底,卻在“豐宜”的市井化語境中消解殆盡。
這四個字的組合既無音韻流轉的節奏美感,亦缺乏意象聯動的空間縱深。看似每個字符都在諂媚客群痛點,實則懸浮于真實的生活想象之上。”
另外,成都成都首個“璞系”產品——璞逸錦江首開去化率僅66%。
當綠城用“海棠系”打造全齡社區、仁恒以“國際系”融合在地文化時,金茂仍在依賴“恒溫恒濕”的科技標簽。
看起來,金茂對“高端”的認知似乎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深情。
更致命的是,產品落地時的品控出現松動:南京秦淮金茂府因減配引發維權,成都購房者抱怨“宣傳的東方美學只剩石材堆砌”。貴陽的金茂觀山湖也曾因引進學校與宣傳不符,而引發了輿論爭議。
不過,在西安曲江,璞逸東方首開攬金12.6億,七開七罄;天津體北金茂府被稱為“城市頭盤”,上海中環金茂府四開四罄。
這種分化暴露了金茂產品所存在的深層矛盾:在一線城市核心地段,金茂府IP仍能借勢城市紅利;但在能級不足的城市,產品溢價能力被嚴重削弱。
或許,這也解釋了陶天海上任后,為什么大刀闊斧地裁撤區域層級,構建總部—地區”二級架構,取消華北、華東等五大區域層級,重組為14個地區公司,形成直接管理城市項目的格局。
叁
面對未來,金茂并非沒有籌碼。
在去年金茂近千億銷售額中,90%的銷售貢獻來自一二線城市。截至2024年底,金茂累計未售貨值約2800億,63%集中在華北及華東等經濟發達區域,87%位于一二線城市。
金茂在帝都和魔都的動作頻繁了很多。
另外,金茂去年的平均融資成本較去年同期下降約50個基點,年底債務總額同比減少約50億元。
或許,重新出發的金茂需要的只是從昔日的榮光里走出來,真正讓產品回歸生活的本真。
畢竟,在樓市的下半場,能活下去的從來不是最會講故事的企業,而是最懂“人”的開發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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