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龍坐在成都軍區的辦公室里,手里捏著一封剛遞上來的字條,眉頭微皺,嘴角卻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字條上的內容很簡單——”朱鼎卿,請求起義,愿率部投誠。” 這名字有些年頭沒聽到了,但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可一點沒忘。
一個人會變幾次?又能改過幾回? 這事讓人琢磨。
1949年末,西南的局勢看似已定,可實際情況遠比外界想象的復雜。
國民黨殘部、地方武裝、各種勢力交錯,表面風平浪靜,暗地里卻依舊暗潮洶涌。
當時,二野的戰斗兵力不過四十多萬,而要面對的,卻是九十萬起義或被俘的國民黨軍隊。
其中,有的人是真心歸順,有的人只是為了活命,還有一部分,心思復雜,隨時可能變卦。
賀龍被中央派到西南,任務很明確——安撫、改造、整編。
這活兒難度不小,尤其是如何處理這些”起義”的軍官,既不能讓他們覺得被徹底排擠,又不能讓他們有機會翻盤。
賀龍的策略是分層管理:真心歸順的,寄予重任;搖擺不定的,集中整編;對那些有可能反水的,則采取拆分、隔離、再教育的辦法。
就在他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朱鼎卿的名字突然出現了。
朱鼎卿這人,賀龍當然認識,甚至可以說是”老熟人”。
二十多年前,朱鼎卿曾是賀龍手下的一名參謀,后來卻選擇了離開,甚至可以說是”背叛”。
他投奔了國民黨,靠著種種關系,一步步爬到了中將的位子。
這樣的人,如今主動投誠,能信?
可局勢擺在這,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賀龍都得接著。
”讓他來見我。” 賀龍合上手里的字條,吩咐道。
幾天后,朱鼎卿來到了成都,這一次,他的身份不再是國軍中將,而是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投誠者。
面對賀龍,朱鼎卿的態度很低。
”首長,我錯了。” 朱鼎卿站在賀龍面前,眼眶發紅,語氣哽咽。
賀龍看著他,沒立刻說話,只是仔細打量著這個昔日的部下。
人老了不少,臉上的風霜比從前重了,眼神里多了幾分疲憊,也多了幾分惶恐。
”錯在哪里?” 賀龍淡淡地問。
”我背叛了革命,背叛了首長,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朱鼎卿的聲音低了下去。
賀龍輕輕嘆了口氣,終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是真心悔過,黨和人民都會接納。”
這句話,讓朱鼎卿徹底松了口氣。
可接下來,賀龍的安排卻讓他有些意外——他沒有被重新委以軍職,也沒有被安排到重要崗位,而是被送去重慶的西南軍政大學學習。
賀龍的用意很明顯——觀察、考驗、再決定。
他知道,很多起義將領,嘴上說得再好聽,心里到底怎么想,誰也不敢保證。
賀龍的統戰策略,既真誠,又謹慎。
比如,像劉文輝、鄧錫侯這些早早歸順、表現良好的將領,賀龍就毫不猶豫地寄予重任,甚至親自登門拜訪,示以真心,讓他們徹底放下戒心,主動融入新政權。
但對于朱鼎卿這樣的“舊部”,他不會輕易放權。
這不僅僅是個人恩怨,而是現實的考慮。
事實證明,賀龍的判斷是對的。
就在朱鼎卿前往重慶學習的同時,原國民黨第七兵團的幾百名起義官兵,竟然拖槍叛逃了。
如果朱鼎卿還在部隊里,誰敢保證他不會受到影響?
賀龍的這一步,既保住了朱鼎卿,也避免了更大的麻煩。
1950年2月,朱鼎卿正式進入西南軍政大學學習。
從這一天起,他不再是國民黨中將,而是一個重新學習、重新認識新中國的人。
他低調做人,認真學習,最終順利完成了改造,真正成為了新中國的一員。
而賀龍,在西南的統戰工作,也因為他的智慧和耐心,取得了極大的成功。
幾十萬起義部隊,在他的安撫和改造下,最終選擇了真正歸順,站到了人民的一邊。
有人說,歷史是由選擇決定的。
朱鼎卿的選擇,讓他保住了性命,也迎來了全新的人生。
而賀龍的選擇,則讓西南的局勢更加穩定,也讓一個曾經的舊部,最終走上了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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