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監考時，我突然失明了。
被緊急送到醫院后，醫生說查不出任何原因。
因為失明，我的教師生涯從此結束，迫于生活學了盲人按摩，
那天工作時有兩個客人對話，
“當年那個女老師瞎的可真是時候，趁著她看不見我偷偷抄了一個選擇題答案，正好以高出兩分的情況，直接超了那年的一本分數線，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第一中學2025年28考場，我的青春啊。”
旁邊男人聲音有些沙啞：“她瞎的那事原因我門清，兇手就在考場上。”
我屏住呼吸聽著兩人對話，可沉寂幾分鐘后一把冰涼的匕首抵到了我脖子上。
再次睜開眼，我重生到二十年前的高考考場上。
環顧四周后，
我似乎鎖定了兇手。
……
1
此時此刻，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重生在考場上，
目光所及之處清晰明亮，
回憶起死前那個男人說的話，
我心中不斷喃喃，兇手...究竟誰是兇手...
還有最后失明前，
是誰殺了我？
可我停留的機會，熟悉的考試鈴聲響起。
另一個老師惡魔般的高跟鞋聲，一聲一聲響的我心慌。
還有十分鐘，上一世的我眼前就要變成一片黑暗。
不行，我絕對不能再冒這么一場險。
可萬一我裝病離開，萬一別的老師也發生這種情況呢？
也顧不顧得上擾亂秩序的事兒了。
我大聲叫嚷：“不要在這個考場監考，在這個監考的老師很有可能會被學生害的失明。”
可馬上，我因為擾亂考場秩序直接被警察帶走。
坐上警車的那一刻，我松了口氣，接下來就聽天由命吧。
學校內，警察在臨時點對我進行審查，
問我究竟要為什么擾亂考場秩序。
“我們已經對考點考生進行二次搜查，沒有攜帶任何異常物品，你污蔑學生起的什么心？”
因為我發呆思考，面前的桌子被警察劇烈敲響。
我淡定回答：
“那是因為我進考場前在門口聽到有學生說要是希望老師瞎了就好了，”
“因為監考被學生害的失明，太不劃算了。”
顯然我的解釋，警察不滿意，
“這種話一聽就是在開玩笑吧，你還是老師，怎么會相信這種話。”
“這次，算你幸運，考試還沒開始，要是在考試過程中擾亂，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最終，我進入了監考老師的黑名單，
工作也可能會受影響，
可是，這跟失明比起來，不值一提。
被警察趕出校門口的時候，
我還是多嘴了一句：“警察，萬一他們說的是真的呢，要是真的有老師失明了，得不償失，你們必須得好好調查。”
“再胡說八道，我直接把你抓起來了啊。”
從學校出來后，我神清氣爽，直奔眼科，卻得到了跟上一世一樣的回復。
“你的眼底視網膜非常健康，而且連一點近視散光都沒有，
你說的突然失明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
我坐在人潮洶涌的醫院，
看著拿著拐杖導盲的盲人。
聯想起上一世，我在失明以后，不僅丟掉了自己好不容易考公得到的工作。
而且還被已經訂婚的丈夫甩了。
我沒有賺錢的門道去學了盲人按摩。
經常會遇到猥瑣的客人露出惡心的部位讓我撫摸。
還好，我重生了，此時此刻，我的眼睛又能清清楚楚的丈量這個世界。
可下一秒，眼科門口的哭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同考場的女老師被扶著進了眼科的大門。
診室內，她向醫生描述病情：”醫生，我在考場上監考的好好的，突然就看不見了，平常眼睛都好好的，到底是因為什么啊。”

一番檢查之后，醫生嘆了口氣：“眼底視網膜角膜沒有任何問題，我們也搞不清楚你現在為什么看不見。”
我愣在原地，手不由得顫抖，
同考場的那個女老師竟然也瞎了。
為什么，我明明已經震喝兇手了，
他是怎么還敢的。
醫生坐在儀器旁喃喃：“奇怪了，剛才也有一個女士來檢查，也問我，要是眼睛一切沒問題，還會不會發生突然失明的情況。”
下一秒，醫生發現我，喊了我的名字。
那位老師發現是我后大聲質問：“你是剛剛跟我一個考場的老師嗎？你來檢查的是因為你的眼睛也失明了嗎？剛才你在考場內警告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到底是哪個學生要害我？”
面對對方的質問，
我想，如果我說我是重生回來的，
她絕對不會相信。
我搬出來剛才對付警察的那套說辭：
“考試還沒開始的時候，我好像在門口聽到有學生說要是希望老師瞎了就好了，不過因為門口的學生太多，只知道最后他們都進了這個考場，并不知道具體是哪個。”
“我這個人膽子小，所以就相信了，不過現在看...”
失明的女老師，十分激動：“查！必須查！到底是誰對我用了歪門邪道的辦法！”
我松了口氣，這件事只要鬧大，那就有徹查的可能。
可惜上一世，我根本沒有等到查的機會，
我要求查的時候，家長們對我群起反對：“你這是敗壞我們家孩子的名聲，這被你們一查，還在還怎么上大學。”
“而且你自己都查不出原因，誰知道是不是你身體有缺陷，推到孩子們身上未免有些太齷齪了。”
可這一世，我和這名老師一起抗議，
肯定會引起警方的重視。
最重要的是，我記得那個人的聲音，
只要他在我面前說話，我就能找到兇手。
我陪同那位女老師，到警局說明了情況。
可警察又一次檢查，現場考生已經十分不滿，
并且還是任何異常情況都沒有查出。
“等三天后考試正式結束再查吧，現在不能影響考試。”
可因為檢查小組突然徹查學生的事兒，
謠言滿天飛，
“為什么只抽查我們這個考場的學生，到底是誰被懷疑作弊了。”
“什么作弊，跟那個失明的女老師有關系，估計現在是懷疑我們誰給老師下毒了。”
我因謊稱生病，退出了這次監考。
接下來三天，我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狀態。
可惜我得知那位老師因為看不見已經接近崩潰，
她是一名美術老師，
可現在別提畫畫，連自己的生活都很難保障。
跟上一世的我一樣，
三天時間做了各項檢查，可跑遍各大醫院，還是只得到一句，沒有任何原因。
索性高考終于結束，
隨著學生們逐漸散去，
我滿是緊張的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30個考生齊聚一屋，警察和失明女老師已經等我一會兒了。
“所以您說，你那天聽到有學生說如果老師瞎了就好這句話是吧？”
我點了點頭，
“我記得他的聲音，是個男生。”
全場男生嘩然。
“所有男生，排隊，拿著這張打印有字的紙，對著這位老師念一遍。”
“大家不要緊張，更不要試圖改變自己曾經的聲音。”
隨著學生們一個個排隊，念完，離開，
我屏氣凝神，試圖找到那個在我死前最后一刻圍繞在我耳邊的聲音。
可隨著最后一個男生念完紙上的最后一個字。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上一世那兩個男人的聲音我根本沒有聽見，
二十多年，就算聲音有變化，聲音的語調和說話方式也會有相似之處。
我瞎了這么多年，早就練就出聽聲識人的能力。
隨著第二遍我閉上眼睛聽時，
我果然發現了漏洞。
有一個男生故意改變了聲線，
就是那個抄襲選擇題的男生。
順藤摸瓜，也就能找到另外一個男生。
“我記得你當時好像跟那個男生搭話了。”
聽我這么說，失明女教師格外激動：“好啊，你們到底是怎么害的我失明的，必須跟警察說清楚。”
可質問一番后，得出結論，這個孩子不認識這個考場的任何人。
“老師，我真的什么都沒干啊，也沒跟任何人搭話，我只不過就是趁那個老師失明的時候，抄了一個選擇題的答案。”
隨著他解釋，直接被檢查小組的人帶走了，
按上一世他說的話，他確實不是兇手，
也有可能，他現在跟那個人還不認識。
此時此刻最要命的是，那個人到底在哪兒？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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