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土
編輯/兩把刀
——【·前言·】——
"戴戎光癱坐在俘虜營的草席上,耳畔猶自回響著江陰要塞炮臺炸響的轟鳴。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苦心經營三年的長江天塹,竟在一夜之間成了我軍的囊中之物。
直到審訊人員遞來那份花名冊,他才如遭雷擊——七十二名軍官里,竟有六十四人名下畫著紅圈,那些紅圈在昏暗的油燈下,宛如六十四道滲血的刀口。"
第一章:江陰要塞的"雙面棋局"
1949年春,長江北岸的炮口已悄然調轉方向。
江陰要塞這個被老蔣稱為"東方直布羅陀"的軍事重鎮,實則早已成為一盤錯綜復雜的棋局。
要塞司令戴戎光每日必做三件事:巡視炮臺、清點彈藥、咒罵唐家兄弟。
"唐秉琳這個混賬!"戴戎光又一次摔碎茶杯,"讓他修碉堡,他倒好,把工事圖紙畫得比蘇州繡娘的帕子還精細!"
他不知,唐秉琳正將每塊鋼筋混凝土的標號、每處暗堡的坐標,化作密碼藏在給揚州老母的家書中。
唐家兄弟是江陰要塞的"活化石"。哥哥唐秉琳掌管炮臺總臺,弟弟唐秉煜把控游動炮團,表面上是戴戎光的左膀右臂,暗地里卻是我黨華東局埋得最深的釘子。
他們辦公室的銅制臺燈,底座藏著與江北聯絡的密電碼;每周必去的"德興酒樓",二樓雅間墻縫里塞著情報傳遞的蠟丸。
最絕的是唐秉琳發明的"炮位校準法"。每當戴戎光視察,他便假裝調試炮管角度,實則將炮口悄悄偏離國民黨預設防線。
"這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司令您看,這炮口正對江北敵軍陣地呢!"唐秉琳總能把戴戎光哄得眉開眼笑。
第二章:地下黨員的"七十二絕技"
要塞地下黨名單上的六十四人,個個身懷絕技。
作戰科長吳廣文是"千面郎君",他能模仿十二種軍官筆跡,偽造的調防命令連參謀長都難辨真偽。
軍需官王德容是"神算子",把美式榴彈炮的炮彈拆成零件,愣是報出三倍的損耗數字。
就連炊事班老周頭都是"毒王",他往泔水桶里撒的巴豆粉,能讓整營士兵拉得站不起身。
最傳奇的當屬電訊科長李云葵。這姑娘生得嬌小玲瓏,卻能背出整本《密碼學原理》。她發明了"菜名密電"——把"紅燒肉"譯作"炮擊開始","清蒸魚"代表"裝甲車出動"。
有次戴戎光突然查崗,她正把電報機藏在蒸籠里,愣是哼著《何日君再來》跳過了盤查。
這些地下黨人員還有個絕活:開會時總愛"打瞌睡"。其實他們是在用摩爾斯電碼敲桌子——長敲是點,短敲是劃,戴戎光罵得越兇,情報傳得越歡。
有次戴戎光發飆摔杯子,唐秉煜趁機用茶水在桌上畫了幅"烏龜圖",烏龜殼上的裂紋,正是我軍渡江路線圖。
第三章:戴戎光的"三道催命符"
要說戴戎光真沒察覺?非也。他至少有三次機會差點戳破這驚天陰謀。
第一次是1948年冬,要塞食堂突然改吃憶苦飯。戴戎光大怒:"老子花錢買白面,你們蒸窩頭?"他不知,這是地下黨在演練"斷糧應變"。炊事班早把白面換成發霉麥子,就等真斷糧時讓士兵們覺得"窩頭都是山珍海味"。
第二次是1949年3月,要塞醫院涌進大批"傷寒病人"。戴戎光要封鎖病區,唐秉琳卻說:"司令,這是天意啊!傷寒在長江沿岸流行,正說明敵軍過不來。"其實那些病人都是地下黨家屬,借機混入要塞打探虛實。
第三次最險——戴戎光心血來潮要查戶籍。唐秉煜連夜發動士兵演習:把花名冊扔進火盆,眾人"奮不顧身"搶救,燒焦的冊頁上恰好缺了地下黨名單那幾頁。戴戎光感動得直拍桌子:"看看!這才是我的好弟兄!"
第四章:長江上的"驚天逆轉"
1949年4月20日夜,江面飄著細雨。戴戎光在司令部喝得醉醺醺,突然被炮聲驚醒。他抄起電話就吼:"誰他娘的走火?""
報告司令!"接線員聲音發抖,"共……共...軍已經登陸了!"
戴戎光沖到瞭望臺,眼前的景象讓他肝膽俱裂:要塞炮臺齊刷刷調轉炮口,游動炮團正轟擊江面自己的艦艇,最要命的是,他親手布置的鐵絲網、地雷陣,此刻都成了擺設——因為負責布防的工兵營長,正是地下黨!
更絕的是江北岸突然亮起的探照燈,在夜空中拼出"自己人"三個大字。戴戎光這才明白,唐秉琳前日帶他看的"新型探照燈",根本就是給我軍指路的!
第五章:紅圈背后的"江湖道義"
當戴戎光看著那份畫滿紅圈的花名冊,突然放聲大笑。他指著唐秉琳的名字說:"好你個唐家兄弟,老子待你們不薄,為何叛我?"
唐秉琳從懷里掏出一塊懷表——那是戴戎光去年賞他的生日禮物,表蓋內側刻著"精忠報國"四個字。"司令,您說這表該為誰報國?"他輕輕一按表冠,表蓋彈開,露出夾層里的五星紅旗圖案。
戴戎光突然想起三年前就任時的場景。那天要塞禮堂掛著"攘外安內"的橫幅,唐秉琳卻在他耳邊說了句怪話:"司令,您知道江陰百姓管這叫啥?叫'關門打狗'。"當時他沒在意,如今想來,那"狗"字咬得格外重。
終章:歷史長河中的"無間道"
江陰要塞起義,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國民黨長江防線的心臟。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比武俠小說筆下的江湖更險惡——沒有快意恩仇,只有步步驚心;沒有絕世武功,唯有信仰如磐。
當戴戎光被押上渡船時,他忽然對唐秉琳說:"下輩子,老子也當回地下黨。"
唐秉琳笑著遞給他半塊烙餅:"司令,這餅里夾著辣醬,就像我們這些年的日子,又辣又嗆,可回過頭來品,倒別有滋味。"
江風卷起兩人的衣角,一紅一灰,宛如歷史長河中翻涌的兩朵浪花。
有人說,戴戎光后來在功德林改造時,總愛用樹枝在地上畫要塞布防圖,畫著畫著,那些炮位就不自覺地轉向了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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