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是一個學位稱呼,標志著一個人具備出原創理論成果的能力或學歷的學位,是最高級別的學位?。擁有博士學位意味著一個人有能力由學習階段進入學術階段,其核心內涵是具備出原創理論成果的能力或學力?
而建國以來我們一共有94萬博士畢業,而2023年在讀博士居然是61萬。
有人說,在一個不懂科學規劃的世界里,連人才培養,都將以產能過剩而結束。
一、中國博士教育的擴張與結構性矛盾,本質上是政策驅動、市場需求錯配和社會觀念共振的產物。
從數據看,建國以來累計94萬博士畢業生,而2023年在讀博士達61萬,這一現象表面是數量問題,實則暴露了人才培養體系,與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的深層脫節。
教育產能過剩的本質是規劃失靈與結構失衡。近十年博士招生規模年均增速超10%,2023年達15.33萬人,較2017年翻番。這種擴張源于“雙一流”建設、科研經費增長等政策推動,但缺乏對產業需求的精準預測。例如,哲學、管理學等文科博士就業率不足60%,而人工智能、新能源等領域企業卻高薪爭奪博士人才,結構性矛盾凸顯。
高校競爭與質量稀釋的惡性發展。高校為提升排名盲目擴招,導致生師比失衡。《中國博士質量報告》指出,我國博士生每月接受導師指導不足兩次的比例超50%,人文學科更達57.8%。同時,高校將博士生作為廉價勞動力參與科研項目,部分導師“以項目養人”,忽視學術能力培養。
就業市場逼仄倒逼博士盲目擴張。本科和碩士就業競爭激烈,部分學生選擇讀博“避峰”。但高校教職崗位年均僅3.5萬個,而2023年約4萬博士意圖進入學術界,供需嚴重失衡。企業雖吸納超20%的博士,但薪資預期與市場脫節,文科博士就業面尤其狹窄。
社會觀念對博士們的認知也有很大的偏差。社會普遍將博士學歷等同于高回報,家長和學生忽視市場規律。例如,哲學博士就業率僅47.37%,卻仍有學生因“學術理想”選擇該領域。這種非理性選擇加劇了局部過剩。
二、高等教育結構性過剩的根本問題,是質量與結構的雙重危機
我們國家的博士的絕對數量遠未飽和,但結構錯配嚴重。我國博士人口占比僅0.08%,遠低于美國的1%。但細分領域差異顯著:理工科博士在企業就業率達32.7%,而文科博士超70%仍擠向高校。這種錯配導致“人才過剩”與“人才短缺”并存。
博士的培養質量與市場需求嚴重脫鉤。博士生培養過度依賴論文數量,忽視實踐能力。《中國博士質量報告》顯示,60%的博士論文選題宏大空泛,23.4%缺乏開創性。企業更青睞技術轉化能力突出的博士,如華為對計算機、材料等領域博士提供月薪4萬+的高薪,而傳統學術訓練難以滿足這類需求。
博士的就業路徑單一與地域失衡共存。超40%的博士集中在東部省市,北京單城就占比超15%,而中西部高端崗位稀缺。同時,高校“非升即走”制度和企業“重應用輕研究”的傾向,導致博士職業發展壓力陡增。
三、亡羊補牢的路徑:精準調控與系統改革
(一)優化供給結構,對接產業需求
動態調整招生計劃。建立學科預警機制,減少哲學、歷史學等過剩專業招生,擴大人工智能、生物醫藥等戰略領域博士點。例如,德國通過“博士生院”項目聚焦跨學科研究,培養質子治療、氣候工程等領域人才,值得借鑒。
強化專業學位博士培養。擴大專業學位博士比例,2022年其招生數量已較五年前增加8倍。參考鄭州經驗,推動產學研合作,如設立博士后創新創業孵化園,促進技術轉化。
改革高校評價體系。要淡化論文數量考核,將技術轉化、社會服務納入學科評估。例如,德國應用科學大學通過校企合作培養博士,強調研究的實踐性,可探索“雙導師制”(學術導師+企業導師)。
(二)拓寬就業渠道,完善支持體系
要通過有效政策引導人才分流。借鑒福建“引進生”模式,鼓勵博士到基層掛職,如科技副縣長等崗位。同時,調整一線城市人才政策,如深圳取消博士租房補貼,引導人才向中西部流動。
要加強職業發展服務。建立全國博士就業信息平臺,提供行業趨勢分析和崗位匹配。高校應開設職業規劃課程,幫助博士生提前規劃學術與非學術路徑。例如,美國博士生通過實習積累行業經驗,提升就業競爭力。
要優化薪資與保障機制。提高企業博士薪資水平,參考華為等企業對技術型博士的高薪政策。同時,完善科研資助體系,減少博士生對家庭的經濟依賴。《中國博士質量報告》顯示,51%的博士生半數費用需家庭承擔,這一現狀亟待改善。
(三)提升培養質量,重構評價標準
要嚴格質量管控。落實中期淘汰機制,參考德國博士生院的競爭性選拔和過程監督。加強導師培訓,明確指導協議中的權責,避免“放羊式”培養。
要推動跨學科研究。設立跨學科博士項目,如德國“集體決策”博士生院整合經濟學、政治學等學科資源。我國可依托新型研發機構,如國家卓越工程師學院,培養復合型人才。
要改革學術評價標準。減少對SCI論文的過度依賴,重視專利、技術報告等成果。例如,德國博士生院項目更關注研究的實際應用價值,這一導向值得推廣。
結語:總之博士過剩是表象,學科人才培育,不符合實踐需要,出現很大的失衡才是問題的本質
中國博士群體并非絕對過剩,而是結構性過剩與質量危機并存。解決之道不在于縮減規模,而在于精準調控供給結構、強化需求導向、提升培養質量。
政策制定者需跳出“規模崇拜”,建立動態調整機制;高校應回歸學術本位,培養真正的創新人才;社會則需破除“學歷迷信”,形成多元價值認同。
唯有如此,才能將博士群體,轉化為創新驅動發展的核心動能,而非“產能過剩”的犧牲品。
上面這些話,歸納起來似乎頭頭是道,但是真能夠做到,還隔著萬水千山。最最重要的就是基本教育體系如果不做革命性的制度變革,很難達到以上的要求。所以我們的博士培育,目前仍然面臨著“產能過剩”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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