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活著還是死去,好像都沒關系。”
“可我也沒辦法死去了,所以,我想好起來,你能幫我吧?”
半年前,我坐在咨詢師面前,絕望又麻木地說出求助的話。
彼時,在經歷了斷崖式分手和被絕交的打擊后,我進入了雙相的急性發(fā)作期,試圖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很顯然,未果。
半年后,我以筆為舟,讓它帶領我混亂的情緒與思緒找到出口。
今天,我想出分享自己的故事,告訴你這半年里,我是怎么讓自己逐漸好起來的?
為什么TA們都拋棄我?
世界徹底碎掉的那天,我剛經歷完男友的斷崖式分手。
隨即求助好友的我,又被一個紅色感嘆號狠狠刺痛。
聊天頁面的最后一句話,是她發(fā)的:“不是只有你的情緒才叫做情緒,你真的是一個很糟糕的朋友。”
兩段關系在那時徹底崩塌,我的世界瞬間只剩下自己,孤立無援。
過往那些毫無保留地付出卻被棄如敝屣的瞬間,在我的腦海瘋狂翻涌、放大。
一個清晰而冷酷的念頭攫住了我:“結束吧,太累了。”
再清醒過來時,我聽到父親的哭喊,救護車也已經趕到。
傷口處理好后,我被安排去了心理科,重新做了心理量表的評估。
結果是:重度抑郁+重度焦慮+重度躁狂。
這個結果我早有預料。
患有雙相的我本就情緒不穩(wěn)定,再加上斷崖式分手和被絕交的打擊,心理狀況肯定惡化。
醫(yī)生建議我除了服藥外,還要持續(xù)進行心理治療。
這次,我選擇了“聽話”,我要好起來。
因為我沒得選,我沒辦法一了百了。
咨詢伊始,咨詢師簡單問了我的病史和近況后,開始問到爆發(fā)的誘因。
因為不想被瞧不起,不像被看做“沒有愛情就活不下去”的人,我含糊地說是被斷崖式分手導致情緒起伏太大。
聽到這樣的答案,咨詢師沒有評判,沒有說教,只是一句簡單的回應:
“這段時間,你一定很辛苦吧。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具體聊聊發(fā)生了什么。”
這句話奇跡般地打開了我緊閉的心門。
那些被拋棄的憤怒、對自我的厭棄,如同潰堤的洪水,洶涌而出。
我語無倫次地講述著那場斷崖式的分手,好友的決絕離去,當晚試圖了結自己的絕望。
咨詢師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穩(wěn)定地容納著我驚濤駭浪般的情緒。
等我傾吐完,他才問出:“為什么這段感情給你這么大的起伏?”
我說:“你讀過《小王子》嗎?小王子之所以愛他的玫瑰,是因為他灌溉過TA。他愛的是他付出過愛的那個人,這種付出感讓他持續(xù)去愛。
我也是這樣,不斷地付出,灌溉過這段關系,所以我停不下來去愛。”
咨詢師若有所思,問道:“你好像很投入在一段關系里,按百分比算的話,你會投入百分之多少?”
我說:“100%,愛情是,友情也是。結果他們,一個甩下一句我不愛了就拋棄了我,另一個認為我是非常失職的朋友,也不要我了。”
咨詢師:“當你拼命付出卻得不到回應,或關系反而直接崩裂時,你是什么感覺?”
“害怕”,答案直接沖出我的咽喉,“他們都拋棄我,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咨詢師:“我注意到,你總提到‘他拋棄了我’‘她不要我了’。可是,‘你自己’在哪里呢?她過得怎么樣?”
這個問題像一雙手,輕輕撥開了長久以來被我掩埋、忽略的某個地方。
自此,我開始和咨詢師一起,重新審視和自己的關系。
我習慣性地把男友、朋友甚至只說過幾句話的陌生人放在心頭,沒有邊界地付出,卻從未給“自己”留過位置。
我的人生詞典里,在此之前,似乎根本沒有“自我”這個詞條。
終于因我所依賴的學會了分別
剖開自己的過程必然有陣痛,但更多的,是看見和療愈。
在咨詢里,我開始理解,為什么男友和好友的相繼離開,會讓我的世界跟著崩塌。
因為,在這些關系里,我投入得毫無保留,乃至“毫無邊界”。
像一個溺水的人,拼命抓住身邊的人,把TA們當作唯一的浮木。
卻從未想過,我自己應該學會游泳。
比如,被分手前,我和男友無話不談,任何隱私都會以“報備”的方式告訴對方。
他還要求我不能有新的異性社交,不能和除了他以外的異性過度接觸。
這種控制讓我有過不適,但我以這是親密的表現(xiàn)為由自欺過去了。
但其實,這讓我失去了最基本的社會支持,才會在需要幫助時孤立無援。
直到被分手后,我才意識到:
因為只依賴他,關系里只有他,導致我產生了很嚴重的分離焦慮,沒有他,我會覺得自己活不下去。
在這段關系里,我把愛自己的空間讓渡出去,允許男友過度侵入我的邊界,也讓自己失去了很多能力:
沒有勇氣逃離這段有毒的關系,也沒有自信去建立自己的邊界,更沒有興趣建立新的社交關系。
咨詢師說:“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不需要100%投入到一段關系里。
當你100%地付出后,你沒有留給自己多少空間,這段關系是以你掏空自己為代價的。
為什么不試試就用80%去經營關系,留20%給自己成長呢?這也是一種減少風險方法,不是嗎?”
那一刻,我醍醐灌頂。
我在關系里,把愛自己的空間讓渡了出去,導致自己逐步失去了維穩(wěn)自己的能力。
這樣的付出并不算愛,而是一種病態(tài)的交換——用掏空自己來祈求不被拋棄。
我的痛苦,很大一部分也正源于這種對自己感受的長期漠視。
覺察過后,是艱難的“劃界”練習。
咨詢師告訴我,控制雙相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雙相轉相,盡量把情緒維持在一定的波動范圍內。
而建立邊界,減少情緒投入,并不是冷漠,而是自我關懷的開始。
我開始在情緒日記里,鄭重其事地記下一些“為自己”的小事:
"今天中午認真給自己做了頓午飯”“拒絕了那個不喜歡的聚會邀約,在家安靜看了一部電影……"
每一次寫下這些,我的心里都會涌起一種奇異的、陌生的暖意。
我開始允許自己拒絕朋友臨時的邀請,第一次回復“明天行嗎?今天狀態(tài)不好”時,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而朋友回復了擁抱的表情,以及一句:“嗯嗯,你先好好休息。”
沒有指責,沒有質問。
那一刻我再一次看到:真正的聯(lián)結不需要用透支自己的委屈來抵押。
而面對雙相和抑郁帶來的生理性痛苦,咨詢師也分享給我身體層面的調節(jié)方法。
當焦慮來襲,坐立不安,或是抑郁期難以動彈時,他會引導我做簡單的“身體掃描”:
閉上雙眼,把注意力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依次感受腳接觸地面的支撐感,腿部的重量,腹部的起伏,胸腔的呼吸,肩膀的緊繃或放松……
只覺察,不評判。
同時配合“腹式呼吸”:吸氣時讓腹部自然鼓起,呼氣時緩緩沉下。
這種專注于身體和呼吸的方式,就像一根錨,把我從情緒的驚濤駭浪中暫時穩(wěn)定下來。
雖然無法立刻驅散陰霾,但至少給了我一個喘息的空間,讓我知道 "風暴會過去,我此刻是安全的。"
就這樣,我不斷地學著和自己的狀態(tài)共處,在波動中尋找逐漸穩(wěn)定的微光。
給自己留空間不是自私,而是自愛
現(xiàn)在的我,其實還在變好的路上跋涉。
焦慮和抑郁并未完全消散,它們可能還會是我生命氣象的一部分。
但我已然不同。
我不再在關系中迷失自我、將全部生命意義寄托于他人。
我開始懂得傾聽自己身體和內心的聲音,疲憊時允許自己休息,不愿意時嘗試溫和地拒絕。
我嘗試找到一個出口,不依靠關系的一個出口,也很幸運地找到了:
我開始撿起來自己的文字愛好,開始投稿,偶爾寫詩。
我把想說的一切都寫出來,壓抑的原生家庭、有毒的親密關系、未曾消解的喪失……
當我把它們寫下來,我不僅僅在治愈自己,還收獲了一批被我治愈的讀者。
不僅如此,我還開始自學畫畫,開始去健身房運動,甚至想自學化妝。
這不是為了討好別人,而是取悅我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更活力。
當我開始給自己的生活增加更多的支點,改變也發(fā)生了:
我不再是那個因關系稍有變化就敏感多疑的小女孩,我建立了自己的邊界,也找準了自己的事業(yè)方向。
我還開始設想,下次步入關系時自己會做些什么,不會做什么。
我也多了很多朋友,有學長、有老鄉(xiāng),甚至還有我的讀者。
在這些關系里,我都沒有百分百地付出,而是只投入80%,給自己和別人都預留了空間。
這樣的關系,比我之前都輕盈、自在。
如果,你也在情緒的迷宮里跌跌撞撞,如果你也感到被掏空、被淹沒,如果你也曾想過放棄……
請相信,黑暗并非終點,而只是我們暫時沒找到光。
心理咨詢,就是其中幫我們找到光一個路徑。
它不會替你搬走所有高山,但會教會你攀登的技巧,讓你生出穿越風暴的力量。
而允許自己尋求幫助,就是走向療愈最勇敢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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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萍老師是國家二級咨詢師,中級心理治療師,從業(yè) 超16年, 服務時長 超5800+小時, 擅長通過 心理動力取向、催眠治療、認知行為療法 等幫助來訪者跨越 抑郁焦慮、親密關系、內心沖突 等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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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來訪者林七一
編輯:小西
圖源:圖蟲創(chuàng)意、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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