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雅嘎是女巫,也是人們口中的異見者、流放者、失敗者、隱居者、老處女、丑八怪……僅此而已嗎?
古往今來的女性命運,應當由誰、如何來講述?
前南斯拉夫“文學女巫”杜布拉夫卡·烏格雷西奇在《芭芭雅嘎下了個蛋》中,借民俗學家阿芭之口,梳理了“芭芭雅嘎”的前世今生:
很久很久以前,芭芭雅嘎是大女神。她的故事開始于更好的時代,那時她還是大女神、金色芭芭、大地之母;隨著社會向父權制過渡,她失去了權力,成了一個被驅逐的稻草人;經歷了逐漸落魄的漫長而痛苦的歷史,芭芭雅嘎縮在小屋中煎熬時日,像子宮中的胚胎,或棺材里的尸身。
芭芭雅嘎的故事是被排斥的故事、被放逐的故事、不被看見的故事、殘酷的邊緣化故事,也是古往今來,每個女性的故事:
“我深信,在某個地方存放著一沓賬單,在某個地方,一切都被一絲不茍地記錄下來,在某個地方,有一本極厚極重的血淚書,而賬單總是要付清的。或遲或早,那一刻總會到來的。
讓我們想象女人,芭芭雅嘎們,從頭下拔出那把劍,開始清算總賬。為每一記耳光,為每一次強奸,為每一次侮辱,為每一次傷害,為每一口吐在她們臉上的吐沫。
想象一下,如果所有被燒死的印度新娘和寡婦從灰燼中爬起來,拿著拔出的劍在世界中游蕩呢?
想象一下那些隱形的女性;想象一下那不計其數的瘋女人,無家可歸的女人,女乞丐;被硫酸毀容的女人,生活被丈夫、父親、兄弟完全掌控的女人;被石頭砸而幸存下來的女人,以及死在野蠻的男性暴徒手中的女人。
想象一下,所有這些女人都提起了裙擺,拿起了利劍。
成千上萬的女人——沒有去教堂、清真寺、廟宇和神龕,那里從來不屬于她們——開始尋找自己的神廟,金色芭芭的神廟,如果神廟是她們的必需品的話。
她們終于不向雙眼布滿血絲的男人卑躬屈膝了,這些男人殺人如麻,直到現在死亡還在持續。是他們留下了人的頭骨,而人類愚蠢的想象力將這些頭骨掛在了獨自居住在森林邊緣的老婦人的籬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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