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凜花8000萬拍下大師欽點的旺夫金絲雀初夜的當晚。
他就在在眾人的起哄下,直接將人領回家來:
“允允,集團并購案需要她的命格,你懂事點,體諒一下。”
“放心,我對她沒興趣,純粹是風水局。”
我沒哭沒鬧,乖巧地從被窩里爬起來,讓出主臥的大床。
公子哥們哄笑一團:
“哈哈,我說什么來著,嫂子就算睡著了也得給胥少挪窩!”
“嫂子不愧是胥太太,這忍功,難怪能坐穩正宮位置。”
胥凜摟著金絲雀的腰,嘴角噙著滿意的笑,施舍般地瞥了我一眼:
“明天帶你去拍那顆粉鉆,你不是一直想要?”
他不知道,我早就什么都不要了。
包括他。
我轉身往外走時,身后的哄笑依舊沒有停歇:
“嫂子就是嫂子,這氣度!”
“胥少好福氣啊!”
每一步都輕飄飄的,卻讓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這樣的服從性測試我早已麻木。
兩年來,從網紅到明星,胥凜身邊的女人換了一茬又一茬。
但從沒有一個鬧到我面前來。
唯獨今天這個“旺夫金絲雀”,他帶回了家!
那幫看熱鬧的公子哥們逐個散去。
胥凜也開始進入了主題。
虛掩著的主臥門,嬌笑聲猶如針尖:“胥總,別急嘛,這個丑娃娃總是看著我們,可以扔了嗎?”
本要避開的身子,瞬間僵在原地。
那是胥凜送我的第一個禮物。
當時他創業初期,我們正是艱難的時候,他卻在夜市小攤前遲遲不肯走,只為哄我開心。
從出租屋到別墅,那只娃娃一直都在我枕邊……
“隨你。”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管不顧的急促,將我拉出回憶。
我加快腳步躲進客房,反鎖上門才敢吐出那口氣。
別墅算是我們的新房,隔音當初做得很好,我卻總覺得自己能聽到主臥傳來床墊彈簧的聲響。
像自虐一般,我收起床頭的安眠藥,睜著眼睛整整熬了一夜。
早上九點,我化好全妝坐在餐桌前。
昨天那個嬌俏的身影,穿著我的真絲睡衣,踢踏著我的拖鞋,姿態慵懶得確實像是只豢養的金絲雀。
鎖骨上曖昧的紅痕清晰可見。
“嫂子好。”動作自然地拿起擺臺上我和胥凜的對杯接水,聲音卻嘶啞又膽怯:“對不起,胥總昨夜實在太兇了,我撐不住,才多睡了一會兒……”
我淡淡‘嗯’了一聲,便撐起身子上樓吃藥。
沒有藥物干預,我怕我連一秒鐘都撐不下去。
下樓時,王磊那群人不知什么時候又來了。
一大幫人吞云吐霧,烏泱泱圍著餐桌起哄:
“晚晚昨晚累壞了吧!”
“胥哥說,嫂子在床上像塊木頭,哪有晚晚會來事兒!”
“要我說啊,正宮就該有正宮的樣子,管好家就行,少管男人床上那點事!”
胥凜系著領帶下樓。
經過我身邊時腳步沒有停下,“怎么站在這里?”
我還沒回答,崔晚已經自然貼上去幫他整理領帶。
……
我合上眼,當作沒看到,安靜地坐下。
似乎是還沒有從昨晚奢華糜爛里脫離,幾人又開始聊起昨日崔晚初夜拍賣會現場的話題:
“胥哥昨天是真給面子,那盞天燈點得全場沸騰!”
“要我說最絕的是胥哥本來都起身要走了,突然又坐回去舉牌——”
“對對對!就在崔小姐轉身時那一下!”王磊擠眉弄眼地撞胥凜肩膀,“看見什么了這么魂牽夢縈?”
胥凜晃著紅酒杯沒搭話。
王磊拍大腿,“一定是崔小姐轉身時旗袍開衩——”
“閉嘴。”胥凜突然踹翻王磊椅子,“都他媽滾出去。”
餐廳瞬間死寂。
胥凜起身,頭也不回地往書房走,卻在門口突然頓住:“你明天不用去老宅了。”
我一下愣住,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不是說要祭祖嗎?”
“晚晚說她也喜歡牛排,你準備一下食材,明天正好讓她嘗嘗。”
他語氣平常得像在吩咐傭人,“記得火候要五分熟,她吃不慣太生的。”
原來如此。
原來,我也沒想到我燙到滿手疤練出來的手藝,是為有一天做給他養的女人吃。
崔晚像只花蝴蝶般蹭過來。
“姐姐,胥總等會兒要帶我去拍賣會,我沒有什么好看的衣服,能不能——”
她拖長音調,指尖已經搭上我的袖口,“姐姐,我不要你的新衣服,也不要名牌,就穿你身上這套可以嗎?”
我表情一僵。
我雖然從不愿把男人把不住褲襠子的錯全按在女人身上,但這種挑釁還是讓我心里猛地一抽。
“這件不行。”
這件衣裳上面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我媽媽親手繡的。
我一向都很寶貝,胥凜不會不知道,當初他情到深處扯壞一顆盤扣,我心疼得要死,是他連夜找裁縫鋪,哄了我整整一夜。
崔晚頓時紅了眼眶,扯著胥凜袖口搖晃:“胥總,嫂子是不是討厭我,我只是覺得,這套特別好看……”
胥凜冷模的視線落在我臉上,還是吐出那兩個猶如毒蛇一樣的字:“給她。”
原來,即使這樣,我也不會再掉眼淚了。
輕飄飄的兩個字,心卻依舊像被冰錐刺穿。
“如果我不……”
“如果你不答應,”他打斷我,冷笑一聲,“那今天的拍賣會,就別去了!”
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為了這場拍賣會,我提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
為了拍回媽媽生前最愛的那套翡翠首飾。
我前前后后跑了好多地方,查證首飾來歷,托人聯系拍賣行預留席位,甚至低聲下氣地求他空出這一天陪我。
因為沒有一定的資產審核,我進不了會場。
我只能讓胥凜帶我進去。
為了不想再給他留一個能拿捏我的把柄,我騙他說我想要的是那顆世上獨一無二的粉鉆。
相較于粉鉆,那套翡翠首飾對于胥凜來說,并算不得什么——
“姜允,”胥凜突然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他,“你又在打什么算盤?”
崔晚在一旁假意勸阻:“胥總,沒事的,我隨便套一件衣服就好了。”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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