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說“童話并不美好”,就比如《格林童話》。
格林兄弟身為最初的民間故事“搬運工”,將各地收集的精怪故事整理成冊。殘忍、血腥、性別扭曲……本來就是那個時代“真實生活”的反射,如今經過幾十年的變革已經成了“睡前故事”。
因為我們習慣了給痛苦涂糖霜,習慣了把黑暗的原版,藏在光明的封面下。從沒想過那只從未來過的機器貓,也能有屬于自己的黑暗版本。
這一次,它的名字叫《章魚癖的原罪》,日本漫畫家タイザン5于2021年在少年Jump+上連載的短篇治愈系漫畫。
該作品自連載起便反響巨大,每話平均閱覽超200萬次,多次登頂外網熱搜引發熱烈討論,是少年Jump+史上首部單日閱讀量超過200萬的作品。
一個“Happy星人”掀起的黑暗寓言,為何讓日本網友集體破防?
這不是普通的熱血戰斗番,也不是搞笑道具番,而是黑暗版的“哆啦A夢”。
不斷回檔的章魚噼,無法理解的原罪
章魚噼的使命是作為“快樂星”的人將快樂傳遞給其他人。霸凌者茉莉奈與被霸凌者靜香之間的關系延續著,而介入其中的則是章魚噼。
面對幫助自己的靜香,于是想要讓靜香快樂,展露笑顏。然而身為外星人的章魚噼卻并不了解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復雜性。
它不知道為何靜香連續幾天都要去購買墊板,只不過是在靜香家看著靜香與狗狗恰比的互動展露出笑臉后,就純真的說出一定要讓靜香露出最燦爛的笑容。
靜香那滿身的傷痕在章魚噼的眼里卻是花紋,霸凌只是朋友間的小吵架,而能讓“朋友和好”的緞帶,一定能讓一切歸于平靜。
諷刺的則是,打破規則借的道具,卻讓靜香與房梁和解了,或許換個說法應該是讓靜香和這個讓她絕望的世界和解了。
拿出時光照相機回到過去,試圖尋找問題的答案,卻只看到自己一次次地努力、一次次地幫忙——卻讓一切更糟。
它告訴靜香課堂上的答案、幫她清理餐具、撿回她丟失的書包……每一件好事,都換來茉莉奈更深的恨意。
以為所有的矛盾都能通過好好溝通就能達成和解,章魚噼幻化成靜香的模樣見識到了人們之間恨意的具現。那茉莉奈可怖的眼神已經讓章魚噼不敢再邁出步伐。
無法理解靜香與茉莉奈之間矛盾根源的章魚噼,其原罪不是惡意而是“無知”,當一個無知的旁觀者,試圖用“幸福”的標準介入一場持續性的痛苦時,它就已經不是解藥,而成了催化劑。
不是它帶來傷害,而是它的天真,放大了所有痛苦的回音。
不是孩子太壞,是家庭太沉:一個霸凌的起點剖面
久世靜香,并不期待有哆啦A夢來拯救自己的日子。
她只是個四年級的小學生,卻早已對“沉默”與“疼痛”產生了條件反射。她不是不想反抗,她只是很清楚:現實里,沒有奇跡這種東西。
而帶給她痛苦的,不是什么魔王怪獸,而是她的同班同學——茉莉奈。
在茉莉奈眼里,靜香不是同學,是復仇的投影,是“那個讓她家破的孩子”——茉莉奈的父親外遇對象正是靜香的母親。
茉莉奈的母親只因為其晚回家了一會兒,便責怪她:“如果你早點回來,也許我們還能一家人吃飯。”,茉莉奈的母親崩潰后,把所有痛苦和憤怒傾倒在茉莉奈身上。
那頓飯沒吃成,但暴力留下了疤。
茉莉奈學會了如何“傳遞傷害”。她無法改變大人,但她可以踩在靜香身上找回一點點“優勢感”。她不叫靜香的名字,只稱她為“寄生蟲”——那個“靠男人寄生的女人生出來的寄生蟲”。
此時茉莉奈不是在霸凌一個同學,她是在鞭打她媽媽無法打贏的仇敵。
她想象每一腳踩下去的,不是靜香,而是那個她無法反抗的現實。
不是因為靜香做錯了什么,而是因為:在她的世界里,靜香成了唯一能承載“憎恨”的存在。
霸凌的源頭,不在教室,而在飯桌——那張永遠缺了人的飯桌,那些無法處理情緒的大人,早已在孩子心中埋下了恨的種子。
是他們用失控的情緒、歪斜的價值觀,把孩子變成了復仇的代言人。這不不僅僅是單純的校園欺凌,更是雙方家庭問題的延伸。
而最后收拾殘局的,往往也是這些不該承擔任何原罪的孩子。
原罪章魚噼
章魚噼,是從快樂星來的。它想給人間傳遞快樂,用的方式是發道具——像極了一個“萌版拯救系統”。
但它的每次努力,反而都在撕開那些我們不想面對的東西。就像它看不懂靜香身上的傷,只覺得是“漂亮花紋”。看不懂霸凌,只以為是“朋友吵架”,于是拿出個“和好緞帶”。
你以為是章魚嗶沒拯救好。
但真相是:不是它不夠努力,而是這個世界,根本不是靠努力能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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