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曾經困擾民眾很久的問題,引出這個問題的原因之一是人們對當今創新書法難以識讀卻受到業內高度贊譽的困惑,還有就是部分專家的言論,曾有一位領袖思想專家就曾公開肯定了這一問題的答案。
他說:書法有三重境界,一重是寫完自己能看懂,別人也能看懂;第二重是寫完自己能看懂,別人看不懂;第三重就是寫完誰都看不懂,連作者自己都看不懂,這才是書法的最高境界。
不管這個回答是否客觀,卻表達了一部分人對書法的認識。這讓書法能否被識讀和書法藝術境界之間的關系成為一個需要被討論的問題。
此類問題在書法注重實用性的古代基本是不存在的, 古人也沒有針對這個問題展開過討論,所以具有一定的時代性。
在實用性書法中,文化傳播是書法的主要功能,不讓人看懂顯然有悖本質,所以在古代這是一個無需討論的問題。
但是現在科技取代了書法的實用性,書法已經難以承擔文化傳播的功能,只能專注于表達藝術,成為書法家抒情寫意的方式。
從藝術欣賞的角度來看,能否看懂當代書法,一方面取決于觀者的文化水平,另一方面取決于觀者的藝術修養。與作者的展現并無太大關系。
文化水平低不識字肯定是不行的,藝術修養不足無法品味作品的藝術構思,也無法欣賞作品。對于藝術作品來說,作者展現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從作品中看到什么。
而看到什么完全取決于觀者的文化、修養、閱歷等綜合因素。所以看到什么取決于觀者,能否看懂也取決于觀者。
藝術就是要啟發觀者的無限遐想,書法成為純藝術以后也應該如此,不再依賴于文字內容,而要通過藝術展現來表達情感和思想。
當印刷術普及以后,人們就已經不再習慣通過書法作品去品味文學意境,創作者也不可能通過書法的形式去發表文學作品,文化傳播的功能已經被印刷術占有。
不需要從書法當中去閱讀內容,那么書法作品的文字識讀功能也就不再必須,書法家得到了徹底的解放,可以更開放性的對文字進行重構,識讀困難也就在所難免。
盡管犧牲文字的識讀功能已經成為一種創新需求,但是并不意味著這是書法發展的必然方向,書法還有很多創新途徑,并不是每條路都必須犧牲文字的識讀性,崔寒柏先生的書法就明確的告訴人們傳統書法依然有很大的創新空間。
忘我的抒情也許會因書不能工造成識讀困難,但是也取決于書者的傳統功力,顏真卿的《祭侄文稿》悲憤交加,算是忘我抒情的典范,但是并沒有給人帶來識讀困難。
將不能識讀當成書法的最高境界,無非是忽略了對書者傳統書法功力的要求,今人書家慣用藝術構思來塑造情感節奏,情感表達本就不真實,更難以忘我,若不是刻意制造識讀困難,那就只能是基礎功力太差。
所以將能否識讀、能否看懂當成評價書法好壞的評價標準,顯然是非常片面的,這種論調也容易造成審美誤導,不利于提升全民審美水平,也容易讓書法發展誤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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