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洞房之夜,郭沫若見新娘太丑,拒絕同房,氣得轉身就要走。新娘趕緊拉住他苦苦哀求:給我個孩子吧!
郭沫若瞟了新娘一眼,仍舊轉身離開。
郭沫若出生地主家庭,有錢任性,從小就是個叛逆的主。
家里送他去新式學堂,他雖才華出眾,卻也鬧騰,多次被學校開除,讓長輩頭疼不已。
長輩認為“男人成了家才會穩重”,于是早早給他定下一門親事,新娘是同鄉的小腳姑娘張瓊華。
郭沫若是新青年,不肯接受包辦婚姻,可拗不過孝道,最終還是別扭地穿上了新郎服。
不過,郭沫若還是有期待的,因為母親向他打了包票,“新娘長得好”。
然而到了新婚夜,紅蓋頭一揭開,郭沫若瞬間變了臉。他后來在文章中形容張瓊華“長了一對猩猩鼻”。
郭沫若嫌棄張瓊華長得太丑,氣得轉身就要走,拒絕同房。
張瓊華急了,連忙拉著他的衣角,含淚跪求:“給我個孩子吧!”
郭沫若不愿再多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從此,孩子成了張瓊華一輩子的心魔。
張瓊華目不識丁,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典型舊式女子,“生孩子”是她嫁人之后唯一的念想。
沒想到,新婚夜就被丈夫晾在一邊。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也不敢問,只能小心翼翼討好郭沫若,為他端茶遞水,在他面前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換來的,卻是對方的越走越遠。
婚后第5天,郭沫若離家到城里讀書,第二年遠赴日本留學,連告別的機會都不給她。
張瓊華能做的只有等,等丈夫歸家,“施舍”給她一個孩子。
她天真地以為,在“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年代,郭沫若哪怕再嫌棄她,至少也會和她生個一兒半女。
郭沫若確實要孩子,只不過是和別的女人生。
在日本,郭沫若和22歲的日本女護士佐藤富子結了婚,為她改名郭安娜,相繼生下4子1女。
據說,期間郭沫若還和一位中國女記者于立忱有過感情糾葛,對方曾懷上他的孩子,只是礙于名聲,在他的勸說下拿掉了,不久自縊而亡。
那個無緣的孩子,郭沫若大概是不心疼的,因為他不缺孩子。
到了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郭沫若毅然拋下郭安娜和5個孩子回國參戰。
張瓊華欣喜不已,每天站在村口翹首以盼。
命運再次給了她沉重一擊。
她盼來的不是丈夫的歸家,而是對方再娶的消息。
原來,郭沫若剛回國,就結識了曾經的相好——于立忱的親妹妹于立群,以長輩的身份“照顧”她。
第二年,46歲郭沫若迎娶22歲女明星于立群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張瓊華無奈地想,這下郭家又要添丁進口了吧。
果不其然,于立群先后為郭沫若生了4子2女。
至此,郭沫若總共有11個孩子,卻沒有一個是張瓊華的。
可偏偏,在郭沫若的一眾女人中,張瓊華是對陳家付出最多、犧牲最大的那一個。
郭沫若離家20多年,家中事務全靠張瓊華一人打理。
期間,張瓊華為郭母送了終。郭父病重多年,也都是張瓊華在床前盡孝。
張瓊華的付出,在郭沫若眼中仿佛理所當然。他寄回去的家書,唯一一次提到張瓊華,只有冰冷的寥寥數語囑咐:“好好替我照顧雙親。”
字里行間,她更像郭家雇傭的保姆,而非明媒正娶的妻子。
1939年,郭父病危的消息,終于讓郭沫若踏上了歸途。
也許是心生一絲愧疚,郭沫若當著眾多父老鄉親的面,給張瓊華鞠了一躬,感謝她這些年為郭家的付出。
但他所謂的感謝,也僅此而已。
他并沒打算改變現狀,更沒想過彌補,幾天后麻溜地回到城里和于立群過日子去,繼續把家丟給張瓊華打理。
離別那天,張瓊華默默跟在身后,一直跟到村口,腳下的每一步都透著不舍。但由始至終,郭沫若都沒回頭看她一眼。
終于,她停下腳步,看著郭沫若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她徹底明白,這輩子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郭父去世后,郭沫若就再也沒回過老家。偌大的郭家老宅,只剩張瓊華一個人生活。
她很孤獨,但無處可去。
一晃又是20多年過去。
1963年,已經74歲高齡的張瓊華,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顫巍巍登上從四川開往北京的列車。
她怕自己老了,說不定哪天就突然去世,想趁著還能走動,再見丈夫一面。
遺憾的是,郭沫若避而不見,只讓秘書代為接見,并讓秘書轉告:“需要什么,盡管去買。”
張瓊華只是木然地搖了搖頭,不說話。
她需要的是丈夫和孩子,世間何處買去?
張瓊華帶著深深的遺憾,默默返回了四川老家,此后再未離開。
1978年,郭沫若去世,沒有人將消息告訴張瓊華。第二年,于立群帶著女兒去看望張瓊華,才告知了郭沫若的死訊。
或許是出于一絲憐憫或道義,于立群讓女兒喊了張瓊華一聲“媽媽”。
當那一聲陌生的“媽媽”響起,張瓊華瞬間老淚縱橫。
這聲呼喚,她等了整整68八年。
1年后,張瓊華在空寂的郭家老宅悄悄告別了人世,享年90歲。
張瓊華的名字,只因嫁給了郭沫若才得以被世人知曉。
可夫妻一場,郭沫若多子多福,風流一生;張瓊華卻無兒無女,半生孤寂。
命運之別同,難免令人唏噓。
而令人動容的是,終其一生,張瓊華不曾開口向郭沫若索要任何補償,也從未抱怨過郭沫若半句是否。
或許對這個善良的女人來說,能以一己之力為夫家堅守和付出,便是她心中所能尋得的最大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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