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鐵甲堂上打出去的報告
2025年的6月28日,早上8點半,我赤背座在鐵甲堂的小花園中一邊喝著苗醫從貴州給我寄來苦得不能再苦他說是為我調血的中藥,一邊翻看著我那本866頁的《走八方》,上面一篇“來自南疆的報告”,讓我又回到了真槍實彈的前綫老山。
去戰火紛飛的老山?!這又是一個從鐵甲堂冒出來的主意。
當年我們有辛參加的老山12,2戰斗發生之時,昆明軍區已劃歸成都軍區節制。我們四川省青年攝影家協會與成都軍區政治部宣傳部,共青團四川省委迅速組織了一支八個人的“四川省赴老山前綫攝影團”前往老山。
這是一埸以命相博的前行,所以,在去昆明的火車上,每個團員都給家里寫下了遺書。
這次的組建又打破了一個常規,協會主席不是團長,只是團員。團長由眼下正在策劃CPL第十屆城市攝影大會的總策劃拉卡藏,恩義出任,副團長為周孟棋。
一綫總指揮廖錫龍將軍在前指接見我們之后,去一綫。
在一綫,團長的決策就展現了他的精明,我們每天都要通過八公里敵人直描火炮可以直接打爆汽車的暴露地段,他讓昆明軍區派出的兩輛吉普有意識地拉開半公里的距離,不一起走。
不講故事,說幾個現埸。
一,拍照途中,半道上川大的團員陳明德急著要拉屎,奉命保護我們的一個班戰士就背向圍著他持槍盯著,以防前來摸哨的敵人……
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拉屎待遇的明德再怎么用力也終究沒把那東西拉出來。
二,一天夜里,我們住在一綫,半夜,槍炮聲大起,戰士們的一句話“有我們!別出聲。”就讓我們安靜了下來。
三,由于在一綫\戰事那么吃緊的情況下我們都沒事,就少了警惕,任務完成后,我提議繞道河口,進招待所時,大操埧上的各式車輛擠得滿滿的,當我們上山回來,埧子里就只剩下了我們的兩臺車?!
原來,午后兩點,所有人員都要后撤二十公里。
現在我們要走,車沒加油,而且天以見黑,路上遭到敵人伏擊有太大的可能。
作為軍人的副團長孟棋去找當地住軍求助,駐軍首長說,沒關系,我給你們多增加幾個游動哨。一有情況你們就開槍向我靠攏……
當得知我們只有相機沒帶武器時,在埸的軍人們都大吃了一驚!
吃驚不僅是他們,副團長回來說起這個情況的時候,有人看到團員,《成都日報》記者趙白如同他的名字一樣,臉都嚇白了!
整夜不能入睡,終于熬到了天放微光。
拍片總數6477張,戰區行車5567公里。12天的冒死作業,讓我們取得了趕在總參攝影團之前到達火綫的第一個攝影團,取得了行為第一。
老山回來,我們分別在北京,成都和老山辦了三埸同名展覽《來自南疆的報告》,我以為,這個報告是在麻粟坡烈士陵園躺下的成陣烈士和所有參戰軍民一起打出來的。
作為協會主席,組織北翻秦嶺,東渡黃河的女子自行車隊和前往一綫的老山攝影團,目的只有一個,給隊伍練膽!
技術是戰術,意志,認知才叫戰略。
八個人的團員后來
一,在第二屆中國攝影藝術節上,后來當到中國攝影家協會副主席和拍攝了超大型石刻專題的王達軍和我雙雙獲得金像獎和開拓獎,而且都得票最高,排名第一。這個雙第一全國絕無僅有。
二,副團長周孟棋不僅升職到中共成都市委宣傳部的常務副部長,而且還成為了熊貓拍攝的專門家。
因此,那埸戰火中的老山,我們都沒有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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