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婉清,34歲,全職媽媽,孩子兩個,大的6歲,小的剛滿月。丈夫叫李剛,是個勤勤懇懇的工程監(jiān)理,常年在外,掙得不多,但一家子也算能過得去。
我們結(jié)婚8年,感情不算轟轟烈烈,但我一直盡心盡力地扮演好“妻子”和“兒媳婦”的角色。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段婚姻,竟毀在了我婆婆一句話上。
“我燉了一只老母雞給婉清補身體,您別讓小文又拿去喂狗了。”公公小聲說著,把廚房的門虛掩上。
“喲,我這當(dāng)婆婆的還不能安排一只雞啦?坐月子怎么了?她懷孕又不是給我懷的,還是個賠錢貨,我養(yǎng)她干嘛!”婆婆的聲音從門縫里鉆出來,又尖又冷。
我躺在床上,抱著襁褓中的小女兒,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整個產(chǎn)后一個月,雞湯沒喝上一口,連紅糖水都是我媽自己拎著壺來了才喝上兩天。婆婆說家里窮,不興講這些虛頭巴腦的,生孩子是女人的本分,坐月子就是躺著歇著,哪來那么多講究?
“你男人在外地還要賺錢,你就不能懂點事?雞貴得很,你吃了,那老的吃什么?狗吃剩下的都不能給老頭做粥了!”她當(dāng)著我媽的面也能這么說。
那天晚上,我媽氣得掉眼淚,“婉清,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糊涂?怎么嫁到這種人家!”
我笑著擦眼淚:“媽,孩子都兩個了,還能離咋的?”
但真正讓我死心的,是李剛的態(tài)度。
孩子滿月那天,我累得直不起腰,婆婆卻逼著我下床準(zhǔn)備飯菜,說親戚們要來熱鬧熱鬧。我說能不能請個月嫂?婆婆把鍋鏟往地上一摔:“你個死丫頭,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生了個丫頭片子還想花我錢請人伺候你?!”
李剛趕回來,我哭著拉著他的手,“你就看著你媽這樣罵我?”
他低頭點煙,悶聲說:“我媽脾氣就那樣,你讓讓她不行嗎?家里就靠我一個人掙錢,我也不容易。”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是不懂我受的委屈,他只是選擇無視。
“那我呢?”我哽咽著,“我生兩個孩子,懷胎十月,做飯洗衣帶老大,現(xiàn)在連坐月子都要自己下廚房,你一句話都不愿為我說?”
“你別太矯情,別人家媳婦也沒那么金貴。”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掉進了冰窖。
坐月子期間,我偷偷看了一場心理咨詢的直播,講的是“婚姻里被長期忽視的女人,會逐漸失語,失望,最終失聯(lián)。”
那一晚,我翻來覆去沒睡著,第二天清晨,我媽來看我,我對她說:“媽,我要離婚。”
她嚇了一跳,“婉清,你瘋啦?你剛坐完月子,孩子才滿月!”
我點點頭:“正是現(xiàn)在,我還清醒,還有力氣。再拖下去,我會瘋的。”
我?guī)е鴥蓚€孩子搬去了我媽那。李剛打了幾通電話,我沒接。婆婆倒是發(fā)了條微信:“你一個帶倆娃的女人,能過出什么樣?”
我回了八個字:“總比跟你兒子強。”
離婚是我提的,協(xié)議離婚。財產(chǎn)也沒多少,孩子我一個人帶,李剛每月給一點撫養(yǎng)費。
說不心酸是假的。曾經(jīng)那個我以為能陪我走一輩子的人,竟然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選擇站在我對立面。不是因為外遇,不是因為吵架,而是因為在生活的雞毛蒜皮中,一點點把我心磨碎了。
一年后,我開了家親子繪本館,帶著兩個孩子,雖然辛苦,但過得踏實。我媽常說:“吃虧是福”,可我更覺得,有時候不吃這口虧,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
那段婚姻,我盡了所有的努力去維持;那句“她懷孕又不是給我懷的”,像刀子一樣,割斷了我的幻想,也割開了我的重生。
我終于明白了,女人嫁人,不是為了受苦,更不是為了討好誰。真正好的婚姻,不是靠忍耐維系的,而是彼此扶持,互相疼惜。
雞湯喝不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一口雞湯的資格都要被人羞辱。
而現(xiàn)在,我給自己燉一鍋雞,邊喝邊笑:自由,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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