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上前一步,含笑著,把話題拉到正軌上:“柏小子,你爺爺呢?”“爺爺他傍晚去城內(nèi)看望同事了,沒個三五天趕不回來。”宋沉柏接著話,如實說。他嗓音低低的稚嫩,清朗如月,聞之悅心。“那可真是不巧。”云氏眼中透著失落,這眼瞧著明天就要上戶口了,來不及了等宋老回來了,看來這名字只能他們自己取了。
宋沉柏抬眉,夜色下,他瞳仁黑愈,泛著暖玉般的溫潤:“嬸子,你找爺爺有什么事嗎?”云氏輕輕地拉過寧芝到懷中,窩著笑顏:“嬸子這不是收養(yǎng)了四丫嗎,便想找你爺爺給四丫取個文化名子。”
“原來如此。”宋沉柏頷首,望了眼籠罩在月光下的小姑娘。那小女孩齊耳短發(fā)裹著蘋果稚臉兒,額前薄薄的碎發(fā)下睜著一雙烏溜溜眸子,又圓又亮兒,清清如溪,盈盈似鹿。整個看起來毛茸茸的,剛出殼的小奶鵝即視感。他不知怎的,手指摩挲著木門,再次朝云氏開口:“要是嬸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取一個。”
他向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可那小女孩,卻給他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令他忍不住想要為對方做些事。云氏這才想起來宋沉柏也是識字的,臉上的失落被笑意替代:“那就麻煩柏小子了!”
宋沉柏跟著宋老爺子,不缺吃穿,自然不用像村里的孩子那樣跟著家里一起去生產(chǎn)隊上賺工分,常年只待在家中讀書寫字,備受全村孩子的羨慕。這事定下后,宋沉柏便領(lǐng)著寧芝等人進了屋。他擦著火柴,多點了兩盞煤油燈,屋內(nèi)更加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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